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再見故人們1
“晚兒，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吧。”
江逾白安慰霜飛晚道：“我們還有很長很長人生，若一直記著這些不開心的事情，那得不開心很長時間”
霜飛晚素知他生性豁達，卻不曾想到他能自己想通所有事情，麵帶笑容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看來這五年你過得很充實，一點都沒有浪費時間。”
“還是比不上你厲害。”在她麵前江逾白有種挫敗感。
“你真以為我是用五年時間，打造一個全新的異人居，是那個人基礎打得好，我不過是在基礎上整改發展。”
霜飛晚沒有抹掉那個人的功勞，麵帶笑容道：“我走後霜城被朝廷糟蹋了幾年，你接手時已經是千瘡百孔，你又解散了歸墟城隻身接管霜城，如今它與當年無異可見你功不可沒。”
能得到她的肯定江逾白自然心裏高興，嘴上卻問道：“晚兒，吞噬之主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你有什麽打算？”
“現在我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霜飛晚掀開窗簾：“阿九，一會兒在湯館停下來，我們去喝碗湯再出城。”
江逾白在後麵點點頭，阿九笑道：“好啊，喝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再出城，路上就不會怕冷，不過您還吃羊肉嗎？”
最後一句是在調侃她曾吃了一整條羊腿，霜飛晚馬上搖搖頭道：“我已經把餘生的羊肉吃完了，眼下就想喝一碗熱熱的羊肉湯。”
到了湯館，阿九代替容覓的位置，說了霜飛晚要求的湯。
望著熟悉的擺設，霜飛晚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麵，忽然間明白了什麽是物是人非，眼裏有一絲絲濕潤。
江逾白看到眼內，拉著她的手道：“晚兒，世上包括我們的身邊，還是普通人更多，他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不能過多的幹涉他們的人生。”
“你有什麽想法？”
霜飛晚仰望著江逾白，於人情世故他比她懂。
江逾白想一下道：“你我都算是活在這個世界巔峰，一言一行都能影響這個世界的發展。”
望著霜飛晚有些迷茫的眼睛，江逾白沉吟一下道：“見過要見的人後，我們去大海的另一頭，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海的另一頭有沒有跟我們一樣的人類。”
“目前恐怕不行。”霜飛晚猶豫一下道：“我的情況還不穩定，需要再調理一段時間。”
“怎麽個不穩定法？”江逾白緊張地問，霜飛晚遲疑一下道：“隨時會變成啞妹的狀態，那個狀態能讓我消耗降到最低，缺點就是我對外界的感知為零，無法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傷害。”
“沒事，你有我。”
江逾白拉著霜飛晚的手道：“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霜飛晚信他，方想說什麽老板送湯上來，四人坐在一起慢慢喝湯，喝完湯習慣性地上城樓。
望著外麵被冰雪的覆蓋的樹木、道路，霜飛晚遲疑一下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我的身體曾被歲殤侵蝕多年……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南溪和相雨相繼用了很多辦法，那怕是她的身體數次分解重組，也無法修複歲殤對身體造成的損傷。
江逾白怔一下把她抱入懷裏道：“我對你感情不需要用一個孩子來證明、保質，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到慈善堂抱養幾個孩子……你要是怕那些孩子不夠聰明，將來他們幾個總是要結婚生子，我們可以把他們的孩子拐走。”
“……”
阿九和江無語又心塞。
攤上這樣的主子，真是無時無刻不心驚膽戰。
霜飛晚看著前方道：“你別嚇唬他們，大部分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寶，哪裏舍得送給別人養。”
“我就隨口說說。”江逾白改口道：“他們養孩子是將來養老的，我們養孩子圖什麽，等過些日子我也邁進神境，以我們不老不死的體質，不知道要活多長歲月，到時候都不知道誰給誰養老。”
江裏和阿九馬上翻了個白眼，這些年他們不經意被主子打擊得夠夠的，除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怎麽表達不滿。
五年後他們臉上都相繼出現了歲月的痕跡，偏偏主子還是少年的模樣，無法想象幾十年後，他們白發蒼蒼時，眼前兩人還是這副少男少女的模樣。
阿九忍不住吐槽：“城主，霜少主，阿九覺得你們應該找容公子，一起到種道山隱居，不要出來膈應我們。”
最後一句話他是在心裏說。
霜飛晚看在眼內，有點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江裏也無奈道：“屬下等也是有尊重的，不想在你們的注視下慢慢變老，還是找容公子、白息道長他們吧。”
霜飛晚和江逾白相視一眼，沒想到在江裏等人眼裏他們已經是異類。
想說他們跟他們並沒有什麽不同，又有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優越感，幹脆什麽也沒說而是坐上馬車出城。
他們先去了下陽鎮，見了柴大娘和呂桓。
霜飛晚盡量放低姿態，卻再也找不回熟悉的感覺，柴大娘和呂桓對她更多的是敬畏。
最後還是費了些時間教會呂桓熬湯，霜飛晚留下一塊令牌便告辭，留國一下句話“阿兄成親時，妹妹定來恭賀”就離開湯店。
前往隱莊的路上偶遇柳扶南等人，看到他們身上歲月留下的痕跡，才發現時間匆匆隻是在自己身上不明顯罷。
到了隱莊，看到靈書和靈川。
練武人氣血旺盛眼裏也有了滄桑，但對她的感情沒有變質。
“少主。”
再見霜飛晚，靈書和靈川激動瞬間淚目，撲一下跪在地上。
霜飛晚上前扶起他們道：“我們之間不用這些虛禮，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就高興。”
想到已經故去的容覓，霜飛晚不希望身邊再有人為自己犧牲，看著兩人道：“我可能不會在人世間逗留太長時間，如今我好好的……”
靈書不等她說完就急急問：“少主，您才回來又要上哪？你這次一走又要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