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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章 飛升境劍修(求訂閱)

  做太平犬也有錯嗎正文卷一九二章飛升境劍修黑水池,帳篷外,兩道身影聯袂而來,

  打了整整一天半夜,不分勝負,於是兩人暫時偃旗息鼓。

  慕容早已察覺帳篷內的幼小女童,初時並未如何在意,此時近距離一觀,不由的臉色一變,

  「好根骨!」

  秦廣得意的笑了笑,抬手請慕容進去。

  「初墨,倒酒。」

  「好嘞!」只見初墨拿出一隻大碗,抱起酒罈為秦廣到了滿滿一碗,然後便重新坐下。

  慕容驚鴻在小馬紮上坐下之後,尷尬的看著秦廣一人獨飲。

  「似乎沒有我的份啊?」

  秦廣舒舒服服的一口飲盡碗中美酒,笑道:「自備酒水,你要是沒準備的話,那肯定是喝不到了。」

  慕容驚鴻笑了笑,不以為然,手腕一轉,手掌上竟托出一顆碩大的西瓜,

  「我可不像上將軍那般摳門,來,小丫頭,把瓜切了,有你一份。」

  「好嘞!」初墨見到西瓜的時候,雖然盡量保持矜持,但還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畢竟在大乾,只有夏天才能吃到西瓜,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大叔的西瓜是怎麼來的?

  初墨將西瓜抱過來,拿出蘇御送給她的那柄短刀,就是那柄刮過.……

  只聽「啪」的一聲,西瓜被一切為二,接著一刀一刀又一刀……

  「好了好了,別切了,夠小了,」慕容驚鴻趕忙笑著阻止,拿起一瓣就吃,

  「上將軍有福啊,到了咱倆這樣的境界,只怕沒有比尋個衣缽傳人更重要的事情了,你這徒弟從哪找來的?」

  秦廣笑道:「自己家的,沒辦法,命好。」

  慕容雙目眯起,仔仔細細的在初墨身上打量著,嘖嘖稱奇道:「天生的武骨,靈台清明,氣血不凝,穴道一半開竅,體內陰陽交合,上接日月,下連地根,好一副人身小天地,若是習武,必是一日千里之象。」

  「哈哈.……」秦廣開懷大笑,

  正如慕容所說,初墨這孩子是天生的好料子,只需好好雕琢,武道成就難以限量。

  慕容忽然笑道:「八品之前,我不會出手,一入八品,我必殺之。」

  這句話已經是極高的評價,也就是說,慕容驚鴻只是打量了初墨一眼,便認定了孩子將來有機會進窺九品,之所以有此評價,一來根骨實在太好,前所未見,二來師父太好,

  所以慕容才會說,一旦進入八品便會出手殺人,因為進窺九品之後一切就都晚了。

  而這句話,也透露著另外一層警告意思,只要你不進入八品,我就不會找你麻煩。

  秦廣淡淡一笑:「大話別說的這麼早。」

  慕容嘴角一動,臉掛冷笑。

  這時候,初墨突然來了一句:「你搞錯了,我不是爺爺的徒弟。」

  嗯?慕容一愣,笑道:「既是爺孫,有沒有徒弟名分都無所謂。」

  初墨繼續搖頭:「也不是爺孫。」

  慕容有點糊塗了,什麼意思啊這是?你不會是看不上秦廣這個師父吧?

  那感情好,我還有機會。

  「這麼說,你其實還沒有師父?」

  初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慕容更懵了,詫異的看向秦廣,結果這老傢伙此刻是端著酒碗望向帳篷外,裝聾作啞。

  「小傢伙,你如果沒有師父的話,我做你師父怎麼樣?只要當了我的徒弟,北夏之大任你橫衝直撞,」

  初墨嗤笑道:「你不行,你不如我阿哥。」

  阿哥?什麼意思?這丫頭還有個哥?

  我明白了……她哥多半才是她的師傅,

  只聽慕容呵呵一笑,拿起一隻空碗,自己給自己倒滿,送至嘴邊,冷笑道:

  「你哥什麼境界?說出來讓我笑一笑。」

  初墨道:「飛升境劍修!」

  「噗~~」

  剛進嘴的一口酒被慕容給噴了出來,只見他一臉吃驚的看向秦廣,「這孩子是不是很會撒謊?」

  秦廣心裡憋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道:「撒沒撒謊,你看不出來嗎?」

  慕容嘴角抽搐,確實!孩子如果撒謊,多半是瞞不過他的,當然,拋除那種天生就擅長撒謊的人,那種人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可是……飛升境劍修?沒聽說大乾有飛升境的仙人啊?

  其實初墨對修士的境界,完全不了解,但是身邊有景來和慈音整天念叨說他家主人有多厲害怎麼怎麼滴,是飛升境的大劍仙,

  所以初墨才記住了這個飛升境,你要是問她修士一二三四五都是什麼境界,她肯定答不上來,她就只知道十二境叫飛升境。

  在初墨心裡,阿哥是天底下最強的,既然景來說飛升境是最強的,那麼阿哥肯定就是飛升境了。

  所以你說她撒謊沒?其實也沒有,只不過是對蘇御盲目的崇拜罷了。

  慕容驚鴻放下酒碗,打量初墨半晌之後,心裡基本上認定了一個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願相信,

  那就是,這丫頭的大哥,至少和秦廣差不多,要不然沒理由放著這麼好的師父不要,而且看樣子,秦廣舔著老臉想收徒,人家卻不稀罕他。

  「你哥叫什麼名字?」慕容問道。

  「呵呵.……」初墨冷笑道:「你不配知道。」

  這句話就有逼格了,也容易讓人想歪。

  初墨的原意,是認為慕容驚鴻是敵人,是壞人,所以不配知道,

  但到了慕容這邊,很容易就理解成,我一個九品通玄境,竟然都不配知道此人姓名?

  一個只是隨口一說,另一個很當回事的去腦補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大人被小孩搞得團團轉,因為孩子的想法很單純,但大人容易多想。

  「上將軍,這孩子的大哥是誰?」從初墨這裡問不到,那就只能去問秦廣了。

  而秦廣此時,也極為配合的嘆息一聲,無奈搖頭道:「不方便說。」

  慕容徹底呆住了,能讓秦廣不敢直言名諱的,那麼此人一定來歷極大,難不成,還真是飛升境劍仙?

  事實上,秦廣不說,是不願讓慕容去找蘇御麻煩,是在保護蘇御,僅此而已。

  但慕容又亂想了。

  秦廣打了個哈欠,直接在搖椅上躺下,淡淡道:「你現在心情很浮躁啊?以此心態與我對決,你必輸無疑,今夜便暫且坐罷,你好好調養心境去吧。」

  慕容沉默半晌后,拱手離開。 ……

  蘇御袖子里揣著寶釵小姐姐,卻不知道去哪換戰功,堡樓的軍機處那邊,他沒去問,

  怎麼問?沒法問啊?難不成說抓到敵方九境修士該交給誰?

  這也太張揚了。

  夜裡的長城上,仍是燈火通明,棧道上步聲、蹄聲、車輪聲,聲聲不絕。

  蘇御躺在木板床上,有點睡不著,想秦大姐,想初墨,還有景來和慈音。

  自己暫時是見不到他們的,倪坤說的很清楚,什麼時候能見,那是秦公說了算,

  你還別說,有句話叫做距離產生美,以前秦大姐在身邊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許久不見,自己還真就是每天心心念念。

  怪不得不提倡異地戀,確實不好。

  而他現在又不能隨意走動,長城上有修士布下的陣法,他要是以隱身術隨意閑逛的話,很容易觸發警情。

  別以為他修為高了,就能無視這些陣法,人家這陣法針對的就是修為高的。

  百無聊賴之下,蘇御聽到了遠處棧道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聲音在哪聽過,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記錯,就是有點對不上號。

  於是他輕輕打開房門,來到洞窟外面,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就認出是誰來了。

  血手什麼廚子,白正光?

  此時的白胖子正騎著戰馬,慢悠悠的往城牆上走著,嘴裡拎著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

  北疆軍中,禁止飲酒,但是,甲子營可以,畢竟甲子營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軍中之人,雖然身上都有軍職,但是他們從不會將這種事情當回事。

  他們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武者修士,為一件事聚集在一起,他們只認姓秦的。

  別人飲酒是怕他誤事,甲子營的喝酒,卻是越喝越勇。

  路過之人見到白胖子,都會停下行軍禮,而白胖子則是極為討人嫌的四處挑刺,

  「佩刀是這麼掛的嗎?你怎麼不掛脖子上?」

  「戰馬上已馱負重物,你竟然也好意思騎?給我滾下來。」

  「瘦的跟個柴禾似的,怎麼?北疆的軍炤不合你胃口?」

  「你瞧你胖的跟豬似的,打起仗來能跑得動?」

  總之,好像沒有一個他能看順眼的。

  蘇御笑呵呵的沿著棧道跑下來,招手喊道:「白大哥。」

  「放肆!誰是你白大哥?」白正光怒斥一聲,像是完全看不到蘇御一樣,一夾馬腹,繼續往上走。

  蘇御愣住了.……

  這特么,翻臉不認人?

  這時,白正光的心語傳聲傳至他的腦海:

  「蘇老弟見諒啊,上頭有令,誰都不準跟你套近乎,你就老老實實從游弩手往上爬吧,為表歉意,給你開個小炤。」

  說完,啪嗒一聲,白正光馬背上掉下來一件油紙包裹的東西。

  路邊有人見到,趕忙提醒:「白副使,您老東西掉了。」

  「滾他么一邊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東西掉了?」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那人趕忙道:「沒掉沒掉,我看錯了。」

  蘇御撿起那條烤羊腿,無奈的笑了笑,正打算回去,突然想起一事,趕忙心語傳勝道:

  「白老哥,抓到敵軍修士戰俘,交到哪?」

  白正光答覆道:「往東十里的鎮壓堡地底下有座大獄,專門關押敵軍武者修士,你往那交。」

  蘇御趕忙道:「我過不去啊,路上全是關卡。」

  「叮」的一聲,一塊牌子從白正光懷裡掉下,

  「拿著,記得還我,還有,被人發現的話,別說牌子是我的。」

  「多謝老哥了。」

  蘇御一臉無語,真費勁啊,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事實上,鎮壓堡大獄關的都是尋常的修士武者,就算鎮北關下面的囚仙獄,裡面關押著的,也沒有九境修士。

  蘇御這戰功還真不好換,因為從來就沒有這個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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