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晚兒回歸
望著沒心沒肺大吃的啞妹,不,是霜飛晚,餐廳裏眾人都保持沉寂,不敢表現得太過狂喜,怕驚像白兔的霜飛晚。
柴大娘和呂桓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們救了傳聞中的霜少主,做了她的家人和生活了一年多,每天幫他們熬湯賣湯,還穿著她縫製的粗布衣服。
“晚兒,來塊魚……”
“江城主,妹妹……霜少主吃魚會被刺傷。”
江逾白方想把魚給霜飛晚,呂桓便出聲阻止道:“霜少主第一回吃魚,不知道要吐魚刺,半條命都折騰掉,自此以後妹妹……不,是霜少主便再也不吃魚。”
呂桓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改口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容絕不緊不慢解釋道:“呂兄弟請放心,這魚在上鍋前,廚師已經把刺都挑掉。”
換句來話說就是,霜飛晚不是不知道要吐魚刺,而是她從小到大吃的魚,都是廚師細細挑幹淨魚刺的鮮肉。
呂桓會意後便沒有製止。
這些有錢人的世界,他們窮人無法想象。
江逾白把魚放到霜飛晚碗裏:“晚兒,你放心吃,這塊魚肉裏麵沒有刺。”
霜飛晚原本猶豫,聽完後便嚐試咬了一口魚肉,確認沒有刺後歡喜把魚肉給呂桓看過,意思是讓他放心沒有刺。
容絕麵帶笑容安慰道:“柴大娘、呂兄弟,晚兒把你們當家人,你們就是她的家人……以前你們在她麵前是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然晚兒會以為你們不要她。”
“柴大娘,呂兄弟,隱莊是個人人平等的地方。”
容覓也安慰他們道:“不然我們在晚兒麵前隻有自稱奴婢或者屬下,所以那怕將來晚兒恢複記憶,你們仍然還是她的親人,也是我們的親人,既是親人就不必見外,你們直呼我們的名字便好。”
“民婦不敢……”
柴大娘從沒想過結果貴人,如今卻是一屋子的貴人,跟他們坐一起吃飯夠他們吹的。
江逾白噗的一聲笑道:“柴大娘,我們可不是朝廷官府的人,除了多幾個錢,跟你們一樣都是平頭百姓,你在我們麵前自稱民婦,我們該在您麵前自稱什麽。”
“既然大家認了親,以後就是一家人,您就是長輩……”
“以後還是你丈母娘。”容絕不鹹不淡地諷刺一句。
“你嫉妒也沒用。”江逾白冷笑一聲道:“近水樓台也沒得月,是你自己的問題。”
“江城主,今非昔比。”容絕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晚兒失憶了,你們從前那些事便不作數,有本事讓她第二次……也不對,晚兒從來也沒有喜歡過你,這是她離開當天說的。”
“恨一個人比想念一個人的日子好過嘛。”
江逾白不以然為道:“你對她沒有男女兒之情,除了我這種不老不死的怪物,誰敢娶不老不死的晚兒。”
柴大娘和呂桓聽了才知道,原來不隻啞妹有特殊體質,江城主和片瓦無存子也有特殊體質。
容覓打趣道:“江城主,還不趕緊給你未來丈母娘、大舅子敬酒。”
“虧得你提醒。”江逾白拿起酒壺道:“別的不說,他們母子倆救了晚兒,在下就應該敬柴大娘、呂兄弟一杯。”
“江城主,這可使不得,老婆子如何受得起。”柴大娘可不敢受他的禮,容覓笑道:“柴大娘、呂兄弟,你們當然是受得起,若沒有你們細心照料,或者說晚兒沒有遇上你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兩位就是晚兒的再生父母,當得起這一杯酒。”
容覓按下要起身的柴大娘和呂桓道:“不僅江城主要敬你們,我們兄妹二人也要敬兩位一杯了表謝意。”
三人真是說到做到,規規矩矩地向柴大娘和呂桓敬酒。
兩人原先不肯受奈何三人一直跑著不起,隻得受了這一杯酒,大家才坐在一起繼續有說有笑。
宴席吃得差不多時,柴大娘理好霜飛晚客前的碎發道:“才看到這孩子的容顏時,老婆子還擔憂我們母子二人怕是護不住,想著要給她尋求新的庇護,如今知道她就是霜少主,反倒沒了那份擔憂、。”
“柴大娘,我知道您要做什麽,但是你們不能這麽做。”容覓攔著柴大娘的手道:“眼下我們對晚兒還很是陌生,你們留她一個人跟陌生人在一起,她會很難過的。”
“柴大娘,霜城那麽大,你們可以把店開到霜城。”江逾白馬上提出建議,容絕反對道:“他們到霜城開家湯店,湯館怕是會有想法,怕是呂兄弟也不願意,再說霜城有晚兒不願見的人,還有你那個舅舅……他可容不下晚兒。”
“江城主的舅舅為何容不下霜少主?”呂桓好奇地問,容絕含笑道:“你還記得當年霜城鬧怪獸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
呂桓道:“怪獸忽現城中,傷人無數,還是霜少主親自平定。”
“怪獸便是他的舅舅弄出來的,如今為了得到配方逼迫你們一家,用酷刑折磨還是啞妹的晚兒。”
容絕看一眼江逾白說了當年的真相道:“那些年異人居跟玲瓏閣水火不容,他在不知道啞妹就是晚兒就下此毒手,若讓晚兒回霜城無疑是送羊入虎口。”
“晚兒有我保護,當然不會讓舅舅傷害她。”
提到舅舅江逾白也是無語:“霜家主也一直霜城,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總不能不讓父女見麵吧。”
容絕跟容覓相視一眼,江逾白又補充道:“吞噬之主奪走他的力量,如今他也時日無多,你們忍心讓他們父女倆不再見上一麵嗎?”
容覓頗有感觸道:“有些人還不如不見麵,見了麵反倒紮心紮肺。”
江逾白知道容覓與容叔的關係,看著一眼霜飛晚道:“誤會都已經解開了,何不給他們一次機會,你也不想晚兒以後有遺憾,對吧?”
“晚兒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會撐壞的。”
容覓答非所問,眾人才看向霜飛晚,發現她還在不斷吃東西。
江逾白趕緊把她麵前,堆得像一座小山食物,毫不忌諱地拔了一大半到自己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