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饕餮歸來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兩人都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地上,互相對視著,兩人的嘴角都含著一絲無奈的苦笑。
“我都知道了。”陳鐵生看著眼前那張因喝酒而紅了的臉,心頓時揪了起來。
“鐵子,你說人會變嗎?”
“會,比如你,由以前的花花公子哥,變成了現在這個癡情種。”陳鐵生隨手拿了一瓶地上的酒,喝了起來。
“別喝我的酒。”周濤一把奪了過來,仰頭喝了起來。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在這喝酒。”陳鐵生看著往嘴裏灌酒的周濤,心底就湧過一股苦澀。
“你少在這說風涼話。你又不是我,你咋知道我現在的苦。”
“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又怪得了誰。”
“當初我是不是很混蛋?”
“不知道。”陳鐵生搖了搖頭,感情上誰能說個孰對孰錯呢。
周濤捶了捶自己的心,“我這裏,憋得慌,它像是裂了個小口,呲啦啦地疼。”
“那好,今晚我陪你喝,喝個痛快,喝他個天翻地覆的。”
“你能喝酒?你不是還有任務嗎?”此時的周濤,喝了那麽多酒卻也還是保留著幾絲理性,多年的警察工作,讓他時刻都會清醒的記著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兄弟都這樣了,我還想著工作,豈不是太沒有人性了。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說著,陳鐵生又拿起了一瓶酒,仰頭就喝了起來。
周濤見狀,忙給他奪了下來,“你瘋了,你忘了我們肩上擔的使命了?”
“那你還記得嗎?你TND還記得嗎!”陳鐵生將手裏的酒瓶子摔在地上,看著此時的周濤,“你看看你的樣子,啊,分手時都沒見你這樣,今個這是咋了?想當懦夫了。如果覺得後悔,那你就追回來,如果覺得對不起她,那你就把她從深淵裏拉出來,你TND躲在這喝悶酒是咋個回事,裝什麽情種呢!”陳鐵生一連串的吼了出來,他隻希望此時能夠吼醒他,讓他振作起來,他實是不願看著他這麽頹廢下去。
“周濤,你要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今天我們所麵對的這個案子,比以往的任何一個都難,我需要你,需要你來我身邊,像當年一樣,所向披靡。”此時的陳鐵生,眼裏像是滾動著什麽,在微弱的月光下,更顯得亮眼。
陳鐵生說的話,一句句都像是刀子般的剜進了周濤的心裏,他看著眼前的陳鐵生,看著那個曾經與他娘肩作戰多年的兄弟,眼眶一熱,頓覺有東西從眼裏流了出來。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說完,周濤就向著陳鐵生伸出了一隻手。
陳鐵生見狀,忙回握了過去,“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曾經讓他們聞風喪膽的的饕餮,今天回來了!”兩人看著彼此,異口同聲道。
劉亮在會所門口呆了一晚,也沒看見邢姐出來。
此時的他困得實在是不行了,接連著打著哈欠,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一股一股的往下淌。怕自己睡著,他不得已又換了個姿勢,瞪大眼睛,強力支撐著自己繼續監視下去。
當車門被打開時,劉亮便看到陳鐵生帶著早餐來了。
他看著陳鐵生手裏拿冒著熱氣的早餐,不禁口水都要出來了。
“陳隊,買的啥啊?”
“你最愛吃的肉包子。”
“謝謝陳隊。”劉亮接過來,打開,吹了沒兩下,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怎麽,有沒有什麽發現?”
劉亮忙咽了一口,回道:“很奇怪,整個晚上,邢姐都沒離開會所。”
“這還真是奇怪啊。”陳鐵生看著會所門口,看著那又換了一批的保安,心下漸漸生疑。
劉亮吃了沒兩口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看著一旁的陳鐵生,“周隊沒事吧?”
“沒事。”陳鐵生說完,繼續道:“一會你回去休息會,我們換人盯著。”
“好,那我回去睡會。”劉亮說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見他離開,陳鐵生直接就根據陸天朗給他的資料,去了郝傑的心理診所。
見到陳鐵生時,郝傑竟有些驚喜,“陳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陳鐵生看著眼前的郝傑,說實話,上次的郝傑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麽印象,但這次的他,卻讓他覺得有種熟悉感。
“我們之前是不是還見過?”陳鐵生因著心底那股強烈的熟悉感,看著他問道。
“在我印象裏就隻是上次見過那一次,陳警官怕是認錯人了吧。”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很顯然,他對陳鐵生的到來並不抵觸。
落座後,郝傑倒了杯水遞給了陳鐵生,“不好意思啊,陳警官,我這隻有白開水。”
“沒事,白開水就行。”
“怎麽了?陳警官突然來我這裏,不會是遇到什麽事了吧?”郝傑看著他,猜想著他這次來的目的。
“我來是想跟你了解點事。”陳鐵生看著他,直接問了出來,“是關於你的一個病人的,她叫秦仙。”
“這……陳警官這讓我有些為難啊。”郝傑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知道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可是昨天我們發現秦仙死在了家裏。”
“什麽?她死了?”郝傑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陳鐵生,“她可是一個對生有著強烈欲望的人啊。”
“為什麽這麽說?”
“她跟我說總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壞了,去醫院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她還是害怕,最後沒辦法了,就來我這了。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上出什麽問題了,才會讓她這樣。”
“那她有病嗎?”
“她沒什麽問題,一切都是她的心理在作祟罷了。我跟她聊過幾次後,她就好了很多,慢慢的就不再來了。”
“我能看一下她的病例嗎?”
“好吧。你等會。”郝傑說完,便起身,來到他身後的書架處,翻找了起來。
“陳警官,她是怎麽死的啊?”郝傑邊找著病例邊問道。
“目前她的死因還在調查中。”
“奧,真是可惜了,挺好的一女孩,唉。哎,在這呢。”隻見郝傑從書架裏抽出一份資料,轉身,走過來後,遞給了陳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