第272章 通過考核

  無限可能？

  什麼樣的無限可能？

  林湘湘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在她的前方，除了無盡的虛空以外，什麼都沒有。

  她的腳抬起來，卻不知該如何放下，又放在哪裡？

  林湘湘不禁懷疑，「祁大腿到底是如何走出一百零一步的？」

  「祁大腿是誰？」

  登仙梯的器靈一直跟在跟在林湘湘身邊，此時，聽她小聲嘀咕，不由地好奇問道。

  「就是祁明光啊！你不認識？」

  「登仙梯每年有那麼多爬梯子的人，我才懶得關注。」

  林湘湘簡直無語，說道：「祁明光可是仙劍宗開宗立派以來，第一個走出一百零一步的人！這你都不關注？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一百零一步？」登仙梯的器靈更加不解，「你都在說些什麼啊？登仙梯只有一百步，什麼時候變成一百零一步了？」

  一時間，林湘湘呆愣現場，心裡有無數匹草泥馬拖著大大的問號閃過。

  ※※※

  與此同時，主殿內，祁明光看著鏡象石內抬起腳好似石雕，絲毫沒有下一步動作打算的林湘湘，平靜無波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

  ……此時此刻，小姑娘應該已經發現一百零一步的真相了吧？

  ※※※

  此時此刻，林湘湘就算是再笨，也發現事情不對了。

  她問道：「你確定登仙梯只有一百步，沒有一百零一步？或者一百以上再添無數步？」

  「我自己的本體我怎麼不確定！」登仙梯的器靈被質疑了，有些不高興地「哼哼」道：「你不是有異瞳可窺探萬物本源嗎？不相信，你就自己打開異瞳看啊。」

  異瞳是林湘湘進階后出現的秘密，她自己都還沒搞清楚異瞳出現的原因和真相，如今沒有了光柱的遮掩，她更不敢將異瞳暴露於人前。再則，她並不覺得登仙梯的器靈是在騙她。同樣的，她也不覺得祁明光是在騙她。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仙劍宗眾口鑠金「祁明光登上了登仙梯的一百零一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湘湘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一直以來都忽略了的事情，恍然大悟道：「祁大腿從始至終都沒有親口說過，他登上了登仙梯的一百零一階！他說的一直都是……」

  「是什麼？」登仙梯的器靈好奇問道。

  「……是無限可能。」

  林湘湘望著前方的無盡虛空，突然心有所悟，雙眼迸放出奇異的光彩，興奮又激動，斬釘截鐵重複道：「沒錯！大腿想要告訴我的就是無限可能！」

  然後，她抬起后就一直沒有動靜的右腳，堅定有力地踏了出去，完全不顧下方就是萬丈深淵，也不管是否會功虧一簣，就那麼堅定地踏了出去。

  第一隻腳踏出去后，她就好似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往下墜落，糟糕、難受的感覺從各方面涌了過來，好似溺水一般，身體、心裡、精神……沒有哪一處不受到折磨和考驗，彷彿有無數道聲音在勸她,「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林湘湘沒有驚慌，也沒有如那聲音一般退回去，而是謹記祁明光的話，心裡反覆默念著「無限可能」，然後緩緩抬起了第二隻腳。

  當她的兩隻腳都踏出去后，一剎那，斗轉星移，林湘湘眼前的景象徹底變了，沒有登仙梯，更沒有登仙梯的器靈，她走出了登仙梯的範圍，進入了另一個玄妙的空間，而在這空間的前方高處，「仙劍宗」三個大字金光閃閃、熠熠生輝。

  「你是何人？」一道威嚴又振聾發聵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湘湘循著聲音望去，正是「仙劍宗」三個大字所在之處發出。

  林湘湘恭恭敬敬回答道：「弟子林湘湘。」

  「你欲拜入何峰？」

  「雲隱峰。」

  「竟然是雲隱峰……」

  那聲音沉默一瞬，沒有再說話，而是降下一坡梯子，直直延伸至仙劍宗的大門。

  此情此景，在鏡象石和投影前的人看來，就好似林湘湘終於突破了極限，走上了傳說中的一百零一階。

  祁明光眼含笑意，十分欣慰。

  與此同時，主殿內再次響起一片恭賀之聲，「恭喜，恭喜。」

  既有對符蘊真君的，也有對掌教真尊的。

  掌教真尊還比較含蓄，面對眾人的恭賀，含笑點頭。

  符蘊真君就非常喜形於色，溢於言表了，只恨不得現在就舉辦拜師大典，叫仙劍宗所有人都知道這麼優秀的小姑娘，是他雲隱峰的弟子！

  建斌真尊酸溜溜的，說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她既然走了一百零一步，就是獲得了反選各峰頭的機會，還不一定拜入你雲隱峰門下呢。如此英才，自然是有能者得之。在座的所有人，還有外面的峰主們，都有機會。」

  建斌真尊這話一出，主殿內新進入的化神期真尊們立刻心思浮動起來。

  他們不主動和雲隱峰搶人，但若是小姑娘自己願意拜入他們名下，這可就賴不著他們了啊……

  如此一來，主殿內的恭喜聲一下子就少了許多，有想法、有心思的化神期真尊們紛紛打起了小九九。

  符蘊真君見狀真是鼻子都要氣歪了。

  他就知道！

  這些人不安好心，特別是建斌真尊大大的壞！

  全都是來跟他搶湘湘首席的！

  哼！

  好在他早早和掌教真尊通了氣，還聯合了赤霄峰的霸臨真尊和祁明光，佔盡先機。

  這場爭徒大戰，他是絕對不會輸的！

  另一邊，林湘湘沿著從天而降的梯子，一步一步往上走去。但她踏上最後一步時，耳邊再次傳來那道威嚴的聲音，「進入雲隱峰后，好好修鍊，元嬰之後再來此處……」

  林湘湘微微一愣，正想要開口，那聲音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無盡的虛空也一併消失，林湘湘眼前的情景再次變化。仙劍宗主殿的巍峨莊嚴的大門出現在她面前，梯子也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地面，明明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卻彷彿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她，或是打量，或是好奇，或是驚嘆……

  林湘湘不慌不忙，落落大方上前，拱手拜道：「弟子林湘湘僥倖通過登仙梯的考核，請尊長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