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朕要你抵命
洛泱又問，“那虞靈離開之後，先王是否回心轉意了？太後又否真如她所願，過上了幸福安寧的日子？”
蕭嬤嬤眼底都是落寞，幽幽道，“我們本以為是這樣，而且事態也往我們期許的方向發展，然而並非如此。”
“怎麽說？”洛泱問。
“虞靈離開之後，先王確實消沉了一個月，而那一個月裏，太後時常陪著他。久而久之，先王漸漸從失去虞靈的傷痛中走出來，對太後無微不至的照顧，心存感激。再加上太後的肚子越來越大，二人關係再次親密起來，感情越來越好。然而這種恩愛快樂的時光僅過了兩個月，就被一件事打破了！”
“什麽事？”洛泱再次提起了興趣。
蕭嬤嬤又陷入往事的漩渦之中……
那日，正值顧月歌生辰，宮裏張燈結彩喜氣一片，容雲岩為此，早就替她籌備了一場壽宴。
眼看夜幕降臨，壽宴將至，幾名宮女圍著顧月歌，正精心為她梳妝打扮。務求她在壽宴上，明豔照人，豔壓群芳，成為當之無愧的壽星。
直到，宮女為她帶上了流蘇墜，整個裝扮才算完成。
蕭嬤嬤看這著鏡中氣色極佳的顧月歌，心中歡喜
，“娘娘，你這樣真好看，不愧為一國之後。”
“真的……好看嗎？”顧月歌挽著垂落下來的流蘇，不確定的問。
她的容貌也算是天姿國色，可自從虞靈出現之後，她的光芒就被壓下去了一節，在加上容雲岩被她所迷，如今變得極不自信。
“當然……今夜您的生辰壽宴，皇上可是極為用心的，可見皇上待你依然如初。”
“這個本宮知道，隻要皇上的心在本宮這，過去的那些小插曲，本宮可以忘。”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宮女說皇上來了！
二人同時往寢殿外看去，果然看見容雲岩一襲華服往她們走來。
他的目光一直牢牢鎖定在顧月歌身上，黑眸深邃難懂。
顧月歌以為他被自己明豔的裝扮驚豔到，有些羞怯的垂下眼眸。
轉眼，容雲岩已經大步而至，顧月歌心中歡喜，就在她以為容雲岩會為此誇讚一番她的絕世風姿時。
容雲岩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啪！”
耳光響亮，震撼了在場所有人，也擊碎了顧月歌的心。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錯愕地看向容雲岩，二人目光相撞，她看到容雲岩眸子裏的不是驚豔之色，而是憤怒。
為什麽是憤怒？
就在她恍惚間，被剛才一幕驚住的蕭嬤嬤及時反應過來，連忙屏退了所有下人，獨留自己護在顧月歌身前。
“皇上，到底發生何事？您要如此對待皇後？”
容雲岩眸中猩紅一片，指著顧月歌，“你問問她，幹了什麽好事？”
“臣妾做錯什麽了？要被皇上如此對待？”顧月歌也紅了眼，眼淚遏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貴為丞相千金，從小到大別說是打，更是連重話都不曾有過。
如今，卻被她深愛的夫君，扇了耳光，並且還是當著容華殿所有下人的麵，叫她情何以堪？
“你還說，你對虞靈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容雲岩朝她吼。
顧月歌和蕭嬤嬤聽到這句話，同時震住，蕭嬤嬤的目光下意識的瞧向顧月歌。
顧月歌心中雖慌，但還是極力保持鎮定，反問，“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麽？”
“不明白？好……朕今日就好好跟你說說，朕方才得知消息。虞靈在前往邊境的途中，遭人襲擊。押解她的士兵被盡數絞殺，虞靈受傷失蹤，生死未卜！”
顧月歌聞言，心裏一涼，但仍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那與臣妾何幹？”
“於你何幹？”
容雲岩咬牙切齒，一把揮開護在顧月歌身前的蕭嬤嬤，然後扼住顧月歌的脖子，往後推去。
顧月歌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身體重重的撞在牆上，後背一陣劇痛。
容雲岩毫不憐惜，厲聲質問，“那些殺手分明是你派去的，目的就是取虞靈性命，是不是？”
顧月歌反駁，“邊境之路，本就危險重重，何況誰知道虞靈先前得罪了什麽人？是那些人下手的也不足為奇。”
“還在狡辯，朕已經抓到了那些殺手，他們已經承認幕後主謀就是你。而且朕還查到，原來先前你險些小產，根本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陷害虞靈，讓她離開朕。難怪朕之前怎麽查都找不到凶手，原來你為了除掉虞靈，竟狠毒至此，不惜拿自己的親骨肉來涉險。顧月歌，你還是不是人？”
說到這，容雲岩怒不可竭，手指驀然攥緊，恨不得捏斷她的脖子。
“嗬……嗬嗬！”顧月歌冷笑，既然他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不顧難受的窒息感，憤恨的盯著他。
“是，是臣妾做的。都是臣妾做的，誰叫虞靈那個賤人恩將仇報，奪走了你的心，不僅如此，還想奪走屬於臣妾的一切。臣妾不出手自保，最後死的那個人隻會是臣妾。”
“你終於承認了！”容雲岩眸中冒火。
顧月歌卻毫無懼意，揚眉挑釁，“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很恨臣妾，很想殺了臣妾？”
“是！”容雲岩毫不避諱的答，“朕要你為虞靈抵命！”
他的話，傷透了顧月歌的心，她徹底失去了理智，瘋了一樣朝容雲岩吼。
“那你倒是殺啊！臣妾等著。”
“可惡！”
容雲岩低吼，攥緊她的脖子就往上提。蕭嬤嬤看到這，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去，拚命去掰容雲岩的手。
“皇上，您快放手，娘娘她肚子裏還懷著您的孩子，娘娘要是死了，孩子也就沒命了！您真的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嗎？”
蕭嬤嬤的話，如同驚雷劈在容雲岩身上，讓原本發狂的他，瞬間恢複理智，憤怒的目光不由看向顧月歌隆起的小腹。
是啊！
她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骨肉，如果她死了，那他的孩子，也就沒了！
見他猶豫了，蕭嬤嬤立刻跪在他腳下，連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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