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澹台靖朝伸手,想要去撫觸千尋,手穿過一道白光,並沒有觸摸到千尋的身體。
心裏一慌,澹台靖朝不顧一切的抱了上去,他的力量衝散了那白光,最終他還是成功的抱住了千尋。
“尋兒,你哪裏也不許去”澹台靖朝幾乎是啞著嗓子“怒吼”出聲的,“我不允許。”
低頭,懷裏還是那個黑發黑眸的小女子,不同的是,不知什麽原因,她已經暈了過去。
所以澹台靖朝說的話,她也許並沒有聽見。
今夜過去,又是新的一天。從早上開始,千尋就發現,不管她去哪兒幹什麽,澹台靖朝保準在三秒鍾之內出現在她視線裏。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慕月淩的婚禮。
婚禮的場麵很熱鬧,郡王娶妻,道賀的人不在少數。澹台靖朝作為天潢貴胄,攜妻省親,之前又一直拒絕接見那些鄉紳官員,當然也在婚禮上成了一大焦點人物。
不過他一直冷著臉坐在一邊,除了幾句簡單的寒暄,倒也沒什麽人敢拿他插科打諢,作深入交流。
才子身在安平郡,也代表“兩儀門”送來賀禮,一眾賓客眼見郡王爺跟兩儀門都有交情,更是一個勁兒的巴結。
慕月淩耐著性子應付完賓客,才算是能順利抽身回去洞房。
而路過花廳,轉角向洞房走去時,他眼角餘光猛然瞟見不遠處的假山旁,露出一抹可疑的紅。
不動聲色的屏退身邊扶著攙著的一眾仆人,郡王爺表示,人家要自己走去洞房裏。
主子的話,誰敢不聽?眾人隻好放開他,看他搖搖晃晃的轉去洞房那邊。
沒有人看見的時候,慕月淩站直了身子,目色恢複清明,悄悄地向假山那邊靠了過去,聽到了一陣無比熟悉的女聲。
因為看不見人,又不能靠的太近以防被發現,慕月淩隻隱約聽到“……把她引去鳴珂國……”“聞人……”
裏麵的人短暫的談完,有人匆忙走了出來。慕月淩一閃身躲了起來,看那女子走出來,觀望了一下四周,熟門熟路的轉了個方向,消失在眼前。
慕月淩沒有跟,看著那道背影,心裏不知該用什麽滋味來形容。
整理了半天情緒,慕月淩才能一切如常的走出來,繼續向洞房走去,越走越清醒。
郡王大婚第二日,王爺就打算帶著妻兒與眾人告別了。臨別前,千尋與慕月淩說話,總感覺他心事重重的,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還悄悄地把千尋拉到一邊,輕聲問:“杉……,哦,不,尋兒,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千尋微詫,順嘴回道:“回家啊!”
看慕月淩神色不對,她又問了一句:“怎麽了,哥?”
郡王爺捏了捏眉心,艱難的抉擇,最後還是小聲提醒:“別去鳴珂國。”
說的很鄭重其事,千尋在她哥臉上,看到了少有的正經神色。
鳴珂國?鳳梧大陸第三個國家,慕月杉不就是在那兒消失的嗎?千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記下了慕月淩的話。
至於千尋為什麽沒問原因,因為她壓根就沒再打算去哪裏。
她該回去的地方,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去。
車馬上路,澹台靖朝一改作風,非要跟王妃共乘一輛,一幹仆從誰又敢有意見?
千尋可是頗為無奈的,看著旁邊看似很放鬆的坐著,手裏還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翻看的某王爺大人,感覺有些無語。
“王爺,您這是打算非粘著我嗎?”千尋閑閑開口。
澹台靖朝從書裏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大大方方的承認:“沒錯。”
千尋扶額歎氣:“您不覺得馬車的空間很小?”
他在那兒人高馬大的一坐,很有壓迫感的好嗎?
“坐習慣了,不覺得”澹台靖朝回以迷人的微笑,之前不良於行的那麽多年不都是那麽過來的。
“您就不覺得無聊?”千尋並不死心。
澹台靖朝笑容擴大,笑的顛倒眾生般回她:“尋兒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做些別的。”
說完這句話,某王爺的眼神都變的炙熱了許多,很明顯的意有所指。
千尋想裝不明白,然而太猝不及防,最後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澹台靖朝原本也沒想真做別的,話一出口,倒真有這個念頭了。
一把把千尋撈過來,男性帶著壓迫感的氣息就壓了過去。千尋還不及反應,就聽見澹台靖朝好聽的氣音在耳邊說:“小娘子,來跟為夫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吧。”
澹台靖朝一直都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端方有禮的模樣,即便是變成宮千爝,又哪露出過這麽邪性的一麵?所以,千尋成功被鎮住了,不知是嚇得還是羞的。
反正澹台靖朝那不規矩的手伸過來,溫熱的體溫貼過來,千尋就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沉溺進某人帶來的無邊魅惑之中。
然後就被翻來覆去的吃幹淨了,簡直堪比饕餮,隻差把她拆吃入腹了。
有時候她會懷疑,澹台靖朝大概是屬狐狸的吧?明明那麽溫雅個人,邪性起來不是人!
這句腹誹可沒敢讓澹台靖朝聽到,不然她就更“慘”了。
安平郡離梓桐王城有好幾天的車程,而且他們也並沒有打算回梓桐王城。
滎陽郡那邊,雖然及時收了回來,但也已經不是什麽好的去處了。因此,澹台靖朝打算還帶妻兒回兩儀門。
隻有安頓好她們,他才能展開手腳來收拾某些不安分的人。
行到中途,該換車馬了,兩儀門的人早就在客棧等候,準備休整一夜,再啟程回兩儀門。
一身黑袍,渾身散發著冷厲氣息的宮門主,抱著一個嬌俏的女子下了馬車,女子睡的正沉。
誰也沒有懷疑,為什麽他們的“夫人”是被從馬車上抱下來的,也沒人敢懷疑。
進了房間,宮千爝俯身溫柔的把千尋放在床榻上,揮退了剛剛送進來熱水的侍女,親自動手幫還在熟睡的小妻子清洗一身粘膩。
看到千尋身上那些紅痕,宮千爝心裏小小的內疚了一下。
沒有人比他清楚,他是故意做的狠的,伸手摩挲千尋紅豔豔的唇,某人癡癡的問:“你這張小嘴兒,何時能不再說出氣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