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痛不欲生
“啊！”
痛徹心扉地慘叫恍回蕩在這個看似狹窄的牢房，讓人隻是聽見就覺得身心都揪著疼。
女人的雙手已經慘不忍睹，每一隻手指都被鐵鉗硬生生拔了下來，那個行刑的侍衛心裏也有些發怵，從來這裏都隻是關押一些罪行不重的犯人，十指連心，硬生生拔掉犯人十隻指甲的，這樣殘暴的刑法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更別說還是他親自執行了。
這一刻起，楚離在侍衛的心裏，就再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雲淡風輕，這個男人心裏其實並不仁慈，相反，若是得罪了他，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楚離摸了摸左手無名指的關節處，淡然自若地看了女人一眼，“還想說嗎？”
女人十指鮮血淋漓，她手掌都疼得發抖，像是突然抽去了力氣，就是抬起手都顯得吃力了起來。
她手指還在滴著血，鐵鉗就是直接把她的指甲硬生生全部拔了下來，一點也沒留。
她怨毒至極的目光死死盯著楚離，如果眼神也可以殺人害人，那現在恐怕楚離早已被她的目光千刀萬剮了。
她咬著牙，忍著手指上鑽心的疼痛，大聲咒罵道：“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下十八層地獄不得善終！”
楚離像是根本沒把這些話放在心裏，甚至悠然自得的輕笑了一聲，“這麽罵我的人又不止你一個，本王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覺得這有用麽？”
瞧瞧他這話說的有多過分，人家打不過他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罵人都不太管用。
女人死死瞪著他的臉，像是到死也要把他的臉記在心裏，痛恨紮心。
“我咒你……斷子絕孫，孤獨終生！”
說完她得意的笑了起來，縱使手指還在滴著血，縱使心裏還在痛，可她都可以不在乎，因為她知道，這句話可以狠狠炸傷楚離的心。
不是都傳言王爺愛王妃勝過愛自己麽？那她就要咒他孤獨終老！
果不其然，楚離在聽到這句惡毒至極的詛咒時，臉色霎時沉了下來，像是即將刮起狂風暴雨的天空那般黑沉沉。
“你再說一遍。”
就像是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幾個字，承載了他心裏所有的憤怒。
楚離死死盯著女人的眼睛，仿佛他在自己心裏儼然已經變成一個死物。
女人還是樂此不彼，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被識破，那就再也不能活著出去了。
能讓仇人痛苦的事，她是越做越開心。
“哈哈，你果然愛她！那我還偏要說，她遲早會比你死得早，獨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抱著她的墓碑……”
她詛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刀刺中了嘴唇。
尖銳的刀刃從她嘴唇穿了過去，卻沒有流出一丁點鮮血。
女人的眼淚霎時就掉了下來，她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扛痛能力，不過這麽一下，就讓她住了嘴。
楚離的眼神就像從陰曹地府出來的索命神使那般可怖，“說夠了嗎？”
女人這下終於知道了害怕，她慌忙的搖著頭，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就是齜牙咧嘴這麽簡單的動作她都做不出來。
楚離扯了一下掛在匕首末端的繩索，用力。
“唔！”
女人的嘴唇霎時血流不止，她想用手去捂住，卻忘了自己手上也是鮮血淋漓。
楚離勾了勾唇角，“這下就扛不住了？本王以為你還有多大能耐，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女人抬頭，此時已經無力掙紮，巨大的恐慌淹滅了她的心，她渾身都在顫抖。
“別著急，這裏有的還不止這些，你接下來就會看到的。”
女人倏然瞪大了眼睛，還有？
她連忙慌張地搖起了頭，求饒的意思很明顯。
楚離看見了，既然她選擇求饒認輸，那他也不至於現在就把人折磨致死。
原本腦海裏都想著該怎麽繼續折磨，這會兒被迫停了下來，看向女人：“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派你來又是為了什麽？”
女人看了楚離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心，卻無能為力，她知道，要是她說的話裏有一句是假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最終還是妥協，為了救自己的命，“主子的身份我也不知道。”
楚離挑了挑眉，“主子？你們平時都這麽叫他的？”
女人點了點頭，“嗯。”
她嘴唇上兩道貫徹的傷口，隻要一動嘴巴，就疼的揪心，但為了保命，就是忍著痛也要說。
額頭流下一滴汗水，微涼的觸感劃過了臉頰。
楚離又摸了摸無名指的關節，這個動作似乎是他的象征行為，“那你這次行動的任務是什麽？”
片刻他又警告了一聲，“本王奉勸你還是不要想著耍花招，當心你的小命不保啊。”
他都這麽說了，女人哪裏還敢藏著掖著，忍著痛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我的任務就是刺殺相爺，原本計劃中是今天行動。我早已做足了準備，就為了今天的行動，誰知半道上被你們截了胡。”
楚離輕笑了一聲，“那還得多虧本王的夫人聰敏，若不是她留了一個心眼，本王哪裏抓得到你啊？”
女人的目光有些冷，沒有說話。
楚離頓了一下，接著問道：“難道你要交代的就隻有這些了嗎？你來宮裏的目的就這麽些？”
“是，我隻有這個任務。可是宮裏還有其他人，他們各自有著不同的任務，至於其中細致，我也不清楚。”
楚離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突然問了一句：“相爺？是你們相爺還是大堰相爺？”
女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男人看起來這麽精明，怎麽問的出這麽蠢的問題。
她是西晉派來的間諜，自然是來刺殺大堰的丞相啊。
隻要大堰少了一個官員，於他們西晉的入侵都是有利的條件，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來到這裏。
楚離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東西了，這個宮女一看就不是什麽主要人物，不過是個炮灰跑出來打探打探消息。
“還算你識相吧。”他隨口問了一句：“可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繼續嘴硬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宮女搖了搖頭，反正現在已經落到人家手裏，要殺要剮不還是他們說了算？
“淩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