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我追老婆
在這一刻,林夕想到的不是傅司言怎麽又來了,而且想,樓下的前台下班了也就算了,保安怎麽回事,怎麽還把人給放進來了。
她心裏正想著,傅司言人都已經到她跟前來了,都不帶看她一眼直接推門進去,林夕剛想著阻止,就被那關門聲給嚇了一跳。
她悄悄的打開門往裏看,傅司言正抱著薑暖不撒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搭好,竟然又關了門走了。
等她想再進去,又覺得太尷尬了。
薑暖正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就聽見門響動的聲音,一抬眼,就被傅司言抱了滿懷。
薑暖眉頭緊皺起來,伸手推著他,“你放手!”
男人不聽,將頭垂在她的肩上,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低喚著她,“暖暖~”
薑暖加大力氣推了兩下,還是沒推動,不過這時候薑暖也察覺出傅司言有些不對勁了,便先問了句,“你怎麽了?”
傅司言靜靜抱著薑暖,努力的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唯恐嚇到了薑暖,等他感覺自己心緒平複了下,才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著薑暖,“我都知道了。”
薑暖心頭一跳,但麵上還是故作平靜的問他,“你都知道什麽了?”
“孩子,晨晨和曦曦是我的孩子對不對?之前的那些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暖暖,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受苦了。”傅司言放柔了語調,心裏一直悸動著。
從傅家老宅出來之後,傅司言那顆心就沒放下去過。
他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孩子和薑暖,心悸得厲害。
直到見到薑暖的這一刻,他才稍微安心一點。
薑暖聽他說完,眼神便沉了下去,“你怎麽知道的?”
明明她都已經阻攔了傅司言和晨晨見麵,而席遇雖然知道,但他也不可能會告訴傅司言,再縱觀旁的知情人,顯然也沒跟傅司言有多大的交情能說到這件事上來。
那麽傅司言是怎麽知道的呢?
薑暖心裏很是疑惑,但與此同時心裏卻莫名的鬆了口氣,好像卸下了什麽重擔一樣,她總算不用再費心費力的藏著掖著了。
傅司言就將剛才傅母給他說的事,一一告訴了薑暖。
她聽罷微微點頭,“是,是你的孩子,但傅司言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會把孩子讓給你。”
薑暖的神情很是冷淡,哪怕她現在還被傅司言抱在懷中,她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動。
孩子是她的,她可以允許傅司言接近他們,跟他們相處,但卻不會把孩子讓給傅司言。
傅司言薄唇微張,看著薑暖那逐漸謹慎的神情,半晌後露出了一個苦笑來,“我沒這麽想過。”
他也沒想到薑暖會是這個反應。
她怎麽會認為他是想把孩子搶走呢?
“我隻是心疼你,那個時候你在M國應該都很困難,你卻還把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如果當時我就在你身邊的話就好了。”傅司言柔聲哄著,眼眸中帶著些許憐色。
心疼?
薑暖抬眼看著傅司言,便撞入他滿目柔情之中。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突然開始泛酸起來,那些她一個人曾咽下的委屈現在卻逐漸的浮現在心頭。
薑暖微微抿唇,“是我自己想要孩子而已。”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日子,真的太孤單了。
傅司言眸光微動,“暖暖,你攔著我不讓我見晨晨,就是因為怕我會發現這件事情嗎?”
“不止。”其實晨晨自己也不想見你。
薑暖想了想,又緊跟著接了一句,“如果你今晚是來跟我談孩子的事,那你就可以走了。”
這件事沒得談。
傅司言聞言露出一絲苦笑來,“我不是來談孩子的問題,我是來談你和我的問題。”
“我們之間能有問題?”薑暖很不從心的微微勾唇,笑得有些勉強。
“我想追回你,所以暖暖,別總是躲著我,也別拿晨晨當借口避開我了。”傅司言沉聲說著,語氣裏似乎還帶著兩分懇求。
這讓薑暖感覺有些不大適應。
“暖暖~”傅司言又低喚了聲。
薑暖抬眼看他,便被男人輕輕的捏住了下頜,隨後一個輕柔的帶著疼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那溫熱的觸感令薑暖無所適從,她怔愣著,任由傅司言輕輕的撬開她的唇,邀請她的舌尖共舞。
薑暖許久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了,她被憋得麵色漲紅,發了狠,一把便將傅司言推開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故作厲聲的質問起來,但那緋色的麵容和閃躲的眼神,怎麽看,都帶著些心虛的意味在其中。
“我,追老婆。”傅司言輕笑著,眼神落在薑暖殷紅的唇上,手指微微在自己唇上一抹,沾上的深紅的口紅便被抹了下來。
他這話是笑著說的,但聽著卻很是認真。
薑暖深吸口氣,不知怎麽的,心裏的委屈就像突然被放大鏡照著一樣,那股煩鬱憋屈的感覺在她心間縈繞著,久久不散。
她鼻尖突然一酸,眼睛微微脹痛了下,眼淚便一滴滴的湧出了眼眶。
那眼淚就像砸在傅司言心頭一樣,讓想來冷靜自持的他瞬間慌亂起來,他伸手拿著桌上的紙巾,輕沾著她的眼淚,動作輕得厲害,大概是怕把薑暖弄疼了。
“暖暖,怎麽了?你跟我說好不好?”傅司言輕聲哄著,他將薑暖抱了起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去。
他幾乎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所以現在略顯得有些茫然,隻能憑借著本能在薑暖的耳邊絮絮叨叨的問著。
薑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隻是眼淚好像止不住一樣的往下流著。
她嚐試著開口,卻隻發出兩句哭腔,她便再也不說話了。
傅司言著急得要命,一手輕拍著薑暖的後背,一邊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哪兒說錯了話,“暖暖,我要是做錯了,你告訴我,你別哭了。”
薑暖真的是哭得他心都化了,不,是哭得他心都要碎了,還疼得很。
但傅司言越是哄她,越是說話,薑暖就哭得越厲害。
大概是要把在M國那幾年積壓在心裏的一切負麵情緒都哭出來一樣,眼睛都要哭腫了。
沒有人知道當初眼盲的她慌張無措的站在M國街頭時有多麽的無助,也沒有人知道在種族歧視無比嚴重的M國遭遇白眼冷待鄙夷的時候,她有多麽難堪。
更沒有人知道她那段日子有多麽的難熬,熬得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結束自己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