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落日的“友善”
徐夜跟三長老和六長老探討完畢，等他們離開隻剩下徐瑩瑩和趙啟斌等人在屋內，緩緩歎了口氣。
“哥哥，怎麽了？兩位長老不是都認可你的判斷了嗎？”
徐瑩瑩雖然冰雪聰明，但對於大局判斷上是不如徐夜的，看到他的樣子很是不解。
現在他們等於擁有受創後的聖龍一族與半個徐家的力量，隻是多了另外半個一定會成為敵人的徐家力量，紙麵上在秦家和木家發動之前不需要太過悲觀。
難道妖魔和荒獸的潛在威脅有那麽大麽。
“雖然聖龍一族內部還算團結，跟兩位長老談得也還好。但是所有談到的策略都是盡量防患於未然。實際上我們擔憂的麻煩出現之後還是一樣都解決不掉。”
方清雪站到另一邊安慰道：“但你已經盡力了，已經想到所有我們能提防的事誼。隻要秦平波和木二先生真的願意幫我們，情況不至於發展到最惡劣的情況。”
趙啟斌跟紅毛等人對望一眼。他們倒是能感覺到徐夜心中的憂慮，但是被左右兩位絕色夾著各種關懷備至，他們覺得就算真的憂白了頭發也值了。
“我覺得不能隻在聖山城內呆著，我還是想到城外再看看。”
“再次出城？那太危險了，現在不可能調派禁衛軍陪著你，我們即使跟你一起實力也不夠。萬一碰到尚土宗的長老就可能回不來了。”
雖然城外一戰他們成功救回了大部分的人員，但實際上卻並不代表他們打贏了，隻是尚土宗計劃失敗而已。
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出來，放棄了百年的隱藏據點，高低各層戰力又大受損失，徐夜判斷出尚土宗絕對不可能在妖魔和荒獸各族的夾殺下繼續生存下去。
然而，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在那之前，城外還是尚土宗的天下。
聖山城除了幾條與前線軍方的聯係大路之外，所有狩獵隊已經全都縮在城內不敢輕纓其鋒，徐夜這時候出去風險太高了。
“此刻還有受命於聖龍之巔的探子在外行動。他們能冒的風險我也可以。何況雲縱飛可能還沒離開呢。”
“雲縱飛？你還要跟他一起行動？”
方清雪是知道，在回到城內後徐夜很快就把雲縱飛打發出去了。
即使雲縱飛對他們有很大幫助，但是徐夜對他的感激完全沒有影響對他的提防。盡量減少他在聖山城的時間減弱他對聖山城此刻局麵的了解。
那種提防的程度已經到了聖龍一族其他人都有些看不過眼的程度了。
荒獸也有跟人類比較友好的各族，雲縱飛的表現比起很多聖龍之巔家族中人都出色得多了。徐夜的確有些過分。
但徐夜自己卻不為所動。方清雪本來猜測雲縱飛這次離城應該不會再等著他們了。尚土宗的行動已經完成，雲翼族之後也有他們的行動。
“我覺得雲縱飛的想法更長遠。我不知道雲翼鶴一族是什麽想法，但雲縱飛的性格是有些了解的。不論如何隻要對付尚土宗他就不會拒絕我們的合作。”
“而且這次你們全都留在城內，現在聖山城比我身邊更需要人手。”
“那怎麽行呢！徐家現在可能也不會出問題，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徐瑩瑩在這裏也呆了夠長時間。
開始時他覺得三阿公和六阿公都是為自己出頭跟徐宏利正麵衝突，她於情於理都應該守在這裏盡量幫忙。
但現在徐家隻是形成了對峙誰都不像要先動手的樣子。她和趙啟斌等人在這裏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還不如方清雪，即使聖龍一族損失慘重但她卻能長時間陪在哥哥的身邊。
“瑩瑩，我自己出去的話目標也小。即使沒有雲縱飛照應也來去自如，不會跟對方硬拚的。你們越多人跟在我身邊就越容易暴露。”
方清雪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打消了念頭。
徐夜雖然對徐瑩瑩和方清雪都非常寵，有些事情上同樣非常堅持。方清雪明白她們說再多也不會讓徐夜改變主意。
聖山城極為動蕩，方清雪和徐瑩瑩一樣很不希望徐夜在這時候去冒險。
徐夜讓方清雪和徐瑩瑩定好了幾種可能衝突爆發後的應變。最主要的內容都是讓徐瑩瑩怎麽最快地得到聖龍一族禁衛軍的保護並讓她進入到宮殿之中。
雖然宮殿在最壞的時候也會成為“敵人”主要攻擊的目標，但那仍然是聖山城最安全的地方，即使三長老與六長老共同的保護也抵不過宮殿內的環境。
之後徐夜把方清雪送回之後立即離開了聖龍之巔潛到第一層。
沒錯，他這時沒有動用禁衛軍的保護和指引，甚至連魏戰海也沒有讓他跟在身邊，盡量地減小自己的目標。
經過聖山城一係列的變故，他知道自己再不是剛來到這兒的無名小卒了。隻要是對聖龍一族有所關注的勢力都會把自己劃入方家，而且也明白自己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雖然對於聖山城各大勢力來說，最重要的戰力就是木二先生，方立鬆等最頂端的長老高手，實際上的各種行動卻要看各家族年輕一輩的高手。
他們的實力高低，辦事效率直接關係到在情報和前鋒交手之中能不能占據主動。
徐夜的動向可能會讓幾個勢力產生誤判。
這也是他不想帶著徐瑩瑩和方清雪的原因。她們的身份現在比自己更加特殊。
而且徐夜也不是直接就離開聖山城，他需要先找到自己潛在的最大幫手。落日商隊的六姑娘和七姑娘。
“你們的人現在應該仍然能街在荒獸各族之間，他們的動向應該了解吧？”
“你不會是把我們當成聖山城的探子吧？這些事情你如果找到我們夫人的話說不定還有辦法。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想提供給你也沒辦法。”
“那就告訴我之前的荒獸各族分布，我現在需要出城進行對比，通過他們的動向了解些事情。”
七姑娘嘟著嘴道：“還真的是不客氣啊！別是把我們落日商隊真當成你們的下屬了吧？”
“希望……”
“得了，別希望了。記住，我們這次幫你不是怕了你，而是給剛剛過世的聖龍之主麵子。他也算是比較照顧我們的。拿著！”
徐夜也沒想到自己的要求這麽“輕易”就得到滿足，看著六姑娘和七姑娘，臉上雖然也有些不滿但給東西倒是痛快。
想想剛才他的口氣那麽硬，對著的還是兩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覺得還挺不好意思了。
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側麵表達了一下歉意，徐夜快速退了出來。
現在的情形下，自己也不好再叫上她們帶著狩獵隊掩護自己出發了。尚土宗現在近乎瘋狂，一定會攻擊看到的一切可疑人員。他們可不會在乎什麽落日商隊。
“你小子也不用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紫宵大帝察覺到了徐夜的內心，怪笑著冒了出來。
“切，你活了這麽多年都成老怪物了，臉皮當然厚得能跟城牆比，我還沒修煉到你這種地步呢。”徐夜一邊往城外走一邊忍不住反吐槽。
“你覺得我這麽說隻是因為臉皮厚？看起來你是真覺得自己上門就把人家給說動了。你覺得自己的口才真那麽好？”
徐夜一驚，沒顧得上回嘴，思考著紫宵大帝話裏的含義。
“醒醒吧。方青龍活著的時候說不定還有些麵子，現在他人都死了。整個聖山城都知道聖龍一族元氣大傷可能無法坐穩現在的位置，她們能為了方青龍的麵子幫你？”
“但是，她們跟我沒有利益衝突啊。我有什麽值得她們欺騙的嗎？”
“唔，現在還說不好。可能並不是兩個小姑娘要算計你什麽，她們這麽痛快是接到什麽人的命令……比如說她們口中那位餘夫人注意到你了。”
徐夜苦笑，因為他根本無法判斷紫宵大帝說的話有多少可能性。自己跟落日商隊接觸的時間太短，跟那位傳說中的餘夫人更是沒有見過麵。怎麽知道人家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隱秘地潛出聖山城。
這種時候，大家對於進城的警惕是非常嚴格的，對於出城反而比較疏忽。
而且徐夜的判斷沒有錯，當他離開聖山城不遠就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
“雲老兄，大家彼此都這麽熟悉了，你覺得這種跟蹤能瞞得過誰啊。出來吧。”
雲縱飛幾乎沒有任何聲響地落在他的身旁：“這次你又出來幹嘛？聖山城外不是已經被你搞得天翻地覆的嗎？”
“喂，話別亂說。把這裏搞得天翻地覆的可是尚土宗，別栽到我的頭上。你呢？尚土宗現在這麽慘，你不是也沒離開嗎？”
雲縱飛轉身看了看聖山城的方向：“本來我們的目的隻是對付尚土宗。但現在的目的不能算達成，尚土宗還有非常可怕的力量，困獸反撲哪個族群先動手反而會受重創。最後還不知道能被他們翻起什麽風浪。”
“而且，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聖山城的事情還會出現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