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接風宴風波
坐在車裏,林顧念看著前麵的路,漸漸開始有些迷茫。
“你說,死者跟他老婆的關係到底有沒有外人看上去的那麽好啊。我總覺得越調查,越覺得事情好像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
“現在的我們就好像被人帶著走入了一個死胡同似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裏。”
車子駛到一處十字路口,林顧念看著眼前的紅綠燈,眼神不經意間的瞥到了一旁的監控錄像,“你說怎麽就那麽巧,拋屍地點怎麽就沒有監控錄像呢。”
一旁的陳鐵生聽到她的話後,腦裏閃過一絲靈光,“對啊,淩晨三點拋屍,本來就光線不好,那天的天氣還比較陰沉,凶手若不是事先就探好了路,他怎麽能注意到哪裏沒有監控錄像呢。”說到這,陳鐵生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子靠到了一邊。
停好車子後,他拿出手機,打給了劉亮。
“喂,劉亮,你讓陸天朗查一下拋屍時間出現的那幾輛車,看看哪輛車在拋屍之前的幾天裏出現過。要快。”說完,陳鐵生就掛了電話。
“會有線索嗎?”林顧念看到陳鐵生掛了電話後問道。
陳鐵生沒說話,靠著椅背,“這個凶手太狡猾了。真的不像是第一次作案,但如果不是第一次,但又沒有類似案件,多種情況都表明,這個凶手很大可能是第一次作案。真的很符合激情犯案裏的一種,而那個凶手的所有特征都很像是個女人。”
“但是分屍工具是大型砍刀類的東西,這個不像是女人會用的吧。”
“所以說這個案子有很多可疑之處,但又讓人找不出什麽端倪。”陳鐵生說完,便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陳鐵生接起電話,“喂。”
“好。”隻說了兩個字,他就掛了電話。
“一會濤子給我們接個風。”
“我有點不太想去。”此時的林顧念微微有些放鬆下來,眉眼間透著一股疲態。
“去一趟吧,期間你可以早點離開。”陳鐵生側過頭看了一眼林顧念。
林顧念聽完,做了幾秒考慮,隨後點了點頭。
當林顧念與陳鐵生趕至的時候,他們基本都到齊了。
看著林顧念與陳鐵生坐好後,周濤便站了起來,“看看我們還差誰?”說完,他就彎下腰,湊到陳鐵生耳邊,“放心,都是同事,領導一個沒叫。”
就在他倆在那竊竊私語時,門再次開了,進來的是個女孩。林顧念一看,就是白天那個跟她一起屍檢的實習法醫,雖說帶著口罩,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有特色,讓人見過後就輕易忘不了。
“對不起,來晚了。”她彎著腰,臉上浮現的不僅有歉意,還有著一絲極力掩藏的憤怒。
“做這。”另一個小法醫將她招呼了過去。
“你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晚啊?”
“別提了,路上遇到個流氓。”
“怎麽了?”
“他故意貼近我,試圖要摸我,被我避開了。”
“看樣子,我們得在網上買個防狼噴霧了。”
雖說她們在小聲的低估著,卻還是被坐在旁邊的林顧念聽到了。
“哼!誰讓你穿的那麽暴露了!”挨著她們坐著的主刀的男法醫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名實習小法醫,說出的話讓人想揍他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都在熱絡的聊著吃著。
而此時的林顧念早已沒了任何胃口,沉這個臉,看著對麵的熱鬧和她這邊默不作聲的兩人,越發的覺得鬱悶起來。最後,她直接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見她出去,陳鐵生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真是半分臉麵不給人留啊。
“哎,她……”周濤剛想站起來,卻被陳鐵生製止了,他看著周濤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管她。
林顧念出來後,就打了個車。
“姑娘,去哪啊?”
“師傅,去這附近的商場。”
“好的。”
沒一會功夫,他們就到了商場門口。林顧念付完錢就下了車。
進去後,林顧念挑了一家最成熟性感的服裝風格店走了進去。
她直接挑了一件包臀短裙,一件V領修身羊毛衫,一條黑色絲襪,一雙細跟高跟鞋。隨後,她拿著挑好的東西付完錢後便離開了。
回到周濤給他們定好的酒店後,林顧念看到陳鐵生坐在酒店大堂裏,像是在等人,當然,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是在等她。
當看到林顧念進來時,陳鐵生看著她要忽略他直接上樓時,不由得怒火叢生。他起身,走上前,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拉著她進了電梯。
林顧念掙了掙,沒有掙開,便也沒再掙紮,她已經領略過了,他若是不想放開你,那你再掙紮都沒用,索性就省點力氣吧,反正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折騰了。
陳鐵生拉著她上了八樓,直接打開酒店門,直到進去後,他才放開她。
林顧念看著自己微紅的手腕,沒說話,隻是咬了咬唇。
“怎麽,林法醫也會不開心?”
聽著他那嘲諷的話語,林顧念沒說話,她垂下眸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陳鐵生的視線漸漸從她的臉上往下移,當移到她手裏的手提袋時,他的冷哼一聲,“果然是女人。”
誰知他的這句話,直接就點燃了她心底的火藥,“嘭”的一下就炸了起來,“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能買衣服了,女人就不能穿的性感了!明明就是你們男人耍流氓,憑什麽怨我們女人穿的太性感!”林顧念幾乎是吼了出來。
她突如其來的發飆,直接把陳鐵生驚住了,他愣了半天,“你怎麽了?”
林顧念喊出來後,覺得舒服了不少,她看著陳鐵生那驚異的表情,眼神略微一斜,就越過他看向了他身後的玻璃上,上麵映著她的臉,有些猙獰,但眼底盡是脆弱與無助。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麽,隻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