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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守望

  “我跟周深也沒聊什麽,不過就是些文人間的煩悶事罷了。”鄭飛說到這裏,自己就笑了,“其實,我也是搞文學的,大學時,我學的就是文學類。可畢業後,一直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偶然間,我見到了雪兒,對她一見鍾情。為了追她,我進了她所在的劇組,因什麽都不懂,就幹些雜活,最後,導演見我有這方麵的潛力,便讓我做起了推軌員。很單調很乏味,但卻很快樂,因為我可以天天看到她。周深一直都知道我喜歡雪兒,他還鼓勵我,讓我將我跟雪兒間的事情以小說的形式寫出來,他還說到時候,他給改改,弄成個劇本,拍個電影什麽的。”


  “你跟周深怎麽認識的?”


  “周深真的很有才,隻不過一直都懷才不遇。有一次,我偶然間看到了他被退回的劇本,覺得真的很不錯,就推薦給了王導。就因著這樣,我倆成了朋友。我懂他,而他也恰好懂我。昨晚,在後山,我倆聊了很久,真的是有種能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的感覺。他說都為我與雪兒的故事起好了名字,就叫《守望》。說我就像是那麥田裏的稻草人,在守望著不屬於我的麥田。沒想到真被他說中了,我現在,真的再也不能擁有她了。他說不管我們現實中如何,他要在影視裏幫我們,在另一個平行的空間裏,給我們一個圓滿的結局。他那個人,將感情戲描寫的很細膩,很難想象到,現實中的他卻沒有一點戀愛經驗。”鄭飛在說起周深時,眼裏是止不住的欣賞。


  陳鐵生聽到這裏,便拿出紙筆,遞給了鄭飛,“把你的名字寫下來吧。”


  “好。”


  鄭飛接過去,便開始寫了起來,寫完後,他就將紙筆遞還給了陳鐵生。


  陳鐵生看著紙上的字跡,也不是一個筆跡。


  “你出去的時候,讓周深進來。”


  “好。”


  鄭飛出去後,周深已等在了門口,見鄭飛出去,他便走了進來。


  “你昨晚九點半到十點之間的時候,在哪?”


  “在後山。”


  “有誰給作證嗎?”


  “就是剛剛出去的鄭飛,我倆坐在後山談天說地來著,聊了聊人生。”


  “具體點。”


  “鄭飛一直苦惱於陳雪不答應跟他好。我便開導開導了他,我讓他將他與陳雪間的故事寫下來,我給改改,拿來做劇本,說不定還能拍成電影呢。這也算是在另一個平行空間裏圓了他的夢了。對了,警官,你相信,有平行空間嗎?我信,我信有平行空間。隻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其實在那個平行空間裏,有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們,在做著我們所有想做的事情,幫我們圓著所有的夢。”此時的周深,有些神神叨叨的,讓陳鐵生很是鬱悶,這文藝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


  最後,陳鐵生將紙筆遞給周深,讓他寫下自己的名字。


  在看完周深寫的名字後,陳鐵生發現這個筆跡也不一樣。此時的陳鐵生很是奇怪,為什麽找不出那個與之筆跡一樣的人呢?難道是他想錯了方向?


  當問完所有人的筆錄時,東邊天色已經微微泛白,抬起手腕一看,原已是淩晨四點半了。因為王導要求,大家都將手機放在陳心玲那,為的就是想讓演員們及工作人員都不受任何幹擾的沉浸在武俠世界裏,真正的去體驗那種感覺。而陳鐵生他們在來時,也被陳心玲收回了手機,所以,此時的他們,沒有一通可以與外界聯係的設備。


  既然現在天色已經泛白,那就說明他們可以乘坐纜車回到對麵,拿到手機報案了。


  可是,當眾人來到纜車前時,陳心玲卻發覺鑰匙不見了。也就是說,沒有鑰匙,幾人根本就過不去。就在眾人抱怨著如何出去時,導演王大奇突然喊了起來,“沒事,副導不是回去取東西了嗎,他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那我們吃的怎麽辦?”陳心玲看著王大奇,一臉的擔憂。


  “放心,吃的有。我們來的時候備了好多泡麵,夠我們吃兩天的。”王大奇看著大家,繼續安撫道。此時的他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如何說話才算最好。


  陳鐵生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家請安心,我們暫且都回去,回到各自的房間裏。一會,王導就會給大家分發方便麵的。”


  “警官。”劉新雅走了出來,“陳姐那案子沒破,凶手沒抓到,我們哪還敢在房間裏待著啊。”


  “對啊,警官,你問了那麽多,凶手是誰,知道了嗎?你不趕緊把凶手抓出來,我們心裏都不安穩啊。”


  陳鐵生看著眾人開始有了一些聲音,便開口繼續道:“各位請聽我說,都回自己的房間,我們的房間都是一排,我會在外麵幫各位守著的,隻要各位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我保準大家都沒事。”


  陳心玲見狀,也連忙上前,看著眾人說道:“大家就聽陳警官的吧。從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除了聽從陳警官的之外,別無他法。”


  眾人聽完,麵麵相覷,最後,都點了點頭。


  等他們回去後,陳鐵生果然拿出了一個馬紮,坐在走廊裏,他的眼睛盯在陳雪的房門前,慢慢沉思起來。這一排總共有十個房間,且都是在一條走廊裏,而她的房間位置是第五個,這會與她的死有什麽關係嗎?


  房間與房間之間都隻是一牆之隔,如果發出很大的聲音。那死者隔壁的房間也肯定能聽到聲音。可是所有人都沒聽到奇怪的聲音。這就說明凶手與死者很熟悉,熟悉到,死者對凶手沒有半點防備。而且,如果凶手不能將死者一擊斃命的話,凶手肯定會發出慘叫或是求救聲,但據反映,死者根本就沒發出聲音。林顧念在屍檢時,也沒發現死者有被捂住口鼻的的痕跡。而從凶手作案手法上來看,也不可能一邊捂住死者嘴巴,一邊刺死她,隻能是一擊斃命。這樣來看的話,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最大,很可能對人體構造也有過研究。目前來看,死者死亡時間,隻有孫興跟錢昱沒有不在場證明。難道,凶手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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