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霜飛晚離開
歸墟城之主撫著霜飛晚五官感歎，看向霜白夜道：“這麽完美的女兒，你居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沒有好好珍惜她是你此生最大的遺憾吧。”
塗著蔻丹的指甲，仿佛隨時會劃破霜飛晚的皮膚。
江逾白冷聲道：“你放開她，你這樣的人她嫌髒。”
“髒。”
歸墟城之主道：“等我占據她的身體，我讓你知道什麽叫髒。”
霜白夜一直不出聲，默默看著女兒失了生機的麵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歸墟城之主繼續道：“你不要難過，等我變成了她，還是很願意喊你一聲父親，你可千萬要認女兒我啊。”
“你這個老太婆也忒不要臉。”
忽然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場的人愣了一下，回過神一陣去狂喜。
歸墟城之主愣了一下，已經被懷中人反製住，耳邊響起一個惑人的聲音：“終於抓住你了……吞噬之主。”
吞噬之主，吞噬力量的擁有者。
吞噬力量，能吞噬所有力量為己用，但是不能長久擁有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你居然沒有死……”
歸墟城之主驚恐地看著死而複生的霜飛晚。
霜飛晚唇掛著一抹神秘的笑容道：“我從來不親手殺人，雖然很多人因我而死。”
“你是在借刀殺人吧？”
歸墟城之主冷笑一聲，這個小丫頭的腦回路，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霜飛晚笑笑道：“那也得前輩願意借才行，怎麽說挨了一刀……算是還了他生我之情吧。”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歸墟城之主不由感歎：“當父親的毫不猶豫殺女兒，父親有難女兒也坦然袖手旁觀。”
江逾白抱著母親的遺體，震驚地看著霜飛晚：“……晚兒，你明明可以阻止……對不對，你卻冷眼旁觀。”
“佛家講究因果報應，我不欠你們什麽，救與不救是我的自由，何況我說過了，你們三人中必須有人死。”
霜飛晚答完回頭望著歸墟城之主道：“前輩這雙眼睛很好看，卻也是這雙眼睛暴露了您，您是外祖父的妾室，按輩份該喚您一聲小外祖母。”
歸墟城之主聞言自嘲地笑笑，說了一句“原來如此”，沒想到竟這雙眼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霜飛晚笑笑道：“寒暄過了該送您上路，活了這麽久，您應該也沒有遺憾，不至於強留不走。”
“你太嫩了，想殺我還不夠格。”歸墟城之主盯著麵前的笑臉，眼裏露出一絲陰霾，這個丫頭真就沒有破綻嗎？
“前輩忘記了，晚輩從來不殺人。”霜飛晚笑眯眯道：“晚輩隻是想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宇宙那麽廣袤，當中隱藏無數的空間、黑洞，何必困於這一方小的世界，連眼光也變得如此狹隘。”
歸墟城之主沉著臉道：“你想把我放逐到無盡虛空，讓我自生自滅，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怎麽說我也比您年輕。”
霜飛晚緊扣著歸墟城之主的手臂，用內力鎮著對方體內幾股可怕的力量。
歸墟城之主冷冷道：“就算你把我送走了，我還是有辦法再回來的，誰也無法阻我毀滅這個世界。”
“看來您真的年紀大了，感知力如此遲鈍。”霜飛晚詭異地一笑道：“我早就毀了您在種道山的布局，沒有那股力量的引導你回不來了，如今的引雪穀是個不錯的避世之所。”
悄悄看一眼容覓似是有所指。
容覓看著她沒有說話，仿佛什麽都明白，又仿佛完全聽不懂。
“啊……”
歸墟城之主發出一聲咆哮。
原本精致的麵容上，爬滿了各種符紋，看起來似是要暴走。
霜飛晚眉頭一蹙，喉嚨輕輕滾動，不動聲色咽下口中鮮血：“掙紮是沒有用的，就算賠上我自己也要送你走。”
回頭看一眼容覓，目光經過江逾白身上，停留了一瞬間道：“你們要活久一點，萬一哪天我想你們，或許會回來看看你們。”
說完帶著歸墟城之主消失在眾人眼前。
留下一臉茫然的江逾白、霜白夜，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容絕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聖殿。
容覓看到他鼻子一酸哭道：“你怎麽才過來，晚兒走了，都還不及跟我們先別。”
“叔父控製了兵之城，說異人居本就不屬於……”容絕沒有往下說，默默拉起容覓、靈川道：“天大地大……異人居屬於誰並不重要，我們先離開歸墟城吧。”
“你們究意在說什麽呢？”
江逾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晚兒似乎是在跟他們道別。
容覓看一眼容絕，直到容絕點頭才道：“沒有那股神秘的力量的牽引，不僅歸墟城之主回不來，晚兒也回不來。”
驟然聽到這個答案，江逾白渾身一震，難以置信道：“回不來了，怎麽可能？晚兒以前打開虛空之門，雖然位置時時會出現偏差，終究還是回到異人居，怎麽就回不來呢？”
“我不信……”江逾白看向霜白夜道：“明先生……霜家主，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望著江逾白漸漸出現的慌亂，霜白夜緩緩道：“逾兒，先處理好你母親的後事，安置好歸墟城的百姓們。”
“你……”
“我知道你很傷心難過，但你沒有時間傷心難過。”
霜白夜一臉冷靜道：“歸墟城之主不在了，這座城怕是地支撐不了太長時間，就會像……晚兒之前說的那樣，被水流帶進海眼裏……裔民也好普通百姓也罷，他們都是無辜的。”
江逾白仍然不為所動，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先後離他而去，連一句道別都來不及說，。
霜白夜無奈地歎息一聲，猶豫一下道：“這也是你母親甘願委屈求全的原因，別讓她的付出如流水般流走，先送你母親回屋吧。”
“他們人呢。”
霜白夜驚訝地問：“這幾個孩子什麽時候走的。”
江逾白回過頭，發現容絕、容覓、靈川，以及水晶棺都已經不見，三人不知在什麽時候離開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