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暖暖,讓我抱會兒
估計男人自己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場景下碰到自己的親爸。
不過這反而是一件好事情,他能帶走女人的幾率就增加了不少。
女朋友?
這個稱呼一出,原本還穩坐如山的傅司言當即就冷哼了聲,眼神中滿是戾氣,“你有膽子,就把你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男人大概是還沒意識到什麽,就又說了遍,全然忽視了坐在裏麵的顧硯那逐漸宛如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他爸大概也知道自己兒子想幹什麽,就笑嗬嗬話,“這小兩口都要結婚了,鬧著玩兒呢,傅總,我們還是繼續談我們的事吧。”
話音剛落,傅司言就站起來把手伸向了薑暖,“是嗎,我怎麽不知道我老婆怎麽成你兒子的未婚妻了?”
薑暖冷著臉沒搭理他,反手從桌上拎起一瓶紅酒順著就砸在身旁男人的頭上,隻聽哐當一聲,男人頭上紅豔豔的紅酒混合著血水在往下落。
薑暖微微拍手,轉頭就走,反倒是被傅司言給抱住了。
傅司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暖暖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瞧著這熟練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M國碰上太多這樣的事。
薑暖掙紮了兩下,一手拍在傅司言的手上,沒好氣的說,“你幹什麽?”
“來都來了,我們待會兒一起回去。”傅司言牽著薑暖想回去坐下,顧硯見狀非常識相的提前讓了位。
他的目光在地上的紅酒瓶和薑暖的臉上來回的遊走著,心想這光是看薑暖這臉,誰敢相信剛才她竟然拎著酒瓶砸人啊!
果然不愧是傅司言看上的人,就是凶悍啊,也不知道傅司言怎麽能招架得住啊!
那男人起初就被薑暖給砸懵了,這會兒才反映過來,嘴裏罵罵咧咧了好一陣,伸手就想要打回去。
那瓶子還沒拿起來就被他爸給攔住了,反手又給了對方一巴掌,這才朝著傅司言很是討好的笑著,“不好意思啊傅總,我們也不知道,我兒子這是喝了酒喝懵了,您別生氣啊,我讓他給您道歉。”
傅司言沒搭理對方,隻是偏頭問著薑暖,“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沒什麽,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另外,這杯酒我不愛喝,尤其是你送的。”薑暖說著,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薑暖就搞不明白傅司言給她送酒做什麽,她剛才就是想過來把酒還給他的。
傅司言聞言也皺起了眉,“我送的?”
他連薑暖在這兒的消息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主動送酒呢?
“不是你送的?”薑暖一看男人表情不對,聽著語氣也不對,心裏就有些起疑了。
“當然不是我。”他怎麽可能讓薑暖去喝這裏麵的酒。
兩人稍微一想,就把目光放在剛才被砸了的男人身上。
傅司言的眼神逐漸晦澀起來,他端起酒杯轉手交給了顧硯,“看看,這裏麵是不是有問題。”
顧硯微微聳肩,端著酒輕嗅了片刻,瞬間麵色微變了下,“迷幻藥。”
男人他爸心頭一顫,一聽這話就覺得完了,這次全完了!
自己這個一天不著調的兒子竟然還想要對傅司言的老婆下手,現在別說談合作了,這兩位煞神不對自己下手就已經很寬宏大度了。
“膽子不小。”傅司言微微勾唇,笑得很是冰冷。
如果今天不是他在這兒,這杯酒薑暖要是喝了下去的話,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傅司言光是想著他就覺得無法接受!
他一手攥著薑暖,將擔憂和緊張都寫在了臉上眼中,他輕輕的摩挲著她細白嫩滑的手腕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可越想,他心裏就越發憤怒,竟隱約的還透出了兩分殺意來。
薑暖看傅司言一直低垂著頭,看著情緒好像很不好的樣子,她就輕拍了下對方的背,卻幾乎在瞬間就被對方緊抱在懷裏。
薑暖臉上閃過些許錯愕,但當傅司言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說,“暖暖,讓我抱會兒。”
薑暖現在的每一次表現在外的堅強,都在告誡傅司言他到底有多麽的失職,他心裏歉疚就越堆積越多,令他格外的難捱。
男人的語氣聽著讓人有些難受,薑暖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有那麽一瞬間,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彎彎帶著她第一次去酒吧打工的那天晚上,傅司言無意的救了她,給她留下了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
清冷而高傲,讓她連奢望的勇氣都沒有。
而同樣是在酒吧,傅司言這一次卻抱住了她,被他強製性的依偎在他懷中的時候,聽到他心髒堅定的跳動聲,薑暖突然感覺到了一點溫暖和安心。
像是突然之間,漂泊無依的小船找到了一個能停靠的碼頭一樣。
顧硯在旁邊輕輕的嘖了兩聲,隨後竟突然小聲的笑了起來,好難得啊,他竟然還有幸能看到傅司言這一麵。
不過當他的眼神望向對麵陷入呆滯的父子時,嘴角便微微往下撇去。
這下可糟了啊~
這薑暖可是能讓傅司言化為繞指柔的女人,這兩人前麵才傷了他,今日來賠禮道歉順便談一下合作,這茬子事都還沒過呢,又動了傅司言的軟肋。
這下估計是沒得救了,他還是想想怎麽吞了對方的勢力比較好吧。
顧硯正想著,人群裏就竄出來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保全,他們看著地上的紅酒瓶麵色不變的說,“不好意思先生,不夜城不允許私鬥。”
顧硯微微聳肩,“跟你們經理說一下,我顧硯在這裏。”
他說得漫不經心的,兩個保全對望了一眼之後,其中一個當真掏出對講機聯係上了經理,那經理趕緊趕了過來,在弄清楚了全部事情之後,抬手就讓兩個保全把父子兩給趕了出去。
“等等。”顧硯叫住了其中一個保全,貼在對方耳朵邊上說了些話之後,從兜裏掏出一疊紙鈔遞給對方。
隨後他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辛苦了,去做吧。”
那保全點了頭就走了。
薑暖在保全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掙紮了,人多了,畢竟有些不好意思。
等男人好不容易鬆了手,她微微坐遠了些,保持住了跟傅司言的距離,然後從包裏也翻出了一疊紙鈔遞給顧硯,“是剛才要賠付的錢嗎,你看這些夠不夠,我稍後轉給你。”
本來毀壞了這兒的東西賠錢也很正常,薑暖根本沒往別的地方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