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把他給我殺了
薑暖痛得唇色發白,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膝蓋,上麵還零碎的插著幾塊玻璃渣,額間有細汗冒出。
傅司言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陰著臉,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蹲下身子,蓋在了薑暖的腿上。
王總看到這一幕,忽然想到了今天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傅司言將薑暖打橫抱起,幽暗深邃的眸子掃視了一眼在包間裏的四人,戾氣乍現。
隻是一眼,他們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傾斜。
這個眼神,這樣的氣場,還有這熟悉的麵容……
王總看著那個背影,難道這是……
傅爺?
他渾身顫動,滿是忽然起來的寒噤。
這兩女人和傅爺什麽關係?
如果真的是傅爺,那今天過去了,他還有什麽活路?
王總心中隻迸發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
他眼神一變,和那幾個手下對視一眼,忽然,拿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猛地衝上前去。
傅司言驟然停步,眸光凜冽,身子微微一側,躲開了一擊。
“把他給我殺了!”王總已經接近於喪心病狂。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隻要傅司言死了,那麽他就可以安然無恙。
傅司言懷中抱著薑暖,他們接二連三的攻擊讓他霎時有些力不從心。
撕拉——
他黑色的襯衫被鋒利的碎片硬生生的剌開了一個口子。
“傅司言!”薑暖大驚:“你放我下來!”
這一次,脫口而出的,竟然是他的名諱。
“閉嘴。”傅司言冷冷的低斥,一個回旋踢將身後的那人踢到在地。
許彎彎慌亂後退,餘光看到了地上倒著的瓶子,心一橫,借勢拿了起來,驀地閉眼,甩在了那人的頭上。
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音,那人徹底的昏死了過去,頭上瞬間血流不止。
“啊!”許彎彎將手中破碎的瓶子驚慌扔掉,半張著嘴,看到留了一地的血,發出一聲嘶啞的尖叫。
“爺!”外麵熙攘的聲音傳來。
楚離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狼藉的一片。
身後的眾二十餘人將這裏團團圍了起來,黑衣墨鏡,訓練有素,隻是站到那裏,那幾個人就瞬間不敢動彈了。
手中的玻璃碎片也都盡數掉到了地上。
王總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這才意識到,他是徹底的完了。
這麽大的排場,瞬間驚動了整個酒吧。
“爺,你受傷了!”楚離看到傅司言上身的幾處衣服破損,眸光霎時一凜,驟然看向他們:“說!誰幹的!”
“不是我,不是我。”
“傅爺,我們錯了,求您繞了我們吧。”王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拚命求饒。
那幾個手下一聽到傅爺這二字,徹底慌了神。
他們要是知道這是傅爺,哪裏還會不要命的動手?
“都是你!是你讓我們動的手,傅爺,是他!”
也就瞬間,那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王總的身上。
“爺,怎麽處置。”楚離冷冷的看著他們,從牙縫裏逼出一句。
傅司言垂著眼捷,看著懷中表情痛苦的薑暖,幽深的眸子更加犀利,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別讓我在海市,再看到他們。”
話落,抬腳離開。
傅司言抱著薑暖一路出了酒吧,本燈紅酒綠曖昧如天的Night,變得及其壓抑,經理跟在他身後不斷的出言討好,他都完全置之不理,隻是默默的抱緊了薑暖。
薑暖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傅司言懷裏,嗅著身邊人的氣息,感受著傅司言胸膛的心跳。
第二次,他救她於水火。
楚離處理完後,就趕忙去了停車場。
好在他們還沒離開。
傅司言動作輕柔的將薑暖放在後座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去了副駕駛。
許彎彎坐在薑暖身邊,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身上:“暖暖,怎麽樣?”
她無法直視那雙還紮著玻璃的雙膝,鮮血染透了大片褲子,一臉心疼的看著疼的唇色發白的薑暖:“都怪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此刻,她除了自責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薑暖看著身上穿著破碎衣服的許彎彎,笑了笑:“小傷,沒什麽大問題。”
但這疼,是真的生疼。
她咬著牙關,讓自己看似輕鬆。
楚離開著車,麵色凝重。
傅司言閉眼側躺在一邊,眉梢一直緊皺著。
楚離看了一眼傅司言的狀態,猛地開始加速,黑色的超跑超過了前麵的車,徑直開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中心醫院。
……
傅司言做了止血包紮,楚離一直在旁邊看著,麵色沉的厲害。
傅司言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抬腳走了出去。
“爺,今天是我來遲了。”楚離跟在他身後,沉默了一瞬,自責的開口。
守在傅總身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出過這麽大的岔子。
那幾個該死的,僅僅隻是廢了他們還有掏空王氏,已經算是輕的了。
“臨時通知,不算遲。”傅司言淡漠的說著,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而且,這算傷嗎?”
他嘴角一揚,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沒流點血,怎麽可能會憑一己之力坐在今天的位子。
楚離癟了癟嘴:“我自願領罰。”
“隨你。”
傅司言用另一隻還算是完好的臂膀慵懶似的扯了扯領帶:“薑暖怎麽樣?”
“她正在手術,但沒什麽大問題,皮外傷,小手術。”楚離無奈的歎息:“爺,以後可不能這麽衝動了。”
沒認識薑暖之前,爺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更別說什麽救人了。
他太了解傅司言了,從來不喜歡管閑事,永遠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叫衝動?
傅司言側目看著他,揚起輕笑。
直到二人到了手術室門口時,楚離才徹底繃不住了,嘴角抽了抽:”我以為您要幹什麽去呢,竟然還是來看薑暖。”
“來看我的秘書,不應該嗎?”傅司言淡聲道,說的理所當然。
楚離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得了,您守著吧,我去看看那位。”
那位,自然就是許彎彎。
楚離走後,傅司言抬眸,看著手術室那三個字,目光涼薄。
與此同時,宋譯出了更衣室,就聽到了那些小護士們的議論,熟悉的名字迫使他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