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幕後黑手
“白息，老祖宗就沒有什麽話交待嗎？”
霜飛晚讓白息看過幾位道長，總覺得老祖宗知道點內情，就隨口問了一句。
白息搖搖頭，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道：“從老祖宗催促著我們離開的情形，他應該知道內情，要是師傅能恢複神智就好，他老人家應該也知道不少事情。”
相雨捏著下巴道：“照你們說的幾位道長是被玉莊主抓傷後，才會出現變異的情況，他們這算不算是狂犬症？”
“你見過狂犬症的患者，發作時會連形態都發生變化嗎？”霜飛晚冷冷反問，仔細想了想道：“要不給他們喂點我的血，看看有沒有效果。”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放手一試吧。”
麵對超越認知的整理，相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也無水法判斷眼前是什麽物種。
霜飛晚跟相雨的想法差不多，容絕想阻止無奈人已經消失，無奈歎氣道：“晚兒應該不知道，就算她當初沒有服下萬毒丹，神境修為的精血也是稀世珍寶，別人花萬金未必能求得一滴。”
“晚兒眼裏，有用的東西才有價值。”顧罔塵摸出一把瓜子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晚兒比我們有主意，沒完成最後的事前她不會讓自己有事。”
白息想起霜飛晚說過的話，淡淡道：“霜少主說過要滅世，看來老天爺主動幫她實現願望。”
容絕和顧罔塵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聲音，白息無語：“你們不勸勸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老祖宗說他看不到霜少主的未來。”
容絕止住笑道：“晚兒還說過要跟江少主借種生孩子，你看她有真的去做嗎？”
“晚兒的話聽聽就好，不用太過認真。”顧罔塵嗑著瓜子道：“你看她嘴上說不管外麵的難民，還不是暗中接濟，直到他們度過難關。”
相雨懶洋洋道：“若真要滅世用病毒就好，何必費錢費力研製熱武器。”
“那就好。”
白息鬆了口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容覓小跑進來道：“你們快出去看看，城中的百姓也不知聽信了誰的話，堵在大門外麵要求我們嚴懲怪物。”
顧罔塵歎氣道：“不是什麽大事，我出去看看，你守在這裏吧。”
望著他文弱的身影，容絕使了一個眼色。
容覓快步追上去道：“顧公子，我陪你一起去吧。”
顧罔塵回頭看一眼容絕，沒說同意也沒有拒絕，由著容覓跟在他後麵。
白息看一眼兩人的背影：“顧公子跟你們不是一類人，他有野心有抱負，你們……好像生死都無所謂。”
“……”
容絕方才想說什麽，就看到眼前多出六道盤腿而坐的身影。
正是星河派的幾位長輩，白息趕緊上前一一叫喚過，發現他們完全沒有反應，回頭看著霜飛晚。
霜飛晚正把手伸相雨前，讓他幫她處理傷口，淡淡道：“能變回人形說明我的血對他們有效果，先送他們到觀察室靜養幾天，看看他們還會不會再發生變異。”
到了觀察室白息才明白，所謂觀察室其實就是一座精致、幹淨的牢籠。
霜飛晚看出他的心思，解釋道：“這也是為大家的安危著想，萬一他們再變異，這觀察室也能暫時困住他們。”
把六位前輩都安置好，相雨第一時間檢查他們的身體，還取血液樣本回去研究，霜飛晚的意思是查出七位前輩發生異變真正的原因。
“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霜飛晚問相雨，玉莊主和幾位道長的情況，讓她聯想到一種奇特的生物。
相雨抱著個本子道：“檢查過他們的身體，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有點體力消耗過度，應該是變異消耗比較大吧。”
“他們昏迷不醒，是因為體力過度透支。”霜飛晚抱著雙手，想了一會兒道：“他們醒了馬上通知我，我想他們應該有話要對我說。”轉身往外麵走。
老祖宗什麽都沒有交待，自然是有人會代他跟她說話。
“你上哪？”
相雨在後麵大聲追問。
霜飛晚頭也不回道：“到門口看熱鬧，有事再叫我。”
白息看著霜飛晚的背影想說什麽，容絕拉住他道：“晚兒還在為玉莊主的死自責，是無論如何也要查明真相。”
霜飛晚已經走遠，白息長歎一聲：“貧道是想告訴霜少主，來的路上玉莊玉主說過，就算沒有這次意外他的生命也快到盡頭，希望她不要那麽難過。”能死在她手上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相雨卻快步追上霜飛晚道：“我檢查過玉莊主的遺體，發現他除了個頭比尋常人高大，他的舌頭也有點意思。”
“怎麽個有意思法？”霜飛晚停下腳步問。
“舌頭上有倒刺，就像貓舌頭那種倒刺。”相雨嘖嘖歎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不可思議，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事情。”霜飛晚說了一句莫明奇妙的話，就消失在相雨麵前，留下不明真相的相雨在風中淩亂。
大門外麵，民情洶湧，大聲嚷嚷著要為死傷者討回公道。
顧罔塵跟容覓站在風波前，既不解釋也不安撫，冷眼看著百姓們的憤怒，似乎在等他們自己平靜情緒。
大門忽然打開了，霜飛晚從裏麵走出來，素衣如雪，如墨長發在身後輕輕飛揚，目光裏有著淺淡的笑意，神情安然如畫。
走到情緒激動的百姓們麵前。
霜飛晚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百姓們激動的情緒卻漸漸恢複平靜。
顧罔塵和容覓暗暗鬆開口氣，霜飛晚緩緩道：“本少主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是怪物不能殺，他們也是受害者。”
百姓們當場怔住，怪物怎麽就變成了受害者？
霜飛晚開誠布公道：“怪物原來也是人，還是本少主的朋友，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霜城。”
“本少主跟大家一樣疑惑。”霜飛晚語氣很平靜，淡淡反問：“進城的時候還好好的，進城沒多久就變成了怪物，還給大家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你們說這是為什麽呢？”
怪物原來是人變的，人為什麽會變成怪物？
百姓們百思不得其解，霜飛晚很快就給了他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因為有人讓他們變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