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皇城十大迷案
“皇城十大迷案？”霜飛晚略遲疑一下道：“本少主對七大迷案倒是略知一二，不知何時又添了三大迷案。”
“近日才添上三宗新迷案。”慕容燼放下筷子，拭一下嘴角道：“按時間來排，第一宗是八年前的相國寺失火案，這宗案子在刑部押了多年，一直沒有查到結果，最近不知什麽原因又被提起。”
江逾白、容絕本能地看一眼霜飛晚。
霜飛晚神色如常，慕容燼也看著著她道：“第二宗便是異人居之主生死迷案。”
“此事原本已經塵埃落定，自你在上元節上說出那番話，大部分人又認為霜家主活著的可能性比較大，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暗中搜尋你父親的下落。”
“第三宗迷案是什麽？”霜飛晚不想談父親的事情。
“第三宗是兵器走私案？”慕容燼麵色凝重道：“近幾年來，六國皆出現了我朝軍隊的兵器，而且數量越來越大，此事已經危險到大離王朝安危，皇上命我著手調查，務必找幕後的主使者。”
容絕悄悄看一眼霜飛晚，三宗迷案都跟她有關，不知道她會怎麽應對。
“殿下打從哪件案子查起？”霜飛晚也放下筷子，一副打算深談的模樣。
“相國寺失火是舊案，不急在一時；至於令尊生死之迷，他若還在人世，總會有相見的時候。”
“殿下的意思先查兵器走私案。”霜飛晚沉思一會兒道：“殿下可有讓兵部統計、檢查過將士們手上的兵器。”
“這又是何意？”慕容燼問。
“自然是查他們手上的兵器，是否是用父親之法打造的兵器。”
霜飛晚道：“朝廷拔給兵器司鑄造兵器的材料是有定量的，既要走私又要滿足軍隊，隻能在鑄造材料上動手腳。”
“你的意思檢查將士們使用兵器，用的是否是指定材料鑄造。”
“不錯。”霜飛晚道：“如果兵器沒有問題，材料用量上沒有出入，走私的說法便不存在，更大的可能是鑄造兵器的配方泄露。”
“配方泄露，怎麽可能！”細想極鞏，過了一會兒慕容燼靜下心道：“是有人把配方賣給敵國。”
“現在下定論尚早。”霜飛晚神情恬靜道：“好歹找幾件六國兵器，跟大離的兵器作對比，相同的兵器在重量硬度上是否相同。”
“這又是何意？”慕容燼問。
“配方泄露，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也有可能是不經意的。”
霜飛晚看著慕容燼道：“六國獲得材料配方的渠道有幾種，有人故意泄露隻是其中的一種辦法，還有一種比較輕鬆卻不會驚動大離的辦法。”
“什麽辦法？”江逾白忍不住問。
“如今礦石的開采權都分散在幾大家族手上，六國隻要派人盯住幾大家族的開采點，自然能從礦石的運送路線上，斷定出哪種礦石是用於兵器打造。”
“找齊幾種礦石，就相當於把配方拿到手。”慕容燼是細思極恐，到時大離王朝岌岌可危。
霜飛晚嗯一聲：“找齊了配方的礦石，有經驗的兵器鑄造師，通過反複試驗，就能打造出同等，或者更好的兵器，所以原因未必出在大離內部，是六國一直在努力趕超大離。”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本宮明白。”
容絕在心裏翻一個白眼。
若不是早知道真相，還真會被她這番話糊弄。
“此事殿下最好是暗查，明查恐怕會引起幾大家族反感，日後對殿下、對朝廷很不利。”
“你思慮得極是，回頭本宮便跟父皇說明情況。”慕容燼深陷權力漩渦裏，自然知道此案一旦深查有多麽可怕。
“哦對了。”霜飛晚似是想起什麽：“此案異人居也脫不了嫌疑，殿下莫要在皇上麵前提起飛晚，以免皇上懷疑飛晚是在為異人居洗脫嫌疑。”
“理應如此。”
慕容燼吃完剩下的早餐，就匆匆離開異人居。
江逾白馬上道：“晚兒，另外七大迷案是什麽，一直拖到今天都沒有查出真相嗎？”
“那些都是前朝、前前朝留下的迷案，不提也罷。”霜飛晚對陳年掉事沒興趣，容絕猜她是擔憂，路上已經展現過熱兵器的威力，皇上為何還要調查兵器走私案。
“晚兒，皇上是不起了疑心。”書房裏容絕直接問，霜飛晚笑道：“不，恰恰相反，皇上相信我才開始調查。”
“皇上要動幾大家族！”容絕一臉震驚，霜飛晚開始研墨：“世家士族一直把持著朝堂，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內，陽奉陰違，梅知府**竟幹涉朝廷選拔人才，已經觸及皇上的底線。”
“皇上會怎樣處置他們？”
“那得看三月份，熱兵器的測試結果。”
容絕馬上明白，皇上把希望押在她身上，如果她能提供更可怕的武器。
原來的兵器就可以大量削減，掌握著礦脈的幾大家族，就會失去在朝中的地位，皇上隨時能找借口除掉他們。
“你真的要跟皇上合作。”
“當然不是。”
霜飛晚從筆架上，挑了一起勾線筆。
勾線筆通常用來畫圖，容絕看到道：“你又要折騰什麽新玩兒？”
“好東西。”
“嗯。”
容絕沒有再問，因為她不會說，說了他未必懂。
霜飛晚取出一張白紙，在上麵勾勾畫畫，像房子又像是一口井。
望著認真畫圖的人，容絕欲言又止，霜飛晚邊畫問：“你有什麽話要說，趁我現在有空盡管說。”
你現在算有空嗎？容絕的心在大聲呐喊，道：“四殿下提到的新添的三宗迷案，或多或少都跟你有關係，你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你放心，哪樁案子他都不能徹查。”
“萬一他真的查了呢？”
“你擔心什麽？”
“我擔心相國寺的案子，會把你牽扯出來。”
容絕終於鼓起勇氣，霜飛晚笑笑道：“把我牽扯出來，皇上也逃不掉。”
“你為何要放出霜家主沒死的消息？”容絕無法理解此事，霜飛晚停筆道：“他是死是活對我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幫我分擔一部分注意力。”
“為何？”
“大家覺得他比較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