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明察秋毫
“紅狐組織的幕後神秘人就是你吧。”
“是我。”此時的孟凡也不想再掩飾什麽，索性他想知道，那他就讓他知道。
陳鐵生聽完歎了口氣，“S市發現的那十具女性屍體就是曾參加過那檔綜藝的女嘉賓吧？”即使他早就猜到了，但還是想從眼前的人的口中得到證實。
“對。”孟凡點了點頭，“其實，一開始我沒打算讓她們死的。要不然, 我也不會幫她們離開Y市了。隻是，是她們命該如此罷了。”
“命該如此？！”陳鐵生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她們不是一直在被人取卵的話，她們也不會死吧。隻不過，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你怎麽忍心……”
“是我給了她們新生, 所以, 她們隻不過是把命又還給我罷了。”
“你所謂的新生，不過是更深的沉淪罷了。”
“你可知道她們之前都過著什麽樣的生活？”
“即使她們之前過得再糟糕, 那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理由。”
“我給過她們機會，我沒有強迫她們，那是她們自願取卵的，她們也得到了相應的報酬啊，而且，她們不是花的很美嗎？”孟凡的臉上寫滿了對她們的不屑。
“是你把她們逼到那一步的。你先是幫了她們，獲取她們的認同後，又幫她們整容，給了她們新的身份，更給了她們從沒過上的人生。但之後，你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一步步沉淪，墮落到你的陷阱裏，讓她們都不得不走上那條賣卵的路子。你明知道她們那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可你還是做了不是嗎？”
“她們本就是渣子，我隻不過是幫世界美化了一下而已，我有何錯？”此時的孟凡, 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即使她們再不堪，她們也有她們生存的權利。曾呆在黑暗裏的人, 有多渴望光明你不是不知道，可你，怎麽能直接就掐斷了她們對光明的所有希望呢？！”
“好了，老二，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感性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豈能被那些所謂的感情所牽絆。”
聽到孟凡的話，陳鐵生已明白，眼前的人早就不是當初的孟凡哥了。眼前的人，隻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惜殺人的冷血動物而已。
“為什麽會選擇將她們送到S市？”
“那是邢姐手下的木棉做的。我是真沒想到她那樣做的原因，還以為得到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呢？”說到這裏，孟凡的語氣裏含了一絲自嘲的意味。
“那她是你殺的？”
“是。誰讓她背叛了我，還把那些事情都告訴了林顧念。”
“顧念的失蹤也是你吧？”此時的陳鐵生語氣都跟著變了。
“是我，你不是發現那半枚腳後掌的腳印了嗎，我就在那裏，將她推下了懸崖。”孟凡的表情有些扭曲，話語裏也充滿了挑釁。
聽到他這樣說，陳鐵生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怒吼道：“我要殺了你！”此時的他，揚起了一個拳頭，眼睛裏也充斥著血絲，麵色通紅，一副要瘋狂的樣子。
看到陳鐵生的反應，孟凡直接就笑了起來，“哈哈哈，那個女人對你真就那麽重要啊，我記得當初你不是很喜歡小悅嗎，怎麽，這麽快就把她忘了啊？”此時的孟凡，表情舒展開來，滿臉笑意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鐵生。
隻是，那拳頭終究沒有落在那張臉上，他慢慢地鬆開並捶下了胳膊，“你不會的。顧念沒死？”
“你怎知我不會？”
“因為你是孟凡。”五個字將孟凡擊在了原地。
過了好久，孟凡才再次開口道：“我確實沒殺她，可除了我，誰也不知道她在哪。你是找不到她的，就像當年你找不到小悅一樣，現在你一樣找不到她。”
聽到孟凡的話，陳鐵生漸漸鬆開了揪著他衣服的手，他後退幾步，嘴角慢慢浮上一抹笑意，“我隻要知道她還在這個世上好好活著就好。”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這個癡情種子能不能等得到她。別到時候，你又愛上了別人。”孟凡那譏諷他的臉上，竟隱著一層痛苦的神色。
陳鐵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正愛上一個人後，你就會明白，隻要能等到她，時間就不隻是時間了。”說完，他的臉上凝著一抹無比堅定的神色。
過了良久，陳鐵生看著孟凡再次開口道：“你是怎麽殺了木一棉的？”
“準確的說，她還真是自殺。”
“你這話什麽意思？”
“隻要掌握了一個人的軟肋，讓人自殺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不過是拿周濤那小子來威脅她罷了，她就順從的寫了遺書，然後自殺了。”
“其他人，你也是這樣做的嗎？”
“如出一轍。”孟凡看著陳鐵生笑了笑，繼續道：“他們每個人都有軟肋，脅迫他們簡直就是太簡單了。”
“你殺邢天的理由呢？”
“邢天，他最是該殺的，他背叛了我。”
“你用邢桂香脅迫的他？”
“那當然，那可是他願意用命豁出去保護的姐姐啊。”
“可你把他姐姐也殺了。”
“當然，你是知道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背叛了。她也是，我明明救了她，可到最後她卻要舉報我。”
“剛開始在狐仙村跟我們見麵的不是邢桂香吧？”
“她不就是邢姐嗎？”孟凡看著陳鐵生，反問道。
“不，如果說邢姐可以是多個人的話，那她就是邢姐，但她不是邢桂香，而是別人。”
聽到陳鐵生的這句話，孟凡不覺有些驚訝，“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即使是多麽完美的複刻，也不可能一模一樣，總是會有些破綻的。”
孟凡緊緊地盯著陳鐵生，看了好一會後，他才開口，“你說的很對，她確實不是邢桂香。隻是，你有猜出她是誰嗎？”
聽到孟凡如此問他，陳鐵生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隨後，他無奈的開了口，“是小悅吧。”
“老二，以前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啊。真沒想到，你竟能做到明察秋毫了。”孟凡的話肯定了陳鐵生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