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九章 我服了(求訂閱)
,做太平犬也有錯嗎
蘇御本來就在猶豫,是否趁此機會返回仙霞山,當他探聽到飛溟島上的一些議論后,果斷下了決定。
九溟宮那邊,碧海龍宮來人了,已經和煌煌宗邵紫衣等人動上了手,
這樣一來李青勢必就會被拖住,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
時間上,完全夠用了。
於是他在當天夜裡,隱匿身形,將留守在飛溟島的仙霞宗弟子殺了個乾乾淨淨。
除了海鷺之外,
海鷺被他打暈,收進了乾坤袖。
帶著師酈的魂魄,蘇御縮地山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中土神洲。
仙霞山邊緣地帶,
小丘山上有一座寺廟,叫做善業寺,由於地理位置偏僻,平時幾乎沒有什麼香火。
僧侶十八人,皆是佛門修士。
蘇御沿著山中小徑,步行登山,
引路僧將蘇御帶至主持面前,後者接過蘇御遞來的魂魄,問道:
「她是仙霞山弟子?」
蘇御點了點頭:「此番出門遊歷,遭遇強手隕落,只余魂魄得以保全,請大師想想辦法,送她轉世投胎。」
主持低頭審視著師酈的魂魄,半晌后,點了點頭:
「她沒有怨念,神魂很平穩,似乎在死前已經放下了,世間眾生因善惡諸業而有業報,此業報有六個去處,稱之為六道,至於這位仙子會去往何處,就看她此生業果了。」
蘇御點了點頭:「勞煩大師現在就開始吧。」
蘇御等在院中,像是一尊雕塑,直至傍晚,禪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蘇御轉身回望。
主持點了點頭:「仙子已入輪迴,施主可以安心了。」
蘇御嘴角微翹,一步跨出寺廟,當他落地之時,廟中十八僧侶同時身死。
抬手一揮,祭出仙劍和光同塵,一座覆蓋整座仙霞山的通天劍陣落成。
無數的劍氣遊走其中,誅殺著留守在山門的仙霞宗弟子。
一聲汲取,這座底蘊長達數千年,經歷無數風雨變遷的靈山,被蘇御汲取一空。
山根斷裂,靈氣枯竭。
山中生靈無一生還,成為一片死地。
蘇御揚長而去。 ……
數月之後,李青帶著仙霞宗僅剩的十餘人返回山門,看到眼前一幕,李青雙目猩紅。
「殺人毀山,此仇萬世難報!」
千年大派,三千弟子,如今只剩下了十幾個。
李青顫顫巍巍來到破敗的祖師堂前,撲通一聲跪地,淚流滿面:
「不肖弟子李青,致使山門遭此大劫,萬死莫贖,今弟子立誓,天涯海角,勢必找出真兇帶至祖師堂前,千刀萬剮。」 ……
歲月悠悠,二十年後。
仙山縹緲,雲霧縈繞,一道身影跪在山腳。
他在這裡已經跪了十五年,腰背筆直,任由風霜雨雪吹打在身,十五年如一日。
用了五年時間探查真兇下落,毫無所獲,於是李青多方打聽之下,終於尋到此地。
天下主殺伐,道門師刀樓。
恍惚之間,似乎有一道虛無縹緲的身影落至山頂,
李青趕忙朗聲道:「太平洲劍修李青,求見上清掌教祖師。」
聲音在群山迴響,久久不絕。
不多時,一道身影踏雲而來,落至李青面前,笑道:
「祖師並不在山上,道友何故執著?」
「可是師刀樓主長孫兄?」李青道。
長孫苦笑:「仙霞宗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還請道友節哀,並不是師尊不肯見你,事實上,我也有千年未曾見過師尊。」
李青面如死灰:「二十年匆匆已過,師門大仇不知何日才能得報,在下懇求上清一脈收留,允許我閱覽山河圖錄。」
長孫嘆息一聲:「罷了,入門大可不必,我便做主一回,拿出山河大典請道友一觀,但醜話說在前頭,大典乃天地至寶,道友若是因此而迷失,本尊會出手將你格殺。」
「自當如此!」李青大喜過望。
山河圖錄乃道門至寶之一,收藏於上清一脈師刀樓,觀此圖可閱盡山河變遷。
只不過其神威浩渺,心神遊拽其中,極容易在神力的撕扯之下迷失心性,就算是飛升境,觀此大典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可是李青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
太平洲,劍南道。
嬴盈做了一個夢,在夢中,蘇御像是一個浪蕩子一樣,不斷的調戲自己,而自己卻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般,任由對方拿捏。
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當她夢醒后的很多天,她腦中都一直認為,自己確確實實被蘇御佔便宜了。
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可是自己為什麼會有種發生過的真實感呢?
這讓她在這段時間每一次見到蘇御,總是會下意識的覺得不好意思。
剝離魔種之後的蘇御,變了,變得很不一樣。
變得冷漠寡言,變成了一個很難讓人接近,近乎於不食人間煙火的真正修士。
酒也不喝了,飯也不吃了,境界更是一日千里。
這一天,蘇御難得的找上自己,說是想要去福地再看一看。
贏盈欣然答應,
她現在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儘可能的呆在蘇御身邊,以蘇御為鏡,砥礪自身修行。
至於成為道侶,講究水到渠成,她不著急。
反正什麼時候蘇御需要自己了,她隨時都可以獻身。
兩人出現在桃園福地半空,這裡有一座浮空島,像是無根浮萍一般,在福地中四處漂流。
島上鳥語花香,林木蔥鬱,流水叮咚作響。
「有關你魔種逃逸的事情,我已經告知大哥,他會想辦法處理,不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魔種行事無所不用其極,他的提升速度肯定要比你快上很多,當然覺得時機成熟之後,就會回來找你,介時是魔是道,也會有個答案。」
蘇御輕輕點頭,望著遠方大地的夜景,零散的星火分佈在村莊城市當中,
夜深,靜謐。
唯有風聲。
「我距離元嬰瓶頸一步之遙,我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住了那道破境契機,長則十日,短則三天,玉璞境水到渠成。」
「厲害.……」嬴盈瞠目結舌:「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人破境像你這般容易的。」
「容易嗎?」蘇御笑道:「我不覺得。」
他現在才明白,大黃庭所謂的水到渠成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與神合,自然而然,大道至簡,悟在天成。」
嬴盈若有所思.……
當第一道晨輝由天邊升起之時,蘇御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進入十一境玉璞境。
身旁的嬴盈察覺到他氣機的變化,搖頭苦笑:
「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