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江逾白的坦白
“歸墟城不是有規矩，外人不能進入歸墟城嗎？”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霜飛晚覺得十分意外，歸墟城她要去但不是眼前。
“你不是外人。”江逾白拉著她的手道：“舊規矩限製了歸墟城的發展，想讓子民們吃飽飯，我們就得對舊規矩做出改變，長老們就算不樂意也沒辦法。”
霜飛晚含笑道：“想不到七國戰亂，倒成你了改變歸墟城的助力。”
江逾白歎氣道：“眼下七國的姓們無心種地，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再不做出改變就得餓死，長老們不得不妥協。”
想到歸墟城的來源，霜飛晚幽幽道：“最近去了一趟引雪穀，讓南溪入土為安……在那我發現了一點跟歸墟城有關的東西。”
“什麽東西？”
江逾白心裏訝然，引雪穀怎麽會有歸墟城的信息。
霜飛晚看著他道：“歸墟城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們也不是歸墟城的正主。”
所以從前什麽江湖門派都是騙人的鬼話，真正的原因是他們養著一群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且是不得不這麽做。
原來是這件事情，江逾白暗暗鬆口氣道：“這些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至於歸墟城的原主，當年他的血救了江家瀕臨死亡的先祖，先祖卻也從此受製於對方，幫他飼養住在城裏的裔民。”
飼養，聽到這個詞語，霜飛晚眼前莫名閃過喂豬的畫麵。
江逾白懶洋洋道：“理由是他們不適應這個世界的環境，不能走出歸墟城，隻能靠江氏一族采辦糧草為生。”
“歸墟城來到這個世界有多長時間？”霜飛晚好奇地問，江逾白想一下道：“粗略算一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你有什麽發現嗎？”
霜飛晚若有所思道：“差不多上千了，他們有娶妻生子嗎？“
江逾白嗯一聲：“自然會娶妻生子繁衍子嗣，人之常情嘛。”
“他們嫁娶的是本族人，還是這個世界的人？”霜飛晚往細處問，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應該都有吧。”江逾白道：“照顧這麽多人光憑江家不行，陸陸續續又進來好幾個家族，兩邊的人才漸漸開始相互通婚。”
“初代的歸墟城後裔，還有人活到今天嗎？”霜飛晚又提出一個問題。
“當然沒有。”江逾白笑笑道：“他們也會生老病死，不然歸墟城容不下那麽多人居住。”
“既然是這樣，你有沒有想過，飲食結構會改變他們的體質，相互通婚血脈也會一代代稀釋，到了今天他們是不是還擁有跟先祖一樣的體質。”霜飛晚提出自己的見解。“
江逾白想一下道：“你意思是他們吃這個世界的糧食，喝這個世界的水，還娶了或嫁給這個世界的人，從初代繁衍到今天，他們的後人早就能適應這個世界。”
“從不適應到適應隻是一個過程。”霜飛晚鄭重其事道：“眼下他們跟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區別。”
“怎麽才能確定，他們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江逾白犯難道：“總不能偷偷把幾個子民拐到外麵，讓他們呼吸外麵的空氣吧。”
霜飛晚理所當然道：“本來就應該這樣嘛。”
江逾白道：“萬一出了問題，我挨一頓打沒什麽，就怕會連累母親。”
“你的顧慮是應該的……”霜飛晚想一下道：“如果是他們自己主動走出去，應該不算是你的責任吧。”
“長老院對進出城管製非常嚴格，裔民們沒有機會出城。”江逾白也無計可施，霜飛晚想一下道：“照理說兩邊都相互通婚，血脈混亂，還如何能區別裔民和非裔民？”
江逾白想一下回答道：“每個孩子出生後在周歲時都會進行血液檢測，那邊的血統更濃些便歸屬是那邊。”
霜飛晚沒想到還有這麽神奇的檢測，按捺不住好奇地問：“連基因檢測都有，你們也太厲害了，我對歸墟城是越來越有興趣。”
“是血的顏色不一樣。”
江逾白忍著笑回答道：“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霜飛晚尷尬了幾秒道：“是我把外星科技想得太先進了，他們的血是什麽顏色？”
“是藍色，藍寶石那種藍。”
“就不會出現藍色跟紅色混合的顏色嗎？”
“不會。”
果然是外星人，遺傳都這麽有個性。
霜飛晚想一下道：“歸墟城的構造，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嗎？”
“說不清楚，我給你畫吧。”
江逾白把霜飛晚從床榻上攔起來，把床頭的披風給她披上。
房間裏就有文房四寶，江逾白把歸墟城的構造畫出來道：“歸墟城裏雖然也有陸地山丘河流，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島嶼，倒跟兵之城有些相似，隻是它的環境要比兵之城更舒適。”
霜飛晚打量著圖紙道：“倒像是有人把一座城池，裝在一個巨大的容器裏，強行帶到了這個世界。”
“根據先祖留下來的手劄，歸墟城是一座可以移動的城池，第一次看到是在七國境內，歸墟城從天而降，第二次便是歸墟城目前所在的位置。”江逾白生怕霜飛晚不了解，說得特別詳細。
“能移動的城池……我父親留下書籍裏，曾經記載過一種在天空上飛行的飛行器。”
霜飛晚大膽地設想道：“歸墟城沒準就是一個巨大的飛行器，出於某些原因暫時停留在這個世界，或許某一天問題解決了它便會離開這個世界。”
“它除了是個飛行器，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江逾白若有所思地問。
“當然有啊。”霜飛晚不假思索道：“就像我把大船移到海上，但它能從天而降，我更傾向於它是飛行器。”
“怎麽樣才能證明它是個飛行器呢？”江逾白對這方麵比較外行，霜飛晚想一下道：“……飛行器是通過機械運轉達到升空飛行的目的，內部一定有很多不同的部件組成。”
江逾白對機械運轉什麽的是門外漢，腦子裏完全沒有概念，想法不出那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霜飛晚看他的神情笑笑道：“明天我帶你看看兵之城機械船的發動機，你就會明白什麽是機械運轉，雖然飛行器跟船有很大區別，但都是要用到發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