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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章 祖江正神(求訂閱)

  ,做太平犬也有錯嗎

  琅琅峰山腰腹地,這次是真亂了,慕容桀的突然反水,把個司犁射徹底搞懵逼了。

  「他么的,慕容家的都能當叛徒?」

  不得已下,他趕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而事實上,在此之前,攀峰的十人當中已經有四個人相繼退出,其中兩個被打的狼狽不堪,剩下兩個見勢頭不對勁,早早就撤走了。

  一座山勢平緩的峰頂,屠蘇小組的二十人重新聚攏,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一樣,但大家看向司犁射和慕容桀時,表情卻是出齊的一致:不信任。

  「老兄,你搞什麼鬼?自己人也打?」

  司犁射發覺氣氛不妙,意識到自己這個小組長的權威已經受到威脅,情急之下,趕忙將矛頭引向慕容桀,

  慕容桀一屁股在石頭上坐下,冷笑道:「誰特么跟你是自己人?」

  他出身北王庭的北院慕容氏,和慕容驚鴻是一支,在軍中並無職位,所以根本沒把司犁射放在眼裡。

  「看到那尊神像了嗎?那特么才是老子的自己人。」

  司犁射嘴角一抽,詫異道:「什麼意思?」

  這時候,修明山宗主聶寶玲發出一陣冷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一遍,頓時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我說姓司的,你特么搞什麼鬼?本尊答應出手對付的是蘇御,可不是書院,你得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我就說嘛,上山的時候碰到了大壺書院的山主寧羿,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特么的上來就跟我玩命,敢情是咱們犯了人家的忌諱。」

  「本尊的法袍受損嚴重,司犁射,你可得賠我。」

  「我是沖著拓跋諾敏的面子才來的,我已經出手一次了,最多再出手一次,不能再多了。」

  「你們的關注點都是什麼啊?難道就沒人好奇,到底是誰在這裡敕封山神?」

  「嗯?」

  「這.……」

  「???」

  「此事相當可疑.……」

  眾人在大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不濟的也和萬花宮寶釵是一個級別。

  此時冷靜下來之後,方覺得這一次冒然登山疑點重重。

  「昭然若揭了諸位,」最喜歡挑事的聶寶玲冷笑道:

  「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咱們這次是不明不白的摻和進了祖江和書院之爭,人家司大將軍背後有拓跋皇族撐腰,自然不怕,但咱們這些可都是有家底的,山門又搬不走,底下的徒子徒孫可不老少,得罪哪一邊都沒好果子吃。」

  向陽宗首席供奉藍神仙,聞言附和道:

  「咱們一進來就動手,祖江那邊反而坐山觀虎鬥,呵呵,被人利用的感覺可真夠丟人的,我建議,咱們靜觀其變,只要確保蘇御還在這裡就可以了。」

  秋名山山門護法周冠,也跟著點頭道:「反正就一句話,只殺蘇御,別的閑事我們不管。」

  「自然自然,」

  司犁射點頭賠笑,心裡則是窩囊的一批,我特么要不是身居王庭大將軍一職,會給你們臉?

  身為和楊邪一個級別的八品大宗師,看人家楊邪多瀟洒,自己呢?處處受制,看人臉色不說,經常還會被拓跋諾敏訓斥。

  這特么的,老子這身修為白特么練了。 ……

  琅琅峰,方才山下的打鬥,蘇御都看在眼裡,七個新來的陌生人里,單是擁有本命字的就有四個,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柳上淳。

  「下面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沐宏也是一臉吃驚,不過更多的還是興奮,原本他還以為等蘇御走後,自己得獨自一人扛起重擔,不過現在看來,多餘了。

  「是七位書院山主,老師也來了,看樣子諸位大儒都是被老師請來的,今日之事,一切都在老師的預見當中。」

  蘇御點了點頭,這下倒是省事了,沒想到自己和那位柳上淳只是萍水相逢,人家倒是挺夠幫忙的。

  看來儒家弟子這個身份還得繼續冒充下去。

  柳上淳等七人並沒有登山,而是各自據守一處,防止有人登山搗亂。

  而峰頂的慕容博,距離收攏全部平山氣運,也只差一個時辰了。 ……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打了?」

  前任涇江水神許某人,一直都在大陣外關注著琅琅峰上的動靜,此時見到屠蘇小組的人全部退下,臉色有點難看。

  青龍溫玉嘆息一聲,無奈道:

  「事情大發了,這已經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得等到神君的回信再做打算,書院那幫老東西向來跟咱們不對付,這次恐怕是想借著蘇御的手,跟咱們祖江硬碰一下了,」

  許某人驚訝道:「他們有什麼資格跟咱們硬碰?給他們臉了。」

  青龍皺眉道:「閉嘴吧你,你現在金身都碎了,廟也被人拆了,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切,多大個事,」許錦江笑道:「只要神君他老人家一道敕令,涇江還是我的。」

  話音方落,許某人渾身一抖,只覺一陣心悸,沒來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青龍也跟著渾身一震,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只見遠處天邊,一片彩雲漂浮而來,

  彩雲之上,立有一人。

  白髮勝雪,肌膚如玉,仙風浩渺,不惹塵埃。

  單薄的雪白的衣衫上,綉著七百零三個字,每一個字都是聖人之言,乃是文廟詩聖手筆。

  一眾山神水神,俯首朝著雲端下拜,

  「恭迎霑潤先生。」

  古熹是一個人來的,他本不打算來,但是既然趙夫子都來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來會一會這位老友。

  他的目光落在許某人身上,嚇得後者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

  「涇江流域孕育百姓七百八十一萬眾,做為江神,位何其所重也,汝不知造福一方,反逆天而行,無人可救。」

  話音剛落,許錦江化作塵埃,被風吹散。

  一眾山神水神見狀,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接著,他的目光又看向青龍,

  「身居巡江重任,迂腐不堪,矇昧無知,失察,失公,失智,罰你千年修為,前往涇江贖罪。」

  法言一出,青龍境界一跌再跌,直至七境觀海境。

  但他沒有絲毫怨言,起身揖手道:

  「弟子謹遵師令。」

  說完,青龍化作虹光就此離開。

  「從哪來,都回哪去,吾敕封汝等為山水正神,不是讓你們大張旗鼓圍殺一個小輩,如果覺得自己很清閑的,可以對我說。」

  「不敢不敢,」

  「先生恕罪!」

  一時間,數十位山水正神紛紛御空離開,各回各家。

  古熹抬袖一拂,一座籠罩三百里方圓的山水大陣,頃刻間支離破碎。

  下一刻,他出現在鄉間的一條小路上,緩緩前行。

  鄺舟舟望著土崩瓦解的山水大陣,嘴角一陣抽搐,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祖江那位竟然大駕親臨?」

  西門遠看向司犁射,呵呵笑道:

  「醜話說在前頭,這位在的時候,我他么連個螞蟻都不殺。」

  「我也一樣,」聶寶玲道:「本尊現在腿都有點軟。」

  「自然自然,」司犁射連忙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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