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班
趙城棠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孩子,覺得其實傻人有傻福這句話的和對,你看,這裏不就有一個傻不愣登的,結果就這麽憨憨地一直坐在大辦公室裏麵嗎?反倒是一心想耍聰明的陳耀琳被塞進角落。
他微笑著看向站在最後麵的陳耀琳,但笑不語。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心中了然。
陳耀琳宛若被缺頭棒喝,不確定地指著自己:“趙助理,您是……是……我?”
這,這怎麽可能呢?
趙城棠微微一笑:“是的,陳秘書,從即日起,你的辦公地點就是在這個單獨的辦公室,有陽光,通風且能注意到這層樓的所有人員。”
可以是她平常口中要求的優點全都集齊了,原來封總竟然是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上司嗎?
趙城棠在心裏感慨著上司的果斷,無視了陳耀琳眼中的不可置信與懇求。
所有人都默默地離開陳耀琳身邊,因為知道一會兒可能會被淚水淹沒,還是不要浪費了自己的衣服吧,他們都工作一了,怪累的,不想回去還要洗衣服。
等到趙城棠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耀琳已經開始抱著他痛哭流涕起來。
趙城棠看著對麵那幾個聳肩的家夥,氣都不打一處來,虧他還將他們當做好同事,好隊友,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竟然這麽坑他!
四個人悄咪咪地準備離開,就看到封澤延從辦公室裏麵出來,看到抱作一團的陳耀琳和趙城棠,眉頭一皺:“幹什麽呢?”
陳耀琳被封澤延嚇了一跳,不想在他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趕緊擦擦眼淚,委屈地道:“封總,您為什麽要將我調到這麽一個的辦公室裏麵啊?”
更重要的是,這樣子的感覺,就是她完全被孤立了!她從到大都是被周圍的人捧著讚著長大的,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你一個事務秘書,不坐那裏又怎麽能注意到來往的客人?”封澤延皺著眉頭看她,“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就……”
陳耀琳生怕他再什麽招一個新秘書,頂替了她的位置,趕緊道:“沒沒沒,我沒有不願意,就是忽然距離我的姐妹們太遠,有些不習慣。”
她到時候又怎麽會知道她們在背地裏有沒有她壞話,會不會背著她去給封總獻媚!
但是陳耀琳還是有些不服氣,憑什麽隻有她一個人被趕出來了?
“封總……”
她還想再問原因,對方的神色已經有些不願意再同她多,直直的看著趙城棠。
趙城棠趕緊跑過來,擋在陳耀琳麵前:“陳秘書,做出這個決定當然是根據你的工作職責來決定的,下個月開始就會有更多的客戶往來,你在那間辦公室確實有些不方便的。”
陳耀琳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這已經不是一個秘書該幹的事情了,這就是一個公司的前台職位吧?與秘書相差甚遠好不啦?
林無箏和齊風清兩個缺然知道怎麽回事,沒想到陳耀琳這一次還真的是踢在了鐵板上,竟然這麽快就被發落,看來封總也是忍她恨久了吧?
二人決定一會兒出了公司就找個地方慶祝一下,不是她們不想帶著薛璟希,實在是她平時都沒有怎麽跟她們接觸,也不知道她有什麽喜好,要是不心冒犯了,多不好?
才不是因為她們上班的時候也被她罵怕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麽發怵。
一切都這麽決定了,陳耀琳哭哭啼啼地將自己的東西搬到新的辦公室,並沒有人來幫忙,林時浩倒是想來幫忙的,結果被她用眼神給凶走了。
陳耀琳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新來的秘書,他來了之後就把她的位置給頂了,讓她成為總裁辦的前台,和公司一樓的前台也沒什麽兩樣,隻不過從一樓那裏上來的人,還要在她這裏重新篩選一下而已。
薛璟希走之前,看了一眼這個可憐巴巴的女人,但是並沒有想要上前安慰的想法,原因無他,陳耀琳口口聲聲著自己家裏有錢不差錢,但是每次她出去幫她們打回來的化妝品,沒有一次是她錢給夠的,總是會哭喪著臉沒有零錢,就將零頭給抹了雲雲。
她就想笑了,現在可是移動支付的年代,誰還會拿現金啊,這種借口用多了就不好了好嗎?
不過她一次兩次之後就有了教訓,再也不會幫她帶東西,其她兩個姑娘也不是次次都會帶的,並且還會把錢給夠,平時也會請她吃點甜點,同樣都是一個辦公室的,怎麽就她這麽不會做人呢?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麽她不會了就得讓著她?
別看薛璟希對外都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其實別人對她什麽樣子,她心裏門兒清,更加會將這些人劃分出來一個等級,然後根據他們的表現來劃分彼此之間的距離,很不幸,陳耀琳就是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薛璟希的善良之中,並沒有包括她。
陳耀琳看著一晃而過的薛璟希,心中憤恨不已,憑什麽坐在這裏的是她,為什麽不會是薛璟希,她身為封澤延的得力助手,理應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才是,就算是這麽的一個,也不應該是讓她來坐啊!
她打量了一下比以前少了好多空間的辦公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拎起背包就往外跑。
“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啊。”
剛剛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趙城棠這麽感慨道。
“這麽同情她,不如你也去?”
身後,封澤延也出來,幽幽地添上一句。
趙城棠趕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看著封澤延表忠心:“封總您下班嗎?是不是夫人在下麵車庫等您呢?”
聽到趙城棠到薛璟希,封澤延的臉色稍微好上一點,畢竟他都是想讓薛璟希有一個好一點的工作環境,留著陳耀琳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個禍害,要不是她的工作上沒有什麽紕漏,還真的想讓她直接走人。
封澤延看了一下手機:“下班。”
完,他比趙城棠還要急切地往電梯口走。
趙城棠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剛剛有人強塞了什麽到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