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捕食遊戲(十三)
宿主大大等一下啦,人家對你這麽好,你忍心傷人家的心嗎?
雲桑:“……”
怎麽不忍心,
過度的服務已經影響到顧客了,必須要讓他明白這件事情!
否則早晚他會遭其他顧客投訴的,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耐性那麽好,容忍度那麽高。
……
我覺得宿主大大您可以再謙虛點,係統默默的道。
僅就和係統爭辯的時間,年輕經理就跑來了。
可以說是很迅速了。
他努力平複著急促的呼吸,拿了一個紙質手提袋給雲桑。
打開,裏麵整整齊齊放著幾個餐盒。
雲桑:“……”
他還在惦記著她吃飯。
他期待的望著雲桑,目光之中透出點點心疼。
人人都說天生作為食物的S是最慘的,但他覺得,不忍捕獵的才是最慘的,一生下來就要忍受失去味覺的折磨,一生都活在乏味的世界中。
雲桑並不想要,但為了不麻煩,接下了手提袋。
畢竟,出門扔掉比跟他費一番口舌簡單多了。
電梯即將關閉,他卻忽然伸手卡住了們,鄭重囑咐:“一定要吃哦,有驚喜。”
啥驚喜,
難道還能讓她嚐出味道不成?
電梯門又要再次關閉,他又卡住了。
“你這樣很危險。”雲桑道。
青年經理笑笑,凝望著雲桑道:“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呢吧。”
雲桑:“嗯。”
其實也不必知道,知道職位就好了。
“我叫,顧惜言。”
電梯門這下終於能順利的關上了。
顧惜言,係統仔細比對原主資料,查無此人。
雲桑絲毫不care,就算查有此人也跟她沒關係。
跟任務無關的靠邊站。
她就是一個沒得感情的任務機器。
雲桑到了蘇夜末的公司,被人事帶到了蘇夜末的辦公室。
“總監,新招的助理到了。”人事將資料呈到了蘇夜末的手中。
蘇夜末看也不用看一眼,麵前的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人事交代完回去,辦公室裏隻剩了雲桑和蘇夜末兩個人。
蘇夜末一語不發的打量著雲桑。
雲桑:“……”
看什麽看,她可是正經招進來的助理!
良久,
蘇夜末好笑的問:“雲桑,怎麽會是你?”
雲桑:“嗯,就是我。”
宿主大大,他不會看出來你走後門了吧。係統弱弱的道。
他看不出來,
就算看出來了也隻能裝看不出來,
除非他不想要王總這個大客戶了。
“好吧,那你坐吧。”蘇夜末指著旁邊的工位道。
偌大的辦公室裏有兩張辦公桌,一張是蘇夜末自己的,另一張就是給她準備的了。
不愧是私人助理,連辦公室都是同一個。
落座後,蘇夜末目光落在雲桑隨手放在辦公桌上的,與之格格不入的手提袋上。
雲桑大方的敞開:“吃嗎。”
蘇夜末詫異,裏麵竟然是幾個餐盒。
菜品挺豐盛的,有肉有菜,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不過,她能嚐出來味道?
蘇夜末吃過早餐了,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
“你不吃嗎?”蘇夜末問雲桑。
雲桑搖頭:“你吃吧。”
蘇夜末唇角微揚,“謝謝。”
菜式很不錯,應該是她從酒店裏順手拿的。
不過,以她的脾氣,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點奇怪,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卻仿佛想早就相處了很久那般,了解。
趁著雲桑上廁所的功夫,蘇夜末打開餐盒嚐嚐。
剛打開餐盒,雲桑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是信息聲音。
他們辦公桌挨的很近,蘇夜末抬眸就看到了手機桌麵上彈出的信息提示:“好吃嗎,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蘇夜末麵色沉了下來,頓時沒有了任何食欲。
蘇夜末蓋上餐盒,眼尖的瞥到餐盒的小格子裏,放著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裏麵裝著紅色的液體。
那顏色,像極了血液。
蘇夜末打開聞了聞,是血液的味道。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蘇夜末迅速蓋緊玻璃瓶蓋,放到了旁邊的抽屜裏。
雲桑幾乎是小跑著推門而入,
剛才,她好像嗅到了美味的香氣?
不是這種普通食物,味蕾細胞能辨得出來,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美味。
雲桑努力的吸著鼻子,怎麽,是的,就在這辦公室裏,迷人的美味香氣還沒散去。
蘇夜末緊張的握住了手掌,“你怎麽了?”
飯盒,
就在飯盒裏。
雲桑嚐了一口菜,不是,味同嚼蠟。
不、她也不知道嚼蠟是什麽味道,從沒嚐出來過。
“餓成這個樣子了麽,那你全吃完吧。”蘇夜末玩笑著,把飯盒全都推到了雲桑麵前。
雲桑失落的搖頭。
美味怎麽又沒了呢!
生氣,
委屈。
宿主大大,是不是你,剛才聞錯了呀。係統弱弱的道。
難道她出現幻覺了?
她都慘到這個地步了……
都怪你這個破係統!
打開手機,上麵是那個叫顧惜言的酒店經理發來的信息,“好吃嗎。”
號碼是顧惜言自己存上去的,顧惜言說有什麽事找他方便。
雲桑懶得理,便由他去了。
“不好吃。”雲桑憤憤的回了三個字。
吃什麽吃,
她都產生幻覺了,
餓死她算了!
可是,雲桑閉上眼睛努力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味道真的很誘人。
她是時候抓個S小羊人來吃一頓了!雲桑憤憤的想。
這一天,蘇夜末都是在緊張中度過。
直至下班雲桑走後,蘇夜末才悄悄拿出那一小瓶血液。
那個人,他到底有什麽意圖?
寬敞的酒店大廳裏,蘇夜末再次見到了顧惜言。
“其實,我也早就想去找你了。”顧惜言對蘇夜末道。
顧惜言帶蘇夜末來到他的辦公室,支開了所有人。
他們對彼此的特殊身份早已心照不宣。
蘇夜末拿出那瓶血,放到顧惜言麵前。
顧惜言釋懷,難怪,她說不好吃。
蘇夜末:“你究竟要做什麽?”
“沒什麽。”
顧惜言輕捏著手腕上的傷口,笑笑:“就是覺得她太苦了,想讓她嚐一下本該就能嚐到的美味而已。”
“你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激發狼性,恐怕到時候連她自己恐怕都控製不住。
“你就不怕,她吃了你?”
顧惜言搖頭:“她不會的。否則,你也不會明知道危險,還要靠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