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恭喜你,命不久矣
南風宇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但發不出聲音。
她……是鬼鳶!
“你以為範羽給你解毒了嗎?嘖嘖,瞧瞧你這兩隻黑眼圈,想當國寶呢?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殺手們一個個被靈雪鳶的話給弄得一愣一愣的,實在不明白,之前分明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何畫風突變?
靈雪鳶竟然開始給他們主上看起病來了?
“你是給你把毒血逼出了體內,可惜我給你的毒,毒氣已經攻心,恭喜你,命不久矣。”
靈雪鳶的話,真是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南風宇被氣的不能咆哮,不能發怒,不能動手打人,氣到頭發都想飛起來,奈何動不得。
“哎,你們覺得,還要殺我不?”靈雪鳶轉頭看向那幾位殺手。
他們麵麵相覷,不敢有所動作。
南風宇最後直接氣的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
“告訴我,南風澈關押在何處,否則,我馬上讓你們主上……”靈雪鳶玩弄著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就遊走在南風宇的喉際處。
鋒利的刀刃在喉結上摩挲著,稍稍一個用力,他就可能被割斷。
南風宇連咽口水的勇氣都沒有,他斜眼瞪著殺手,不斷用眼神示意,趕緊說出來!
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說啊!
白語落至始至終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靈雪鳶,忽然有了一分明朗。
她確實及不上靈雪鳶分毫。
“好,我告訴你,南風澈被關押在了天罡地煞陣法中。”
殺手說話了,但是這話音剛落,就讓白語落的臉色更白了。
她的身子開始顫抖。
天罡地煞陣……不敢相信。
靈雪鳶外行人,不懂這是什麽陣法,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白語落。
白語落的表情告訴她,一定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殺手又道:“既然告訴你了,放了我們主上。”
“那可不行,我若是放了你們主上了,誰帶我們出去呀?”靈雪鳶唇線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你們幾個,全部把武器丟了,身上的暗器也給我丟了,否則……”
她說著,匕首往前了一分。
刀刃已經在南風澈的喉際上割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在昏暗的光映照下,觸目萬分!
“好,好!”幾人收到南風宇的眼神示意,立刻將身上所有武器丟下。
對殺手來說,武器最重要。因為殺手的首要任務就是殺人,他們練得武功都是急於求成的,並非專注於內力,而是多以快很準為基本功。
所以這樣的武功,失了武器,必定會減弱他們的戰鬥力。
不像她家男人,那強大的內力……
搞毛,她怎麽動不動就想到了她男人了?
她現在這是在拖延時間,等著蕭逸塵他們出現。
“把武器踢遠點。”靈雪鳶又吩咐。
幾人覺得靈雪鳶的吩咐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但在南風宇的視線下,隻能將武器踢遠了去。
“好了,帶我們出去。”
南風宇內心憤懣著,可是一生氣,心口就隱隱做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靈雪鳶所說,範羽那該死的根本沒有給他解毒!
“走!”殺手隱忍了一下,率先往外走。
現在受製於人,他們別無他法。
白語落忍著下巴的疼痛,咬著牙將自己錯位的下顎骨給狠狠掰了回去。
其實一開始她是不敢如此做的,可是看著靈雪鳶那般淩厲的氣勢之下,她便告訴自己,不能示弱,哪怕這樣鑽心的疼,她也要忍。
“哢”的一聲響,讓靈雪鳶看了過去,意外的挑了挑眉。
白語落踉蹌的站起身來,狠狠擦了一把眼淚,說:“快帶我們出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南風宇。”
她竟然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大刀,正是剛剛一名殺手踢過來的刀。
她的刀尖就抵在南風宇的致命之處,但她拿刀的手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殺手回頭看向白語落,又看了一眼南風宇,還是往外走了。
靈雪鳶拽著南風宇往外走,看了一眼白語落。
剛剛被南風宇打的時候就應該拿出這樣的氣勢來了,對付這種渣男,就不能心軟。
幾人往外走。
但殺手們應當是故意的,他們走的格外快,牢獄裏的甬道光線昏暗,走過了一段距離後,甬道裏的燭火忽然皆數全滅,黑了!
黑暗中隻有腳步聲不斷回蕩著。
漆黑一片,卻驀地傳來了白語落慘叫的一聲。
靈雪鳶暗罵了一聲,蕭逸塵那不靠譜的怎麽還沒有出現?不會是和金寒玥談情說愛去了吧?
一腳踹了一下南風宇,聽見了南風宇的悶哼聲,靈雪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還好。”
“……”南風宇的臉色鐵青。
好什麽好,這鬼鳶知道踢到了他哪兒了嗎?竟然說還好?差點就要斷子絕孫!
“你的這些殺手可真是不靠譜,這會兒是不是正埋伏哪一處,準備弄死我呢?”靈雪鳶忽然問。
南風宇唔唔了兩聲。
問他問題,卻不給他解穴,這是個什麽道理?
靈雪鳶絲毫沒有理會他,伸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龍吟令。
“正好,今日試試看,龍吟令到底有多大的用處。”
龍吟令……
南風宇的心頭狠狠一震。
隨著靈雪鳶的手指撫在龍吟令上,淡淡幽幽的光在黑暗中驀地亮起,卻正好就映照在了靈雪鳶的臉上。
靈雪鳶故意轉頭朝著南風宇看,故意做了一個鬼臉。
那微弱的光就照在下巴處,幽幽的白光映照在鬼臉上,乍然一看還格外嚇人。
南風宇唔了一聲,直接雙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不是吧,這麽沒用?”靈雪鳶伸腳踢了踢南風宇。
估計是被嚇了一番,毒就發作了。
她剛剛勒住南風宇喉際的時候就撒了藥,其實之前範羽是給他把毒解了,之後她撒了藥之後,他就又出現了胸悶的特征。
這是上次給南風宇下的毒升級版。
她就著手中龍吟令微弱幽幽的光往地上照了照,卻不見白語落的身子。
將光往前湊了湊,地麵卻忽然裂開了一條痕跡。
白語落難道是掉下去了?
地麵的裂痕越來越大,靈雪鳶腳下一空,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