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三十年前的往事
唐金山的腦子在一瞬間就炸開了，他隻覺得眼花耳鳴，腦子也像是被炸散了一樣，半點也不能思考了。
等他回過神來後，便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家裏的客廳，而陳鐵生就坐在他的對麵，正端著不知誰給倒好的水喝了起來。
“警官，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所要隱藏的秘密。”陳鐵生依舊端著手裏的水杯，看著唐金山，就像是說著稀鬆平常的話，但是卻讓人聽了心底經不住的犯嘀咕。
“每個人都有秘密，難道每個人的秘密都要跟警察去說嗎，還是說，你們警察就喜歡刺探別人的秘密？”唐金山依舊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陳鐵生沒再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唐金山，“您看一下這個吧。”
“這是什麽？”唐金山滿臉疑惑的接過了陳鐵生遞過來的照片。可當他看到照片上的畫麵時，他的手指頓時沒了力氣，就連一張照片的重量也承載不了了，那張照片直接就從他的指縫裏，慢慢飄落到了地上。
陳鐵生看著落到地麵上的照片，收回視線，逐漸上移，看著唐金山，開口道：“張慶祥的女兒張曉紅與您的女兒唐心，都被這種繩結捆綁著殺害了，而且被殺死的方式一模一樣，難道這之間隻是什麽巧合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說，難道，為你女兒的死找出真相，抓住凶手，不是你這個父親所應該要去做的事情嗎。”
聽到這些話，唐金山無力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臉上的掙紮與疲憊毫無任何征兆的泄了出來。
“這都是報應啊，是她回來了。”在說這句話時，唐金山的語氣裏充滿了苦澀與心殤。
坐在一旁的陳鐵生，沒有因為他的停下而出聲，隻是靜靜地聽著。他知道，此時的唐金山之所以停止了說話，不過是在自我調節著情緒，他的心底怕是已經泛濫成災了吧，以至於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三十年前，我跟慶祥因著年輕氣盛，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說到這，他的臉上寫滿了悔恨，眼睛也跟著慢慢地閉了起來。
過了數秒後，他才再次睜開了眼睛，從而繼續道：“三十年前，我跟慶祥本是一個邊陲村子裏的水手，那個時候，日子雖說過得苦，總是出海，但卻每天都過得很開心，無憂無慮的。我爺也給我說了門親事，隔壁村的一姑娘，我見過她，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盛裝了一片大海，能把人一眼就給吸進去。我很喜歡她，各種對她好，打了魚回來第一個給她，什麽都是先給她，我把她寵得全村的女人都羨慕她。可是，卻沒想到，我對她的所有寵愛竟都沒有得到她的重視。有一次，她在我出海的時候，跟他們村的一個混混好上了。而當時，回來的我，恰好帶了隻王八，我本想送給她。可所有人都在笑我，那時的我絲毫不知情，還以為他們隻是像以前一樣開我的玩笑。我找到她，把那隻王八給她時，她直接就扔了，還說在她心裏，我跟那隻王八沒什麽兩樣。當時，我隻道她是開玩笑，並未多想，還上前，覥著臉去哄她。但是，當我看到一個男人從她的屋子裏衣衫不整的出來時，我才明白，原來，她給我戴了頂綠帽子，怪不得，所有人在看到我提著王八時會笑我，那一刻，我覺得羞辱極了，怒火中燒。跟那個男人直接扭打了起來。我本想殺了他的，可她卻求情了，看著她那雙流淚的眼睛，我實在是下不去手了。於是，我就離開了。可從那開始，我爺天天對著我歎氣，說我窩囊，村裏人也都斜著眼睛看我，我真是過夠了那種日子。於是，我便跟慶祥商量著要離開那裏，走出那片海，去海的另一邊看看。”
說到這裏，唐金山稍微歇了歇，隨後，才又繼續說了起來。
“我們沒什麽文化，連個好手藝也沒有，空有一身的好力氣。但是在陰差陽錯之下，我們被包工頭劉勝天看見了，他讓我倆跟著他幹。想想，也挺好的，於是，我倆就跟著他幹了起來。日子也開始慢慢地好了起來。可是，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在去建造安心精神病院時都被打破了。在那所精神病院快要建成時，我見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來找劉勝天的，隻不過那天劉勝天恰好不在。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我真的驚呆了，她跟我家裏給我戴綠帽子的那個姑娘長得太像了，如果不細看，還真以為她們是一個人。因著她的到來，我的傷心事又被勾了起來，所以，那天我喝了好多酒。當我晚上出去時，卻又碰見了她。原來她沒走，一直在那等著劉勝天。而我，因著喝了些酒，加上那些被勾起的傷心往事，就一個精蟲上腦，將她拉到樓後麵，並強奸了她。不知為何，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舒暢極了，覺得壓在心底的那股怒火也都得到了釋放。我更加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了，腰板也挺了起來。事後，我嚇唬她，如果她敢把那件事說出去，我就殺了她跟她那唯一相依為命的奶奶。隨後，我把那件事跟慶祥說了。再之後，我才知道，她喜歡劉勝天。於是，我又以如果她不跟我睡，我就告訴劉勝天為借口又跟她睡了幾次。但我發現，我越來越索然無味。於是，我想出了一個新法子。在跟她睡時，用繩子捆著她。隻不過，有次我在四樓樓道裏跟她睡時，完了之後，我去上廁所，回來時，卻發現慶祥他竟趁她被捆著而強奸了她。當時我很氣憤，但不知為何，我卻更加的興奮了。於是，在之後，我就跟慶祥一起，以著那樣的形式折磨她，發泄著自己心裏的恨意。有次，我倆玩得太過火了，差點把她折磨死了。當時我們真的嚇壞了，直接就跑了。可當我們冷靜下來後，再回去時，卻已不見了她。我們真的嚇壞了，連夜離開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