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歸墟城的來曆
“是啊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魄,震得住異人居上下,還鬥得過各方勢力。”
眼下竟已經強大到讓天下人仰其鼻息,把天下當做棋盤,以七國和各方勢力為子,讓他們拚得你死我活,而她穩坐釣魚台收漁人之利。
霜飛晚用五年的時間成就今天的那異人居,他也要用五年的時間打開新天地。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江氏和歸墟城的約定,別過明漸再次來到江月明麵前,很誠懇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母親,兒子不想當個糊塗城主。”江逾白也不對母親隱瞞:“兒子不想將來也像母親一樣,為養活歸墟城的子民四處奔波應酬,我們已經沒有大離王朝這座靠山。”
“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到了你舅舅。”
江月明思索了很久才開口道:“當年你舅舅想改變歸墟城時,便如同你這般迫切想知道歸墟城秘密”
“母親,繼任城主,是不是要接受什麽條件?”江逾白想到那句“身不由己”,他想知道繼承城主之位,長老們到底如何保證新城主不會反抗。
抬手示意兒子坐下道:“你這副急躁的模樣,哪裏像是個能辦大事的。”
指出兒子的不稱重,江月明道:“你跟霜少主處了那麽長時間,什麽時候見過她這麽急躁,遇事要冷靜。”
提到霜飛晚江逾白果然安靜,江月明才緩緩道:“母親的擔子早晚要交到你手上,提前告知一些也無妨。“
江月明帶著江逾白來到密室打開暗格,取出幾卷新舊不一的手劄道:“母親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是可以把曆代城主的手劄給你。”
“歸墟城和江家的淵源,原是不能有文字記載,但是每代城主都會悄悄留手劄,以供後人們參考抉擇。”
把手劄放到兒子手上,江月明鄭重其事道:“此物絕不能讓你我之外的人知道,尤其是長老們那邊的人,若知道必定會將其毀掉,後人就隻能任由他們操控。”
“兒子明白,定不會有第三人知曉。”江逾白接過手紮,清點一下數量不解道:“江家似乎不隻出過七位城主。”
“當然不隻出過七任城主,但不是每任家主都有機會留下手劄。”江月明輕聲道:“江家寄人籬下,總有些不得不遵守的規矩,倘若違背了就隻有死。”
“這是怎麽回事?”
江逾白此時才知道,他們並非歸墟城正主。
把兒子按到書桌前道:“都記錄在手劄上,你就在這裏慢慢看,母親也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
打量一眼麵前的幾卷手劄,幾卷手劄新舊程度不同,江逾白挑出最破舊的一卷,打開後果然是時間最久遠的手劄,閱覽品味前人手劄的內容,卻是越看越心驚膽戰。
江月明坐旁邊看著兒子的表情。
從表情猜測他此時的心理活動,目光裏有欣慰也有擔憂。
先祖的字體有些潦草,不是不用心而是很匆忙,仿佛每次都冒著生命危險在留書,隻為給後人們一條生路。
留下的內容也十分簡短,大概意思是:歸墟城主不可信,後人接替他的位置時須謹慎,以免著了歸墟城主的算計,至於是什麽原因沒有寫明,大約是沒已經沒有時間。
最後隻有一句話:後來者不可飲神之血。
神之血。
江逾白推測是,歸墟城原主的鮮血。
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關歸墟城主來曆的片斷。
整理出來大意是:江家祖先與人爭鬥生命垂危,從天上降下一座巨大的,被透明外壁保護著的城池。
巨大的城池著陸後,透明外壁打開一片缺口,從裏麵走出一個隱在光裏的人,他走過來劃破手指把血滴進他嘴裏,隨後先祖隻覺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片刻後痛楚漸漸消失,傷口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本被震碎的經脈竟重新連接在一起。
本應死掉的人重獲新生,先祖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一個勁地給對方行禮,那人隱在光裏看著他不說話。
大約是確定先祖無害後,那人隱在光裏麵道:“我的子民們初到異世,短期內無法適應這裏的環境,還不能走出你麵前這座城池,需要有人為他們尋找食物。”
先祖感懷救命之恩,亦為對方神力震懾,欣然答應為對方尋找食物。
問清楚大約有多少人後,先祖遂回去購置一批食物送給對方,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沒想到一切隻是開始。
那滴血救了他的命卻讓他失去了自由,成為供歸墟城主驅使的奴仆,負責采辦糧食養活他的子民,理由仍是子民們離開歸墟城無法生存,需要一個傀儡來打理歸墟城對外的事情。
關於歸墟城和城主的來曆,在當時並不算是秘密,至於江家為何會成歸墟城之主,在這裏並沒有記錄。
還有歸墟城主如何用自己的血控製先祖,上麵也沒有提及,更沒提及違背城主時,會有什麽可怕後果。
“母親,你有喝那滴血嗎?”
江逾白把手劄放下,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兒子的擔憂讓江月明心裏一暖:“自然是喝了的,不然無法繼承城主之位,我從堂兄的下場猜到血的作用。”
“你舅舅的武功雖不如你厲害,卻也是那一代人中的翹楚。”江月明回憶當時的情形道:“就算他挨了一頓毒打,以習武人的體格也不至於輕易被廢掉武功,連逃跑掙紮一下都沒有。”
“母親的意思是神血的作用?”
“這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不然以堂兄的性格不會不反抗。”
“這點想不明白。”江逾白皺著眉頭道:“堂兄不是還沒有正式繼任城主,他體內為何會有神血?”
江明月輕輕搖頭:“母親也是想不明白,後來我問過你外祖父,他也說不清楚,還說堂兄看著傷得不輕,實則都是皮肉傷並未傷到筋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怪不得先祖們,讓我們提防歸墟城主,果然是早早算計我們。”
江逾白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念頭:“母親,繼位飲血怕隻是一個儀式,他們早就給我們喝下了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