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姜可嵐
第49章 姜可嵐
眾所周知。
下卿相當於朝廷體系的九品官,搏殺戰力更強橫。
「飛雲縣藏有妖族!」
「否則,別的事,不至於驚動誅妖司的人。」方鴻瞬間心動了,這是個機會。
若是跟上去,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比方說……
蹭助攻,撿人頭……仔細一想就有點小激動。
此時。
此地。
方鴻邁前一步,看向騎著烈血馬的為首之人,是一位青衣女子,約有二十四五歲,長相清冷,眸如繁星,白皙的皮膚看不見絲毫瑕疵:「這女子青色公服,綉著一朵小花與一朵白雲,背後有走獸圖案,象徵著武戰官身,她是誅妖司左卿!?」
「位比七品官身的左卿啊。」
「這就難辦了。」
方鴻抄錄書籍,見多識廣,很明白一位左卿是什麼概念。
「青衣女子一個人。
郡縣之中,明面上的五個後天九層合力都無法匹敵。」
每位左卿,代表著後天境界的極限水準。
搏殺手段,禦敵經驗,各式各樣的打法,強橫無匹的戰力,稱得上超越凡俗的武人。
跟上去竊聽情報。
並不是明智之舉。
反正有每月簽到的開機禮包,穩紮穩打的發育,變強。再加上抄書提高靈性,增益悟性……方鴻計劃很明確,待到明年盛夏,開啟斬妖大業。
「罷了。」
方鴻沉吟,權衡再三,沒有跟上去。
噠噠!
馬蹄聲落地。
那青衣女子眉頭蹙起,總覺得背後發涼:「哼,飛雲縣還有隱居的真氣武人,能對我產生威脅?」
「有意思。」
她嘴角輕輕翹起,一馬當先,前往縣衙。
同時。
巷子裡邊。
方鴻捏著下巴,望著這些誅妖司之人消失在遠方。
「沒辦法。」
「謙虛術不是尾隨術。」
「除非……事先得知誅妖司之人來到飛雲縣所肩負的任務詳情。」
這樣的話。
直奔團戰的坐標。
耐心旁觀,把握時機,殘血收割拿人頭。
「也罷,不必強求。」
方鴻琢磨了一會,拉著夭兒和蓁蓁回到小院,開始做飯,烹湯,修理倒塌的主廂房木門。
地上的裂縫……
內院的牆壁……
怎麼修理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空氣變安靜。
——
飛雲郡縣的縣衙。
門面威嚴,肅穆,闊氣,兩邊盤著走獸形態的石雕,更有氣血如爐的大吏守門。
後天四層以下,是小吏。
後天四層以上,氣血如爐,便是大吏。
通過正門,迎面是一個極為寬闊的空地,左右兩側,擺放十八般兵器,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閃爍寒芒,有幾分肅殺之氣。
再往裡。
衙門的公務正堂,敞開式構造,矗立著六根石柱。
正堂中間,二人落座,乃是裘縣令與縣尉施高虎。
「咳。」
裘縣令端起茶杯:「前日,縣城西邊十幾位武人失蹤,疑似妖孽害人……此事查不明白,你我都要被責罰。」
妖孽滋生,必有真正的妖族藏在暗處。
語畢。
裘縣令看向左邊。
左側上首,施高虎面色沉重,兩鬢夾雜著幾縷斑白:「哼,我懷疑此事與呂縣丞有關。」
「無證據,不可亂講。」
「那就等一等……反正已上報,等到蒼州府誅妖司來人再說。」
兩人商議了一會。
這時。
門外有小吏跑來,弓著腰,恭恭敬敬地稟報:「裘縣令,施縣尉,府城來人在門外……」
「快快請進來。」
「算了,我們出門去接。」
裘縣令和施高虎對視一眼,放下茶杯,起身離座,出了縣衙,看到青衣女子騎在馬上,面容清冷,冰肌玉骨,靈性昭昭,不沾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蒼州府,誅妖司,左卿姜可嵐!
兩人堆起笑容,說著奉承話,把姜可嵐等人請了進來。
「好了。」
「我不聽沒用的客套話。」姜可嵐做事乾脆,直接問:「妖物為禍,務必得斬盡殺絕……先說說,什麼情況,有沒有可疑人物。」
大乾王朝處於人族疆域的邊緣,與妖族疆域相鄰——那一方妖國的整體實力,比起大乾,略勝一籌。
總有人向妖族屈服,投誠,獻媚……
若非當年元昌帝的壯舉……
姜可嵐收斂雜念,看向欲言又止的施高虎。
「你來說。」
她指了指施高虎。
施高虎:「縣丞呂子棋,有幾分可疑。」
聞言,裘縣令出聲勸阻:「我們暫時沒查出什麼線索……抓人審問,不是良策。按照大乾律,沒證據的話,不能夠拷問官位在身的縣丞。」
「好了,你閉嘴。」姜可嵐瞥了一眼裘縣令,語氣平靜:「寧可抓錯不放過,明日正午,我親自擒拿飛雲縣丞呂子棋。」
施高虎一下子來了精神:「眼下咱們是否要準備一些……」
「對。」
姜可嵐抿著唇角,神情高冷:「準備一些好吃的!嗯,你們縣裡有哪些比較出名的美味佳肴?」
……
飛雲縣西區。
青狼幫據點。
有少年趾高氣揚,大搖大擺,走進正廳:「爹爹,今天在武館,我把一個同窗欺負哭了……他還不服氣,說他的祖父是寶聚當鋪的鑒寶大師。」
鑒寶大師?
鑒定寶物?
郡縣,當鋪,都是一些玉佩琉璃的玩意,沒有太高的價值,客人最多也就是後天六層。
「爹!」
「要不……您幫我去打死那小子的祖父吧!」少年亢奮地叫道。
正廳內。
只見一個中年人負手而立,左臂戴著長手套,溫聲道:「朝陽武館的學子,大多家境不凡,上個月你惹到了柳月閣東家外孫,若非呂縣丞出面,調解對方,平息事端,只怕咱們青狼幫大禍臨頭……再說去年,有少年不堪受辱,跳河自盡了,其父母上門尋仇,好在只是後天四層的境界,被我割下了頭顱,掛在門外,足有十天,震懾附近的幫派。」
聞言。
少年不樂意,生氣道:「我只不過讓他喝自己的尿……爹,我後來收斂很多了啊!」
中年人嘆息,指了指兒子:「你真是惹事生非的性子,再不改,遲早觸怒貴人。」
「嘿嘿,我這麼大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少年撒嬌一般地伸出手,索要零花錢,彷如父慈子孝的和諧畫面。
「唉。」
「我的兒,太不省心。」中年人面上浮現溫柔,撫摸少年腦袋,目光充滿溺愛。
「爹,求求了,給我一點碎銀子……」
「爹您怎麼不說話……」
「呃啊啊……」
少年來不及反應,嘴裡冒血,一臉茫然。
那隻溫柔撫摸他的手。
摸著摸著就把他的頭擰下來了。
咔咔!
少年喉結狂顫,喉骨炸碎,硬生生扭了三圈,血肉模糊,筋皮拉長,像是藕斷絲連的畫面。
嗤啦!
面色慈愛的中年人把兒子的頭硬生生拽了下來。
接著響起嘎嘣嘎嘣的清脆聲音。
似在磨牙,咀嚼頭骨。
良久。
門外。
一身黑衣的縣丞呂子棋,大步走進來,坐在主位上:「你把你兒子吃了?虎毒不食子,妖孽之狠毒兇殘比猛虎更甚。」
中年人露出一口血紅的牙:「我兒味道不錯,大人要不要嘗嘗?」
呂子棋擺擺手,冷冷道:「蒼州府的誅妖司來人了……最近收斂點,別再送餐了。」
「是。」
中年人摘了手套……那隻左手,宛若貓科動物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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