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血液引發的反思
從舅舅江慕那裏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江逾白帶著遺憾回到異人居，直接到書房找到霜飛晚商量。
超出認知的事情還是她最有辦法，說明情況後江逾白問：“晚兒，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證明我體內有沒有歸墟城原主的血液。”
霜飛晚沒想到他還有個舅舅，且這位舅舅的身份不簡單，竟是玲瓏閣的現任閣主。
“辦法是有，但不保證一定會成功。”
“什麽辦法？”
江逾白激動得抓住霜飛晚雙手道：“沒試過，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
霜飛晚懶洋洋道：“就是取一些你的血液，交給南溪醫館的人，檢測血液裏有沒有異樣的成份。”
“隻是取些血，小意思。”江逾白馬上拔劍，霜飛晚趕緊攔下：“你這叫放血，血液樣本不是這樣取，必須得保證血液不暴露在空氣裏。”
“……”江逾白。
“容覓，你去讓相雨過來一趟，還要帶上抽血的家夥。”
相雨是異人居的人，南溪無意間發現的學醫好苗子，幾乎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他，再磨練些時日不會輸給師傅。
江逾白思索一下這個名字才發現，相雨合起來不就是個“霜”字，想來也是異人居收養的孤兒，長大以後便開始為異人居工作。
容覓出去不一會就領著一名，穿著白大褂頭發也用白帽包起，還戴著口罩的年輕男子進來問：
“你們誰要抽血？”
“我。”
江逾白舉手提醒。
霜飛晚冷冷問：“抽血用的家夥呢？”
相雨道：“直接去我工作間，今天有時間，抽完血可以馬上檢測。”
“過去瞧瞧吧。”
霜飛晚先起身，拖著江逾白的手往外麵走。
走進相雨一塵不染的工作間，大夫的傳統形象在江逾白心中粉碎。
到處都是琉璃製成的透明器皿，大多數裏都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還有一些他沒有見過的儀器，仿佛不是生活在相同的世界。
相雨準備東西，用一個白色的托盤端過來道：“江少主，請把衣袖挽到手臂上，在下為您抽血。”
江逾白隻見過放血，不知道抽血是什麽意思，依言把袖子挽到手臂上，默默看著相雨陌生操作，當針頭紮入皮膚時他感覺到一點點痛，隨即看到自己血慢慢湧上針頭另一端的容器。
過程快得他都沒看過癮，相雨已經拔出拔出針頭，讓他用棉花壓著極細的傷口上。
相雨把針頭封口，舉著血液問：“少主，血抽了，你要我幫江少主檢查什麽，是血型還是別的什麽項目。”
“檢查血液有沒有異常的成分，以及病毒等。”霜飛晚的一句話，相雨馬上開始在工作台上忙碌。
江逾白完全看不懂相雨的操作，回頭想向霜飛晚請教。
霜飛晚卻朝他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
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後，相雨拿著檢測結果道：“初步檢測沒有發現異常成分，江少主的身體也很健康，你們到底是要檢測什麽東西。”
“是天外客的血液。”
霜飛晚不鹹不淡回話，相雨怔了幾秒重新回到工作台前。
江逾白頓時驚訝道：“他居然能聽懂你說的話，他該不會也是異人吧。”
“他不是異人，是唯一能沉下心慢慢看書的人。”霜飛晚小聲道：“你要能看完一兩本書，不至於做個睜眼瞎。”
“現在開始看的話，還來得及嗎？”江逾白心裏在淚奔，霜飛晚淡淡道：“當然來得及……眼下不比從前，遇到問題你得靠自己解決，或者問那位明先生。”
相雨這回速度倒快，沒折騰幾下就得出結果：“天外客的血液我沒發現，倒是江少主以後要注意飲均衡。”
江逾白一聽沒問題暗暗鬆了口氣，霜飛晚提醒道：“你說過繼任城主才得喝原主的血，你的血液沒有問題，不代表江城主的血液沒有問題，你帶點試劑回去給江城主檢測一下吧。”
“是不是太為難我？”想到相雨方才的操作過程，江逾白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
“這個檢測很簡單，我來教你。”
相雨把江逾白拉到工作台前，當著他的麵邊解說邊操作，再讓他自己動手練習幾回。
從工作室出來江逾白手上多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是檢測用的全部東西，嘴裏還一直念念有語，忽然停下腳步道：“若是檢測出的結果，娘親的血液要也沒問題，是不是我就可以對歸墟城大整改。”
“沒問題並不代表平安，還是有兩種可能。”霜飛晚沒有那麽樂觀：“其一天原主離開太久了，留下的血液已經過期失效；其二是目前異人居掌握的技術，無法檢測外來物種。”
“能弄點天外客的血液樣本，或許會有辦法檢測。”相雨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後響起。
霜飛晚回過頭道：“我可以提前讓你投胎做天外客……江逾白，不對啊。”
“怎麽啦，有什麽不對？”
江逾白被她突然拉高的聲音嚇到，趕緊問明原因。
霜飛晚緩緩道：“歸墟城有裔民，為什麽不用他們的血，非得是城主的血才行。”
“我投胎做天外客再告訴你……回去我馬上問問。”江逾白故意調皮一下，看到霜飛晚麵色不對馬上改口。
“直接問是問不出來的。”霜飛晚想一下道：“裔民的血是藍色的，你問一下江城主喝的那杯是什麽顏色，顏色要是同樣就拿他們的血液檢測。”
“顏色要是不一樣呢？”江逾白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
“他們未必是天外客同族，或者說不是一個級別，前者我們得考慮原主豢養他們的目的，後者就不必解釋。”
霜飛晚想一下道：“原主一句不適應外麵的環境，他們就在歸墟城裏待了近千年，從我個人的理解來看來，更是像是要保持他們的品質，就像我們用冰塊保存肉類不變質。”
江逾白慢慢消化完這番話，哭笑不得道：“你懷疑原主養著他們另有目的，也不用把他們比喻成食物。”
“裔民和當地人通婚，血脈早就沒有初代的純淨，還能滿足他的要求嗎？”江逾白又想到一個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