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皇上的計劃1
邊境再動亂不安,年還是要繼續過。
景豐帝為了穩住定民心,為給六國豎立一個強大的形象,依然大辦年夜禦宴。
霜飛晚看一眼進宮的令牌道:“你明天轉告皇上,就說本少主有孝在身,不宜參加喜慶宴席,就不參加禦宴。”
虞德什麽都沒有說。
顧罔塵道:“你是故意要惹怒皇上。”
“正解。”
“為何?”
霜飛晚詭秘一笑,沒有回答。
第二天虞德便原話回了皇上,皇上氣得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
“好一個霜飛晚,她是要把朕往絕境上逼。”景豐帝顫著聲音道:“真以為朕不敢動她嗎?”
“回皇上,如今天下都在傳兩句話。”虞德強裝鎮定道:“玄境之下皆螻蟻,神境之下皆泥塵。霜少主乃是神境,跳出紅塵不入輪回,是神一般的存在。”
“跳出紅塵不入輪回。”景豐帝冷哼一聲:“江湖傳聞罷,朕不信世間真有神。”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還有……”虞德故作猶豫道:“那個長生不死藥,奴才私下裏向白息道長打聽過。”
“白息怎麽說?”景豐帝馬上問。
“據白息道長說在星河派內,就一名無意中感染過冰魅的道士。”
虞德娓娓說道:“他跟星河老祖同代人,兩百多年了不僅沒有死,相貌也一直保持在當初感染毒蠱時的模樣。”
“什麽模樣?”
“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
“既是如此,那天那位老人為什麽沒有變年輕。”
盛公公故意岔開話題,虞德回道:“跟種蠱時的年齡有關,什麽年紀種的蠱,就會保持在什麽年齡。”
“豈不是說越早種蠱越好。”盛公公問,虞德恭恭敬敬道:“理論上是如此,不過防護服還沒有研製出來,霜少主的意思暫不對外公布冰魅的研究成果。”
景豐帝思索一會兒道:“你先回去吧。”
虞德怔了幾秒鍾,恭恭敬敬地道聲“遵旨”隨出禦書房。
景豐帝道:“霜少主拒絕參加禦宴,你有什麽看法。”
“奴才不敢妄議。”
盛公公是真的不敢妄議。
景豐帝道:“無妨,你且說,朕聽聽。”
“於禮霜少主在孝服期,的確不合適參加宴席,但是皇上給了她特殊權利,赴宴自然也沒有問題。”
“你倒是兩邊都不得罪。”景豐帝想一下道:“你跑一趟異人居,就說朕邀請白息得來參加禦宴。”
“遵旨。”
盛公公馬上去傳旨。
異人居,白息拿著令牌來找霜飛晚。
霜飛晚瞟一眼道:“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讓我赴宴,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霜少主,我一個人沒問題。”白息並不想霜飛晚為難,霜飛晚道:“無妨,他想立威,本少主成全他。”
“你打算怎麽辦?”白息擔憂地問。
霜飛晚笑笑道:“我會讓他明白,死亡離他有多近。”
白息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沒有親身經曆過永遠不會害怕。”
“用一句我父親那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霜飛晚悠然看書。
白息卻開始燒水煮茶,自從喝過霜飛晚煮的茶後,他也開始惦記那種味道,特意向顧罔塵討教過幾回,現在也開始自己動手煮茶。
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終於煮出兩杯茶。
白息端起來嚐了一口,馬上呸一聲吐掉,苦悲地看著霜飛晚。
霜飛晚把手指伸進另一杯裏,沾了茶水往嘴裏送,瞬間眉頭皺出一座山川,簡直比她吃過的藥還苦。
“你煮的茶味,怎麽又苦又澀。”
“江少主送的,說是歸墟城的特產,最適合我這樣修行的人喝。”
白息如實交待,霜飛晚有些無語:“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不然怎會無緣無故送你這麽苦的茶。”
“貧道沒有得罪過江少主,那天稱讚了你煮的茶,他就說要送幾斤好茶給貧道練手……貧道明白了,江少主是故意送貧道這麽苦的茶,他在吃我喝過你煮的茶的醋。”多麽痛的冷悟。
趕緊把茶味倒出來,霜飛晚看一眼道:“苦丁茶雖然也叫茶,但絕不是我們平時喝的茶葉,江少主是捉弄你。”
“太不像話了。”
“太過份了。”
白息是斯文人粗口話罵不出口,無奈道:“回頭我也送他一份大禮物。”
霜飛晚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苦丁茶也挺好的,降火、消炎、提高免疫力、去口臭,趕緊喝一杯吧。”
盡管小年夜的殺戮還留有痕跡,但年還是要過的,難民們雖有避風雪地方卻傷感,尤其是看到張燈結彩的皇宮後,每個人心底都蘊藏一絲絲怨恨。
霜飛晚坐在馬車上看著被燒得坍塌的房屋,再想到豪華夜宴,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白息也不由長歎一口氣:“五皇子這麽一鬧,他是心想事成了,隻是苦了皇城的百姓們,連年都沒法好好過。”
“自古皆是如此,見多了便沒感覺,與其終日怨憤還不如想想生計的事情。”霜飛晚從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既定的事情上,改變不了過去隻能改變未來。
“你嘴上是這麽說,但是最早賑濟災民的就是你們,連朝廷都沒有你反應迅速。”
他早從容絕那裏聽到,異人居賑濟災民們的事情,不僅解決災民們的吃穿住,還給他們免費醫治,盡管她的手段確實極端卻始終不由自主地善良。
按慣例,赴宴的人都分批進宮,而今天卻是一個特例。
霜飛晚來到皇宮前,發現所有人都等在宮門外麵,莫非今年的禦宴又有什麽新花樣。
江逾白過來扶她下馬車時小聲道:“宮裏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禦前侍候的人就把眾人攔在宮門外,問了也不說是什麽原因,隻說能進宮時宮門自會開啟。”
“你有沒帶千裏眼,不如放一個進去瞧瞧。”江逾白小聲建議。
“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呢。”霜飛晚沒有告訴江逾白,千裏眼一直在皇宮裏麵,從來沒有離開過。
“霜少主,可知道皇上的用意。”王承曦過來問,霜飛晚淡淡道:“本少主也是才到,估摸是皇上覺得災民遍地,宮裏卻大擺宴席不合適,臨時給取消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