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原來如此
“招個上門女婿。”
霜飛晚仔細想一下道：“這個主意不錯，可以列入工作計劃裏。”
容絕一口茶噴出來，抬手抹一把道：“江少主要聽到這話，肯定從歸墟城趕回來，把所有想當異人居上門女婿的，年輕公子們都打得下不了床，畢竟同輩人中沒有武功比他高。”
“兩位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打算爭取一下嗎？”霜飛晚朝兩人各拋一個媚眼。
“我對你沒男女之情。”容絕人間清醒，顧罔塵冷哼一聲：“我想多活幾年，不想被某人一劍劈死。”
“虞先生……”
“在下一個太監，怕誤了霜少主。”
“你想什麽呢？”霜飛晚白他一眼：“我是想讓你，適當的跟皇上一下這個事情，顯得我被動些。”
虞德暗暗鬆了一口氣，提醒道：“你若要招上門女婿，怕是大離王朝未出閣的女子都視你為敵，在下倒覺得霜少主還不如仿效江城主，仿效江城主……”
“借個種唄。”
容絕代虞德說出口。
顧罔塵道：“招上門女婿是假，她就是想拉仇恨。”
“還是小塵塵最懂我。”霜飛晚故意調侃道，顧罔塵冷哼一聲，把一疊公文放到她麵前。
“招人吧。”
霜飛晚看到公文，整個人趴在案上。
顧罔塵道：“是啊，在我離開前，趕緊招聘人手吧。”
江逾白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道：“天氣也不是很冷，又沒有染上風寒，最近老打噴嚏，莫非是有人在惦念本少主。”
“肯定不是霜少主。”江裏把一份密報，放到他麵前道：“歸墟樓傳來消息，異人居又在招聘。”
接過密報，江逾白匆匆掃一眼：“晚兒的工作量很大的，異人居名下產業已經開工了，事情怕是比從前更多，招聘是情理中的事情。”
“還有什麽好消息嗎？”
“兩個和尚進了異人居，就一直沒有出來。”
“朝廷呢？”江逾白問，江裏道：“春闈馬上開始了，主持的人選尚未定。”
“密州剿滅叛亂進得如何？”
“叛軍已滅，李氏族及同黨正押往皇城，安撫民心也進行得有條不紊。”
江逾白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對他們自立為國都是很不利的消息。
“逾兒，在想什麽？”江月明過來問，江逾白行禮道：“母親，孩兒隻是忽然覺得，脫離大離皇朝的事情，沒必要跟大家直接言明，時機到了大家自然心領意會。”
“母親明白了。”江月明心領意會道：“隻要我們能自給自足，大家想法會慢慢發生變化。”
“但是為了穩住大離皇帝，怕是得委屈你。”皇上允許歸墟樓存在，條件讓兒子留在皇城當質子，多年情份敵不過皇權的魅力。
“孩兒不覺得委屈。”江逾白道：“皇城有牽掛的事情。”
“霜少主是好姑娘，隻是……”江明月忍不住潑兒子冷水：“太過詭秘，常人怕是無法駕馭。”
“為什麽要駕馭晚兒呢？”江逾白麵帶笑容道：“兒子隻想站在她身邊，保護她、陪伴她，等她與天下為敵之時，能成為她的依靠。”
“霜少主她……”
“晚兒其實很可憐，她雙親從未給她一絲愛護。”
江逾白其實查到不少事情，道：“從小隻有書籍陪伴，她的性子才會如此古怪。”
“娘親明白了，你有這份心思，娘親很高興。”江月明看著兒子，越發覺得自己並完全了解兒子，含笑道：“大船出了港口，你就回大離皇城吧。”
“兒子幫娘親掃除一個障礙，掃除那個障礙兒子便回皇城。”
“其實不必清除，他們於歸墟城也是一層屏障，送娘親過了海盜窩，你就回大離皇城吧。”
江月明露出一個神秘笑容。
直到此時江逾白才知道，海盜是歸墟城的第一道防線。
朝堂風雲幻變瞬息間，江逾白不知道在他離開的日子，皇城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更不知道有驚喜在等他。
“霜少主，皇上把會試交給太子殿。”
從宮裏出來，虞德就急急把消息告訴霜飛晚。
霜飛晚哦了一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虞德奇怪道：“霜少主，你不覺得驚訝嗎？”
“有什麽奇怪的，聖心不可揣測。”霜飛晚不以為然，虞德道：“你不擔心太子殿和趙家利用此機會，大肆為自己招攬人才嗎？”
“那他這太子也做到頭了。”霜飛晚一頓譏諷。
“在下不懂。”虞德無奈，聞言霜飛晚道：“我以為李氏族、溫氏族的滅亡，你們會明白皇上的心意。”
“……”虞德一臉茫然，顧罔塵道：“皇上想打破世家士族壟斷官職的局麵，把大權握在自己的手上。”
“原來如此。”虞德恍然大悟。
想不到最了解皇上的人，竟是一名從不涉朝政的姑娘。
霜飛晚笑道：“不是我了解皇上，是社會進步的必然，世家士族弟子多紈絝，卻占據著重要職位，擋了大離王朝的前進的路，清除障礙是遲早的事情。”
“前進的路？”虞德更加不明白。
“皇上想一統七國，需要能辦事的人，而不是一群廢物。”
顧罔塵毫無顧忌道，虞德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道：“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皇上要用的事情太難。”
霜飛晚含笑道：“所以誰先明白皇上的心意，誰便是未來的天子……”
“霜少主，這話不可宣之於口。”虞德打斷霜飛晚，霜飛晚不以為然道：“放心，我隻在自己人麵前說。”
自己人？虞德驚訝地看一眼霜飛晚。
顧罔塵卻提醒道：“先生，她慣會籠絡人，你可別隨便感動。”
霜飛晚嗤之以鼻：“天下人都想跟本少主有點什麽關係，唯獨你卻要跟本少主劃清界線，結果又如何？”
“總有一天……會劃清的。”顧罔塵道，霜飛晚道：“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至少到目前為止，天下人還以為你是異人居的人，還是本少主在罩你。”
“滾。”
顧罔塵把一份公文扔到她麵前。
霜飛晚打開看一眼：“太子殿下以為撿了大便宜，卻不知道那是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