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跟你家主上說,我要死了
門口的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慢開口。
“等主上的吩咐。”
“等你們主上的消息,我就要死了。”靈雪鳶無奈的扶了扶額,“小兄弟,姐姐跟你講道理,你們主上那小氣鬼不過就是跟我賭氣罷了,放我出去,我給他解釋就好。”
“不行。”少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靈雪鳶。
“那……要不,你去跟你家主上說,我快要死了。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在屋中自殺了。”
“……”門口的少年忽然沒有了聲音。
靈雪鳶將耳朵靠在門上,卻半晌沒有聽見少年的話。
少年其實是站在門口嘴角狠抽。
他大概從來沒有見過像靈雪鳶如此模樣的女人,臉皮厚也就罷了,說的話總能噎死人。
所以說,他們主上其實是耐不住這種女人的折磨,所以才會被這個女人給霸王硬上弓,最後直接生了個兒子出來?
少女輕輕推了推他,說:“別愣著了,趕緊去跟主上說。”
“啊?”真的要說?少年持有懷疑態度。
少女微微頷首。
要是不說,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人命怎麽辦呢?
……
門口的少年少女不過一會兒就折返回來,但沒有給靈雪鳶一句回應。
靈雪鳶也不抱希望。
某男這次生了很大的氣,恐怕是不會原諒她的。
她有些煩惱的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根本沒做錯什麽事情,但現在要服軟,也很憋屈。
靈雪鳶走到了床榻邊坐下,幹脆躺下,正想著接下來要怎麽做,卻發現睡著的這張床榻忽然發出了“卡啦”一聲響。
她驚了一下,坐起身來,將被褥掀開。
床榻下麵有個機關?
鐵長老故意安排的屋子?
她瞄了一眼門口徘徊的二人,碰了碰床榻下的機關,一陣沉重的響聲發出,床榻下方緩緩打開了一條口子。
一條密道?
靈雪鳶起身去將燈盞點起,往密道裏走。
她倒要看看,這密道通往哪裏的。
密道不算太長,也很狹窄,隻能容下一個人走。整條密道很簡單,沒有岔路口。
漆黑的甬道裏,唯有靈雪鳶手中微弱的燈盞光。
甬道的牆壁上還泛著水珠,水汽輕易便沾濕在了頭發與衣袂上。
她隻能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手中的燈盞,生怕突然從頭頂上方滴下的水將燈盞給滅了。
漸漸的,前方盡頭清晰可見。
走到了盡頭?
她狐疑的用手中的燭火在牆壁上照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右下角,一個特別的符號印刻在了上方。
她沒有猶豫就碰觸了那道符號。
眼前的牆壁開了!
……
“爹爹,你去哪裏?”被軒轅爵交代了一番後,軒轅沐風見他要起身離開,便立刻問道。
“書房。”男人伸手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頭發。
這孩子的發絲,柔軟至極,讓他有一刹那恍惚以為,他在揉某個女人的頭發。
軒轅沐風乖巧地點點頭。
他要做個好孩子,尤其是父母吵架的重要關頭,他要做一個絕對乖巧的小孩。
男人走出了門,朝著書房而去。
……
靈雪鳶從裂開的牆壁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隨手就將手中的燈盞給扔在了地上。
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嫌棄的神色。
最近真是倒黴,流年不利。
看了四周一眼,仿佛是書房。
她一腳踢到了什麽似的,毛茸茸的,她正要彎下腰去細看是什麽的時候……
還沒有來得及細看,書房的門也在此時猝不及防打開了。
“嘎吱……”
開門的男人與她正好,四目相對!
靈雪鳶正貓著腰,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此刻這番模樣正好落入到了軒轅爵的眸底。
她大囧。
她想,此時此刻的她,表情一定相當猥瑣。
軒轅爵看見了她,再掃了一眼她身後正緩緩闔上的牆壁,知道肯定是鐵長老安排的。
男人那雙華眸裏,一抹瀲灩流光輕掠而過,最終不動聲色的將門給闔上。
書房裏,二人相視,卻沒有一人要率先打破這般沉靜。
直到……
“呃,嗨!”靈雪鳶緩緩直起身來,打了一個招呼,“那個……”
她話還沒有說話,忽然一頭龐然大物猛地撲了過來,讓毫無防備的她就被猛地撲倒在地。
一隻毛茸茸的巨型動物,便把靈雪鳶給按倒在地。
靈雪鳶輕微愕然瞪大眼睛,一眼就看見了突然懸在眼前的一隻……獅子!
這隻獅子,金色的毛仿佛熠熠閃光。
它盯著靈雪鳶的眼睛,賊亮!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靈雪鳶。
“雪球。”終於,沉默良久的男人終於出聲。
低沉的嗓音,命令性十足。
靈雪鳶被舔了一臉的唾沫,嫌棄的皺了皺眉,卻在聽見某男喚這頭獅子名字的時候,整張臉都抽搐了。
“它它它……雪球?”
不可思議!
雪球聽見她在呼喚自己,連忙低吼了一聲,像是答應似的。
獅子的低吼聲,足以讓人震撼。
靈雪鳶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隨意可以用來欺負的小東西,突然之間長大成了一隻巨型獅子,她的內心情緒很複雜。
她隱約記得軒轅爵以前解釋過,雪球是個靈物,是隻金毛獅子。
當時她還不以為意,原來是因為它沒有進化好,長大了就成這副模樣了。
被主人命令,雪球立刻從靈雪鳶的身上撤開,還用自己的爪子輕輕拍了拍靈雪鳶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靈雪鳶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了摸雪球的腦袋。
想想,日後要是帶著雪球出街,那得多拉風?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出逃?”正想著,某男低沉的嗓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靈雪鳶隨手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某隻獅子唾沫,又嫌棄似的將自己臉上的易容麵具給撕掉了。
還好有易容麵具,否則剛剛被雪球給舔了還得洗臉,多麻煩。
軒轅爵看著她撕掉麵具的動作,格外粗魯,眉輕微蹙了蹙。
靈雪鳶哪裏管得了這麽多,甚至麵具撕下時臉上都感覺不到疼痛。
她挽起衣袖,朝著他走去。
“首先,我沒有出逃,還在你的眼皮底下不是嗎?其次,我原本睡得好好的,但你們這兒的破床,竟然破個大洞讓我掉下來,怪我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