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要殺了你
可是她身後不是也有神秘力量在幫助嗎?
而且,安九月雖然為人霸道蠻橫,可是直到她出來的人並不多,再說這麽久了,她一個瘋子怎麽可能招惹別人?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難道就隻是簡單的性.侵嗎?
薑暖此刻思緒已經徹底亂成了一片。
“這比劇本都精彩啊。”洛溪在一旁感歎道,也還從震驚中出不來:“我看,這就是老天開眼了,做了那麽多的錯事,現在給她點懲罰,她那麽高傲的一個人,被人強了,會生不如死的吧,說不定,就自殺……”
“洛溪。”安九月對著她搖了搖頭:“不管她怎麽樣,你要嘴下留德。”
她帶了幾分訓斥的意味。
這件事簡直太恐怖了。
如果真的簡單的案件,那麽因果報應也太真切了。
洛溪給自己的嘴上了封條,沒再說什麽。
“也不知道她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薑暖喃喃自語。
曆史驚人的相似。
當初彎彎,也是被人迫害。
因果輪回,終於報應在了安九月的身上。
她一點都不覺得安九月可憐,反而覺得,這樣才解恨。
要是孩子沒了,對她來說也是雙重的打擊。
可以的話,就這麽被判刑也不錯。
她這麽想著,這麽些天的擔憂也漸漸消退了。
安九月這樣的人在身邊存活著,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被刮一道。
隻要身邊危機解除了,她也就可以完全的投身工作。
……
安九月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緩緩醒來。
“你醒了。”小護士幫安九月上藥,看到她睜眼,淡聲道:“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
安九月嘴上戴著氧氣罐,就連說話都變得十分的吃力。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天花板,安靜的可怕。
她為什麽沒死?
這是她醒來想的第一件事。
隨後,忽然瞳孔一縮,眼神向下看了一眼,觸及到自己扁平的肚子,心頭狠狠一震。
她的心髒監護儀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小護士慌忙站起身:“你怎麽了?”
安九月什麽都不說,隻是看著自己的肚子,眉梢緊鎖,眼淚拴著眼角滑落,身子也在劇烈的抖著。
“你深呼吸,呼吸啊。”小護士趕忙按下了床頭的按鈕,沒過一會兒,一群醫生推門而入。
身後跟著的,是安母。
“病人剛剛醒來,還沒醒了幾秒鍾,就成這樣了。”護士焦急的說,讓開了位置。
醫生不過看了一眼她的情況,拿起一根針管來,對著安九月的脈絡毫不留情的紮了下去。
隨著液體進入身體,她這才停止了自己劇烈的抖動。
整個人猛地軟在床上,像是放空了似的。
“我女兒怎麽樣了?”安母急切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受了些刺激,放心,再觀察幾天。”醫生冷靜的說。
與一眾人出去了。
安母凝眉坐在安九月的床邊,看著床上死寂的安九月,忽然就紅了眼眶:“孩子,你可要振作呀,你還有媽媽呢,媽媽一直在你身邊呢。”
安九月直到晚上,才把氧氣罐摘了。
她唇瓣張著,微微喘著氣,眼睛裏充斥著紅血絲,手一直緊緊的攥著床單不肯鬆開。
“九月……”
“孩子。”安九月有些無力的說。
她簡單的兩個字,讓安母神色更加憂傷了:“好在你沒什麽大礙,你要是真的出點事,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的,孩子呢。”安九月看向安母,整張臉白得可怕。
她整整一天,都感覺不到肚子裏一點點的變化。
那種有小腳小手推著你的感覺,那種似乎在和你交流的感覺。
忽然,就沒了。
安九月鼻翼不停的收縮,眼淚不自覺地流下:“我的孩子呢。”
她又問了一遍。
安母沉沉的歎了口氣:“九月啊,送來的太晚了,孩子,孩子……取出來,就繞頸窒息而死了。”
“嗡。”安母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個悶雷,在安九月頭腦炸開了。
她唇瓣顫抖著,半響發不出一個字音。
她就這麽看著安母,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安母心痛不已。
“隻要你活著,隻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安母握住了安九月的手:“九月……”
“不。”安九月感覺自己的胸口憋燥,就連呼吸都困難。
她強撐著自己渾身是傷的身子掀開被子下床,不顧安母的勸阻,可沒走了幾步,下半身忽然就沒了知覺,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
她眼淚滴落在地板上,綻開了一朵朵的淚花。
“九月!”安母叫道,她蹲在安九月身邊:“你這是幹什麽!”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那快要出生的孩子啊……”安九月忽然放生大哭,她緊閉著眼睛,滿腦子是自己受淩辱的畫麵。
她就連孩子生命的最後一瞬間,都沒能摸到他,她隻能看著孩子就這麽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肚子裏。
“他都已經成形了,我連名字都想好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安九月哭到嗓子沙啞,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的孩子,她嗬護了六個月的孩子。
竟然就這麽沒了。
明明上一刻,他還在自己的肚子裏。
“九月,沒辦法啊,我們真的沒辦法,就是這麽被我們碰到了……”
“不!”安九月麵露猙獰,一雙眼睛紅了個徹底,帶著嗜血的光芒。
“是薑暖。”她咬著牙,身子氣到顫抖:“是薑暖!”
安母一愣:“你說什麽胡話?”
“是她找的人,是她!是她報複我,啊!”安九月像是發了瘋似的,完全不受安母的控製,開始掙紮嘶吼:“是薑暖,是她,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為我孩子報仇!”
“九月!”安母隻能拚死抱著安九月:“不要這麽下去了,媽媽求你了!”
“薑暖,我要殺了你!啊!”安九月額見青筋暴起,一陣一陣的嘶吼成功的驚動了外麵的醫生。
他們紛紛上前,將安九月按住了,強行打了針。
即使是那樣,安九月眼睛裏的血氣,渾身的戾氣,都沒有減少半分。
安母站在一旁發抖,這是第一次,她看到自家女兒這樣。
說不害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