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章 小金魚(求月票)
蘇御收起丹藥,道:「我先拿葯救人,等我回來自會履行方才的承諾。」
「這.……這.……妾身不敢居功,回生丹是小姑娘煉製成功的,妾身什麼都沒做,」
在程夫人看來,自己不但什麼都沒做,反而還學到了很多東西,哪還好意思厚臉皮讓人家踐行承諾?
蘇御笑了笑,「沒有夫人的方子,我家孩子也做不到,所以,原先的條件依然有效。」
不等程夫人拒絕,蘇御揉著慈音的小腦袋道:「我先回去了,你想去哪玩去哪玩吧。」
慈音脆生生的答應道:「好的阿哥。」
等蘇御走後,慈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來到桌前,提筆寫下:
「剛才的符文圖案記清楚了嗎?」
程夫人不想否認,點了點頭。
慈音繼續寫道:「算是送你的,以後我阿哥無論何事來找你,你最好殷勤一點,做到這一點,你才能繼續在洞天呆下去。」
寫下這句話,慈音直接扔下筆遁地走了,至於屋內的程夫人此刻臉上是何表情,她才不在乎。
要不是仙農園在洞天內還算規規矩矩,她才懶得提醒。
離開洞天之後,蘇御第一時間來到安頓邢昭的密室,將金丹給他喂服下去,接著又觀察一陣后,發現邢昭體內的氣息逐漸開始復甦。
把了把脈,蘇御心知邢昭已無大礙,這才走出密室。
秦清在一座亭中等他,
「我跟爺爺說起過楊邪的事情了,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莫不關心,只顧著逼迫初墨練拳,唉……不過我們眼下呆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給楊邪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這。」
蘇御道:「事情由我而起,自當由我結束,秦公選擇袖手旁觀是對的,你放心吧,他沒有殺死我的能力。」
秦清憂慮道:「事情我已告知父親,他已經派出甲子營高手在暗中調查,一旦有了線索,我們最好是群起攻之,楊邪的境界非同凡響,千萬不能大意。」
蘇御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秦清吹彈可破的柔嫩臉蛋,柔聲道:
「我和李大力他們相處時間雖然短,但心裡是實實在在將他們當朋友看待的,說出來你也許不會懂,我喜歡和老實人做朋友,他們的仇,必須我親手來報。」
秦清嘆息一聲,依偎進蘇御懷抱,她很清楚,蘇御決定的事情,自己是無法阻攔的,
「那你千萬小心,如果敵不過,第一時間返回這裡。」
「放心吧,」蘇御拍了拍秦清粉背,離開了上將軍府。
眼下的大同府極為熱鬧,即使在夜間,路上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蘇御展開神識,在城中四處閑逛,他對楊邪的氣息已經非常熟悉,只要對方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絕對逃不出他的感應。
這期間,他遇到了來自甲子營的藍解語,卓子離,甘辛妹三人,碰面時大家都裝作不認識一樣,實則私底下早已以心語傳聲交流。
目前為止,大家都沒有線索,
楊邪此人非同一般,在北夏聲威極盛,所以甲子營不敢怠慢,足足派出百名高手在城內暗中搜尋,至於城外,也布置有高手巡視。
蘇御將整座城搜尋一遍后,心知以自己的能力恐怕無法找出楊邪的蹤跡,於是他在一條幽暗的巷弄里,將裴妤放了出來。
後者無需蘇御多說,就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只見她微微一笑,將長發挽起,以一支金釵定住,接著張嘴一吐,竟從口中吐出一條半透明的小金魚。
「楊邪辱我時,雖然刻意鞏固精元免至外泄,但他並不知道,我在暗中趁他不備,早已抽取到他的一絲精元,此金魚便是楊邪本命精元所化,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他,但是一定要快,超出兩個時辰,金魚就會死掉。」
懂了……這小金魚就是楊邪的小蝌蚪,你這放在嘴裡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御點了點頭:「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帶路。」
裴妤眉頭一皺,明顯遲疑了一下,片刻后,疑惑道:
「你就這麼跟他硬拼?上次你能得手,完全是偷襲之功,真要正面廝殺,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蘇御笑道:「能偷襲他一次,就能偷襲他兩次,你只需要幫我找到他的行蹤就好,剩下我來對付。」
裴妤想了想道:「為了以防萬一,你與他廝殺時,盡量取下他身上一物,最好是頭髮,這樣一來,就算再次失去他的行蹤,我也有辦法找出他來。」
「明白,」蘇御點了點頭,這不就和唐斬的黃金羅盤功效差不多嗎?
裴妤還是不放心,「你可得護我周全,留著我對你是有大用處的,」
蘇御頓時皺眉:「怎麼這麼多廢話?快點吧,小蝌蚪.……金魚都快死了。」
裴妤不再啰嗦,施法導引之下,那條小金魚忽的甩了一下尾巴,朝著城西方向疾飛而去。
蘇御和裴妤對視一眼,同時跟上。
裴妤雖然境界大跌,但好歹還是八境龍門境,做個尋常宗門的一宗之主,都是綽綽有餘的。
金魚的速度很快,一炷香的功夫,已然臨近城牆。
裴婕妤腦中接收到金魚傳來的信息,皺眉道:
「看樣子不在城內,你最好還是將我收回你的袖裡吧,我現在的狀態可禁不住楊邪一拳的,你只要跟著這條金魚就好。」
蘇御嘴角嘲諷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殺楊邪,千萬要算你一個的?怎麼這麼快就怯場了?」
裴妤嫣然一笑道:「當時衝動了嘛,現在理智戰勝了憤怒,我自然不願再冒這麼大的風險。」
蘇御冷笑一聲,將她收入袖中,
跟著金魚攀上城牆,數道人影驟然出現,等蘇御亮出甲子牌之後,這些人紛紛施禮退下。
就這樣,蘇御隱去身形,一直跟著這條金魚,向西奔出百里之遙。
最終,這條金魚進入一座城鎮之後,慢慢放緩速度,游拽進了一棟大宅之中。
蘇御斂去全身氣息,穿牆而入。
整座宅子,除了遠處一間幽靜廂房內傳出的一道呻吟聲之外,一個活人都沒有。
這麼大的一座宅子,不可能沒有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