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文清的驚人秘密
出了公司,林顧念看著陳鐵生,有些無奈,“她的脖子後麵沒有那個紋身。”
“什麽?”陳鐵生的眼神暗了暗,“本以為這個案子會明朗起來,卻不料又走進了死胡同。”
“陳警官,林警官,你們怎麽在這?”聽到自身後傳來的聲音,他們回過身來,看著向著他們走來的文清。
“我們來這找你們設計總監田姐了解點事情。”
聽到林顧念的話,文清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即刻就鎮靜下來,“奧,不知是什麽事情?”
“沒什麽事,就是例行詢問罷了。對了,你最近好嗎?”林顧念難免有些擔憂她的近況,尤其是看到她從心理診所出來後,便更是同情她的遭遇了。
“都熬過來了。”話音一落,她自己的眼裏都噙滿了淚水。
“都會過去的。”
“是啊,都會過去的。”說這話時,文清的臉上透漏出一股釋然。
林顧念有種想幫她徹底走出陰影的衝動,“我有個朋友在心理方麵造詣挺深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心理醫生?”在得到林顧念的肯定點頭後,文清臉色立馬就變了,“我不需要,我心理很健康。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奇怪,她怎麽反應那麽大呢?既然對心理醫生很抵觸,那她為什麽還要去看心理醫生呢?”
“她怕是不是對心理醫生抵觸,而是對別人知道她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有所抵觸。”陳鐵生看著文清離去的背影,微仰著頭顱,一副在向世人展示她很好的樣子。
“她為什麽會怕別人知道呢?遭遇那麽大的變故,心情低落,去看心理醫生很正常啊。”
“那就說明她去看心理醫生的目的不能被人知道。”陳鐵生看到林顧念臉上的疑惑,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林顧念別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林法醫,以前的你是不是沒出過現場,光呆在警局了。”
“為什麽這麽說?”
“這段時間,我感覺你有些變了,不像我剛認識的那個高冷的法醫了。”
聽完陳鐵生的話,林顧念沒作聲,她將視線移開,瞳孔微微放大。
“走吧,我們去一下她去的那家私人診所,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好。”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車子在心理診所附近停好後,陳鐵生率先開了口,“即使所有的美好都被磨滅了,但人還是得有所期待啊。”
對於陳鐵生突來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林顧念怔愣了好幾秒,直到聽到陳鐵生喊她的聲音,她才緩過神來。
進了診所,找到相關的負責人,陳鐵生就直接亮出了證件,“您好,我是警察。想向您谘詢幾個問題。”
“好,你說。隻要我能說的,就不會有所隱瞞。”
“我們想看一下有關文清的病例。”
“警官,這個恕難從命。這涉及到病人的**,我們沒有這個權利。”
“這很可能與案子有關,如果到時延誤案情,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陳鐵生走上前,冷聲嗬斥道。
“這。”負責人陷入了為難之中,他略微考慮了幾秒,隨後開口道:“這樣吧,警官,我可以把病曆給你,但你不能拍照或是記錄。”
“好。”
“我帶你們去找專門負責她的心理醫生郝傑。”
在見到郝傑時,林顧念覺得他適合所有醫生文裏的男主,一副清冷禁欲的樣子。他的旁邊站著一位唯唯諾諾的女孩,鼻梁上架著厚厚的黑色眼鏡框,臉色在黑色鏡框的映襯下更顯得蒼白,豪無半點血色。身上的穿著中規中矩,微低著頭,手裏抱著一遝文件,有些怯懦的站在一旁。
“警官好,我是郝傑,她是我的助理鬱曉潔。請問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嗎?”說完,他就轉過臉,看著一旁的鬱曉潔,“還不把文件交給警察。”
“奧。”鬱曉潔的腦袋低的更低了,她顫抖著雙手,將文件遞了過去。
林顧念接過來,說了聲“謝謝”。便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陳警官,我們借一步說?”
“好。”
兩人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沒一會兒,鬱曉潔就端來了兩杯咖啡,放到桌上後,她就拿著托盤走了。
“我想知道文清來找你主要是谘詢什麽事情?”
“她,很可惜,明明那麽優秀,在一些男人看來,她就像那繆斯女神,有些遙不可及。可偏偏,她卻過得比女仆還要卑微。”
“為什麽這樣說?”
“她長期遭受來自她老公的家暴。”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陳鐵生覺得讓人難以置信。
“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我的表情跟您現在的表情一樣,也是不敢置信。可是,經過幾次,我倆聊天中,我才漸漸確定了這個事實。”說到這時,郝傑端起咖啡來抿了一口,隨後再次開口。
“她說,其實在結婚前,她老公就打過她幾次。”
“那她為什麽還要嫁給她?”
“當時我也是這樣問的。她告訴我說,因為在人前,她老公對她很好,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你想想,她老公事業有成,能力超群,還對她那麽寵愛,所以,每每在人前,她都能看到旁人那羨慕和嫉妒的眼神,這讓她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說她很享受那樣的感覺,甚至是有些貪戀。她怕,怕離開他後,再也找不到像他那麽有能力,對她又那麽好的人了。而且,她的老公是真的很愛她,每次打完她後,便會愈發的對她好,讓她再也狠不下心來離開他。嫁給她老公後,她老公確實有所收斂了些。可是,有時還是會控製不住的打她。有次,差點把她打死了。那時,她才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會被打死的,於是她向他提出了離婚。也是那時,她老公告訴了她,讓他變成那樣的真正原因。原來她老公的原生家庭就那樣,有一個家暴的父親,而他和他的母親長期遭受到來自他父親的毒打之中。最後,他的母親忍受不住了,直接就在他麵前喝藥自殺了。她知道後,動搖了跟他離婚的念頭,想要幫他,拯救他。可之後,沒有一絲成效。她讓她老公去看心理醫生,可她老公非但不肯,還變本加厲的打她。無奈,她就來找我了。想我能幫助她。”
“也就是說,她來找你不是給自己看病而是幫她老公看病。”
“對。”
“前些日子,她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天突然來,說是以後都不會再來了。我問她是她老公不再打她了。她點了點頭,說他再也不能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