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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李蘭的母親

  眼前的租車公司規模不大,外麵裝修也不是很好。


  走進後,便有一男人迎了上來,“你們誰租車?”


  “警察。”陳鐵生走上前,亮出了證件。


  “警官,我可沒犯事吧。”


  “放心,我們來是想向你了解點事情的。”


  “警官想了解什麽?”


  “十天前,也就是3月1號那天,有什麽人來租過你的那輛車牌號是XXXX的車嗎?”


  “您等一下,我找找啊。”說完,那男人就跑到一旁,拿出了一個本子,翻了翻後,遞給了陳鐵生,“是有,叫趙文強,來我這租的。這人穿的挺講究的,辦事也講究,送回來時,把我的車子刷的那是一個亮啊。我就沒見過這麽講究的人。”


  “你這有監控錄像嗎?”


  “我這監控一周一清除,早被清除掉了,沒有了。”那男人撓著腦袋,有些發虛的看著陳鐵生。


  “那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記得,因為那天也像今天似的,天色陰沉,還下著雨,可他卻是戴著墨鏡來的,我當時還納悶呢。他人很怪,戴著頂帽子,壓著額頭,長的挺單薄瘦弱的,可說話粗聲粗氣的,像個大老粗。”


  “好,那你一會去局裏,跟我們畫個畫像。”


  “行,沒問題。我積極配合。”


  來到警局,按照租車公司老板提供的信息,大致畫像出來了。


  因為那人留的名字與身份證號碼都是假的,半點信息也沒查到。


  陳鐵生拿起畫好的畫像,看了看,畫上的人,戴著帽子,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除了嘴巴和下巴外,其他的都被掩蓋的嚴嚴實實的。這哪能確定得了畫上人的身份。


  “警官,我又想起一點來。”


  “快說。”


  “我記得那個男人的脖子後麵有個紋身,因為紋的圖案很奇怪,我就多看了兩眼。”


  “什麽圖案?”


  “好像是一株草,哎呀,說不上來。”


  陳鐵生聽到後,腦子裏靈光一閃,忙找出一個圖案讓他看,“是這個嗎?”


  “是是是,就是它,是不是很怪。一個大男人,紋個那個。不過,也可以理解,長得那麽文文弱弱的,倒像個娘們。”


  租車老板所說的赫然就是那株隻留一朵花的蘭花圖案。而他所說的這個人,在田大壯的案子裏也出現過,難道,這兩個案子之間有著什麽聯係?

  會議室裏,陳鐵生指著展示板上的案情分析圖,將“高之喬”與“田大壯”之間用筆連了起來,隨後在線上標注上了“紋身男人”這一信息。


  “大家請看這裏,通過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來看,我標出來的這個紋身男人在這兩個案子中都出現過,那這兩個案子是真有聯係還是隻是巧合呢?我認為紋身男人這條線,我們得進一步跟進一下。接下來理一下田大壯案子裏的疑點。”說到這裏,陳鐵生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後,才開口講了起來。


  “田大壯,男,35歲,葛家村人。兩年前,他離開了葛家村,來到了S市,目的是尋找他失蹤多年的妹妹田小花。據李大慶所說,他在臨死前曾告訴李大慶,找他妹妹的事有線索了。但在當晚他卻被殺了,被殺前,他曾與紋身男人去過西餐廳吃過飯。因著他的身份線索,我跟林法醫走訪了他的村子葛家村。在那裏,吳神棍與孫婷相繼被殺,而現場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鄉醫李大慶。這說明凶手在做事之前早就已經將各種結果與對策都想了出來。從這點來看,凶手是個思維縝密,且心思極其細膩的人。但認案的田剛性格與此差距有些大。所以,這就能確定出一點來,那就是他背後還有人,而那個人才是真正的主謀。”


  說著,陳鐵生就在田剛的旁邊寫了一個“人”字,並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完陳鐵生的講述,有幾名警察竊竊私語起來,本來,他們以為這案子就結了,卻不曾想,越到最後反而越是撲朔迷離。


  “濤子,你派人跟蹤的那個田姐怎樣了?”


  “那個女人很不一樣,太冷靜了。依舊正常上下班,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陳鐵生聽完,思忖了片刻,“濤子,查一下李蘭的資料,查看一下她還有在世的親人嗎?”


  “好。這就去查。”說完,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會議室的陳鐵生,沒多一會就收到了周濤所查到的資料文件。


  他翻完資料,便喊上林顧念去了S市的長山精神病院。


  路上,林顧念從陳鐵生的嘴裏了解到。原來,李蘭還有一個母親,二十年前,李蘭的父親因煤礦倒塌而被砸死了,負責人逃了,所以他們沒有得到應有的賠償金。無奈之下,她母親帶著李蘭嫁給了同村的光棍李清河。這李清河愛喝酒,一喝完酒就會暴打李蘭和她的母親。十五年前,李蘭有過一次到當地派出所報案的記錄,說她的繼父性侵了她。可不知為何,她突然又改口了,說自己說錯話了,她沒看清那個性侵他的人到底是誰。因著她的不追究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後,沒到半年,李蘭就嫁給了葛家村的趙虎。三年前李蘭的母親趙小慧因親手將自己的丈夫殺死後而投案自首進了監獄。她殺自己丈夫是因為她長期遭受來自丈夫的暴虐毒打,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終於有一天在丈夫喝醉酒又要打她時,在極大的精神壓力和恐懼之下,逼得她還手了,用刀砍死了自己的丈夫。但因著長期以來的壓抑而使她精神失常,被診斷為間歇性精神病,減輕了刑罰。因在獄裏時不時的精神失常,嘴裏常常念叨著“對不起小蘭……”之類的話,就被批準保外就醫,現在長山精神病院裏。


  見到李蘭的母親趙小慧時,她很安靜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情緒很穩定,與常人無異。


  “您好,請問您是趙小慧女士嗎?”林顧念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輕聲問道。


  “是的。你是?”趙小慧沒動身微側了一下臉,斜瞅著身旁的林顧念問道。


  “奧,我是新來的醫生,就是過來想跟您聊會天,了解了解你們的情況。”


  聽到她是醫生,趙小慧轉過了身子,麵向了林顧念,“奧,新來的醫生啊,你們辛苦了。”她伸出那雙操裂的老手握上了林顧念的手。


  她轉的這個角度正好讓林顧念看到了她臉上的那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處一直延到下巴頦上,因著她的笑容,而將那道明疤掙緊了起來,更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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