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跟我一起
就像洛溪說的,要是他們兩個人真的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還有她什麽事兒?
到了文化中心,早已經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芭蕾舞團在國內的第一場首秀,無疑是最受矚目的。
傅司言看此情形,直接調轉了車,去了後門。
向繁星在化妝室,早已經準備就緒,她看了看時間,距離上場,還有最後二十分鍾。
她默默的攥緊了手機,看著鏡子中精致的自己,暗中打氣。
雖然從小就上台無數,可是沒有一場,司言哥哥是作為觀眾來看的。
在優秀的他麵前,她必須要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出彩,隻因為坐在他麵前的,是那個她暗戀了二十年的人。
“傅總已經來了。”一個團員急匆匆的進來。
“來了?”向繁星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就連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
司言哥哥真的來了……
她緊張之餘更多的是激動。
“對,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那人說道。
向繁星臉色變了變。
薑暖還真來了。
不過……也好。
“我們再去彩排一遍吧。”她對那團員說。
傅司言在禮儀人員的特殊招待下,去了第一排的中央位置。
這裏的視野十分的開闊,就連招待也是最好的。
薑暖坐在傅司言身邊,往後望去,根本看不到光亮,黑漆漆的一片,隻有台上散發著微冷的冷光。
“冷嗎?”傅司言握住了薑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
薑暖含笑搖了搖頭。
可即使是這樣,傅司言還是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薑暖的身上。
這外套散發著專屬於男人的淡淡薄荷香,充斥著鼻尖。
薑暖身子坐的板正,一刻都不敢鬆懈。
自從和傅司言公布了戀愛消息,她瞬間就明白了,什麽叫沒有私生活。
幾乎走到任何一個角落,總能看到各種攝像機的閃爍,縱使她隻能刻意的去保持形象。
就連在外麵吃飯,都要保持優雅姿勢,生怕一個不好的照片流傳到網上,那些敏感的網友又會開始新一輪的言語攻擊。
傅司言好笑的看著一直端著的薑暖,無奈的搖了搖頭,靠近了她:“夫人這腰,能受的住嗎?”
“我可以。”薑暖麵帶微笑,目視前方,就連說話都變了強調。
“今晚可能需要五個小時。”
“……”
傅司言邪魅一笑,沒再說什麽,他倒要看看,這個嘴硬的小女人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這是一場話劇表演,燈光忽明忽暗,調動著觀眾的心。
向繁星此刻站在監控處,看著已經就坐的傅司言,眉眼都變得柔了起來。
“某人的眼睛,現在都能掐出水來。”
她身上的一群小女生忍不住調侃。
“你們胡說什麽呢。”向繁星小臉一紅。
“你們瞎說什麽呢。”有一個人故意學著向繁星的口氣:“我說啊,咱們誰能有這麽大的臉麵,讓傅爺來看咱們跳舞?這瞬間整個文化中心都變的高大上了不少,還不都是多虧了咱們的繁星姐姐?”
“是啊,要是可以,我還想和傅爺合照一張,這樣,我也有炫耀的資本了。”
“你想的倒是挺美,這要看繁星自己願不願意貢獻了。”
眾人哈哈大笑。
向繁星被她們逗得小臉通紅。
她看著監控裏的傅司言,嘴角上揚。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似乎全世界都在組她和傅司言的CP,全世界都絕對的他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隻要她和傅司言站在一起。
他們就永遠會自動的忽略薑暖的存在。
隨著一段音樂緩緩響起,這場話劇也拉開了序幕。
薑暖這時候已經感覺自己的腰酸到不行,但還是死撐著。
傅司言瞥了她一眼,幹咳一聲:“別裝了。”
“還不都怪你?”薑暖從牙縫中逼出一句。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全方位攝影機,就像是被人故意安排似的,硬生生的照著她和傅司言。
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傅司言,誰能有這樣的待遇?
薑暖恨得牙癢癢,麵上笑得燦爛。
向繁星在舞台上自信的跳著,領舞的光環照耀著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身體輕盈,隨著音樂的起伏,臉上的表情也演繹的栩栩如生。
一會兒悲情,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含淚……
台下的觀眾皆被她帶入了劇中。
這是來自於舞者的自信。
薑暖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入了迷。
向繁星,真的像名字一樣,如繁星一樣光彩奪目。
舞者,哪怕就是走在大街上,都與別人的氣質不同,他們就是自信的化身。
她忽然想起了與向繁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當時的她穿著很樸素的衣服,可是向繁星卻從頭到腳的奢侈名牌,身材比例與超模沒什麽兩樣。
她舉手投足間透出來的大家閨秀,甚至是優雅高貴,都是她見到過最好的詮釋。
和她一比,之前的安九月又算得了什麽?
一個花瓶而已。
向繁星才是真正有實力的王者。
怪不得傅司言會對她另眼相看。
薑暖心中壓抑,看到台上優秀的向繁星,說不自卑是假的。
她真的,與傅司言世界裏的人相差太遠了……
這種差距,每次都把她壓得喘不上氣來。
更是她無論努力多久,都沒辦法超越的界限。
“喂。”旁邊的人戳了戳她,成功的拉回了她的思緒。
隻見傅司言板正的身姿忽然就鬆懈了,他隨意的躺在軟皮沙發上,模樣慵懶,還翹起了二郎腿。
薑暖有些怔楞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其餘的人,隻有傅司言顯得那麽另類。
“跟我一起。”傅司言笑道。
這恐怕是他這十幾年來,唯一一次沒有注意儀表。
薑暖心頭一暖,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會心一笑,也放鬆了身子。
這麽一鬆,才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僵硬了。
一隻手忽然捏住了她的腰,輕輕的幫她按摩著。
“做我的女人,沒必要顧及別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好。”傅司言靠近薑暖,壓低聲音說。
“唔,我很感動,但我也要顧及你的麵子啊。”薑暖說道。
身份不一樣,她現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傅司言。本就名聲不好,要是在形象上過不了關,那豈不是真的幹啥啥不行了。
傅司言這麽一躺,忽然就疲憊感席卷而來。
他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但一雙眼睛,已經慢慢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