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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4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瞑目運氣,回想著當初突破元嬰期的時候的感悟,體內靈氣越轉越快,漸漸將我這這個幻境合而為一,隻要這一關過去,我就會是這陰陽兩相洞天的唯一主人,而我從此也將多出這一件大神通出來。


  神通和法術不同,神通大多是異類修行者自成的本領,比如說狐狸的魅惑之術,黃鼠狼修行有成之後能夠噴出迷人耳目汙人心魄的毒煙,這陰陽兩相洞天就是蜃龍獨有的天賦神通,而法術是後天修習而成的,需要時間來修煉,並且不會如參茸一樣隨著主人的修行成長而自行成長,不過法術靈活多變,事實上有很多法術都是模仿了各種天賦神通而創造的。


  人類的神通是什麽呢?如果說人類有神通的話,那就是天生的智慧,世間萬物,生靈種類何止百萬,但是隻有人類生來就具有智慧,所以才能夠做萬物的靈長,異類修行也都是以化身成為人類為上,原因就在這了李。


  就在我即將突破元嬰期的時候,忽然之間我的識海內闖入了一條妖龍,仔細一看,不是那蜃龍又是什麽。


  隻是這條蜃龍全無神智,一到我的識海之內就隻知道盲目地破壞,根本沒有任何章法,我便知道這是這陰陽兩相洞天之內殘留著的蜃龍的煞氣凝結而成的精華。


  這種煞氣名叫真龍煞,也叫真龍精魄,一般來說是龍類因為種種原因死亡之後才能凝結出來,但是我執勤啊判斷這蜃龍是因為強渡天劫被劈散了魂魄,所以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真龍精魄存留。


  真龍精魄無論是作為輔助修行的物件,還是說用來祭煉法器都是一等一的材料。


  看到這條真龍精魄在我識海之內張牙舞爪,我是忍不住微微冷笑,你活著的時候和我一拚都有敗無勝,現在你死了又沒了神識,哪裏還能和我爭雄。


  “你既然已經死了,這一絲怨念煞氣便散去了吧,給我滅!”


  這裏畢竟是我的識海,這一條真龍精魄進來那就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根本沒有任何泛起浪花的可能,我冷笑一聲,這句話一出口,就見到識海之內的天空上忽然從天而降一座金鐵大山,流星一樣墜落,將那條真龍精魄狠狠地鎮壓在了地上,隨後金鐵大山上流轉出陣陣電流,仿佛雷電洪流一般,將這條真龍精魄電了個粉碎,最後隻留下一團最精純的煞氣存留下來。


  所謂識海就是我們的腦海中,或者說是靈魂的內部形狀,一般來說普通人是很難控製這裏的,我們平時做夢就是導致了自己的識海之中,但是大部分人也就隻能夠隨波逐流,意識不到自己是在做夢,就算是偶爾意識到了,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根本無法改變夢境中的情況,如果稍稍清醒一點,那麽就會從夢境中掙脫出來。


  一些經過訓練的人可以有限地控製夢境的狀態,在自身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情況下控製睡夢中的景物,而我們這些修行者救援比這個還要強大得多了,之所以修行者不會做夢,一旦做夢就是某種真實的預兆就是因為如此,畢竟我們對於靈魂的掌控能力極強,就算是睡著了也是不可能將進入夢鄉的,修行者的睡眠是進入一種緋想非非想的境界,更像是一種深層次的冥想。


  真龍精魄一除,我便回過神來,此時這陰陽兩相洞天已經完全變成了我的一部分,變成了屬於我的天賦神通。


  我神念一動,眉頭一皺,隨後一挑,嗬嗬冷笑一聲,我發現員阿裏就在我開始掌握這陰陽兩相洞天的時候在,包括單芳在內的十幾個金丹期已經見勢不妙紛紛跑掉的,隻有那些不明就裏的普通修行者,也就是這些年來被單芳他們害死的孩子的精魄還留在這裏。


  我微微歎息一聲,伸手拉住東方萱的手腕,也不管她的狀態,一掐訣念咒,將我們兩個帶出了這陰陽兩相洞天之中。


  “誒呀,師兄你醒了,怎麽樣,人救回來了沒有?”


  我剛剛站起來,就看到萬事通湊了上來,顯然他一直在維護我的肉身。


  “嗯,救回來了,事情也基本解決了,還順便拿了點好處,老萬,你去龍嘴那裏把裏麵那顆龍珠拿出來,咱們馬上去單家。”


  我點點頭,由於旁邊還有張桓這個外人在,所以我也沒有說太多話,隻是吩咐萬事通去把龍珠拿走,然後站起來揉了揉我的眉心。


  此刻陰陽兩相洞天就潛伏在我的眉心祖竅之中,正在和我的神魂合二為一,隻要時間一到,這個天賦神通就會完全為我所用,到時候我隻要信念一動,就能夠將一座城市的人完全裝進這個洞天之內,就算是修行境界和我相差不多的,也會在一不留神的時候被我暗算,隻是現在還處於磨合期,後果就是有點頭痛。


  我這裏正揉著眉頭呢,沒曾想東方萱忽然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我本來以為她是來道謝的,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時候,東方萱走到我身邊,忽然就親了我一口。


  這一口結結實實地親在了我的嘴唇上。


  這……似乎也是道謝,但是是不是太過直接了點。


  “嘻嘻,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咯,嘛,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想賴也賴不掉。”


  東方萱嘻嘻一笑,表現得開朗又大方,我倒是感覺我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了。


  一旁的張桓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把頭扭到了一邊,畢竟他年紀還小,而且自小又在道觀裏長大,這種現場直播對他的刺激有點大。


  反而是一旁的萬事通萬事都早已看淡,見怪不怪,手拿著龍珠都沒有多看我們一眼。


  隨著萬事通取出了龍珠,那蜃龍的遺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鱗片存存脫落,我一看不能浪費,拿手一指,蜃龍身上脫落的鱗片就紛紛飛到了我的手上。


  龍鱗可是好東西,尤其是這種已經修行到如此地步的真龍,身上的龍鱗用來做護甲,那就是等閑元嬰期修士都破不開。


  很快,龍鱗存存脫落,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尊龍的骨架,那股衝天而起的妖氣由於沒有了源頭,陰陽兩相洞天又已經被我收付,此刻也漸漸散去。


  張桓執意要在這裏為這條龍誦經超度,我也就任他去了,帶著萬事通和東方萱,三個人也顧不上什麽影響了,直奔單家而去,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單家的門口。


  “裏麵的人給我聽著,我數上三個數,還不出來見我,那麽我就要拆了這裏了!”


  我冷哼了一聲,一聲大喊,但是用上了一些手段,聲音隻傳進了單家,沒有影響到周圍的住戶。


  當然了,我是不會傻傻地數數的,隻是在原地瞪了幾分鍾,隻能夠聽到裏麵的人都亂做了一團,但是就沒有一個人出來漏麵。


  “老萬,這種層層嵌套的聚陰局,能夠破掉把它變成陽局麽。”


  既然單家的人不知道好歹,我也不在意下辣手下狠手,畢竟單家這些年來作惡多端,六百年來,死在他們手中的孩童怕不是要數以千計。


  想到這裏我也是心中一陣歎息,此時陰陽兩相洞天內還住著數百個被他們殺害的孩童,但是此時他們肉身已死,我也沒有什麽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也沒有能力給他們再造軀殼,想想也是有些無力。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師兄,單家這是怎麽得罪你了?”


  萬事通之前不再裏麵,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所以才有此一問。


  “之後再和你細說吧,你隻要知道這裏每過一個甲子,死掉的那些孩子都是單家動的手就好。”


  這件事情要是從頭到尾細講的話實在是太長,所以我也沒有仔細和萬事通說,不過萬事通對於這件事請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是對於單家的事情他也了解不少,因此我這一說他也就明白了大概,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


  “嘿嘿,原來如此,既然這樣,老夫就除了這風水一門的禍根!”


  萬事通冷笑一聲,也不見他動作,腰間的百寶匣自動打開,從裏麵飛出來一百零八枚棗木釘來,在他的操縱下一飛衝天之後四下落去,將整個單家都包裹在其中。


  棗木屬陽,尤其是被雷劈過又沒有死的棗木更是陽中之陽,和桃樹一樣都是驅邪的最好東西,但是棗木還有一點要比桃木強,那就是棗木的木質更硬,所以用來布局的時候,就沒有桃木那麽柔和,但是也要分具體用途試用。


  萬事通布的這個局名為周天星鬥局,能夠接引周天星力,本來是調理風水的方法,如果按照尋常的方法布置光是尋找樁眼的位置就要花費幾天的功夫,但是現在萬事通已經是一個築基期的修行者了,自然多了很多普通風水師所沒有的手段,所以這個局幾乎可以說是一氣嗬成。


  一提起星力,很多人都以為是陰力,其實這是錯誤的,星力其實純陽,隻有月亮的光芒才屬陰,雖然說屬陰,其實也就是陰力占據三成左右,有七成還是陽力。


  這個局一成,萬事通就催動了它的全部威力,如果是在晚上那還好說,但是現在是白天,而且周天星鬥局接引周天星力,現在大白天的天上最大的星星是什麽?

  太陽!


  所以這個局一全力驅動,頓時整個單家上空仿佛太陽從天空墜落一樣,溫度陡然上升到了書數百攝氏度,那陽氣之濃鬱,簡直都要肉眼可見,單家內部的聚陰局的樁眼紛紛顫動起來,然後隨著一聲聲脆響,逐個斷裂開來,整個聚陰風水頓時被破得點滴不剩。


  單家內的建築,瓦片是存存開裂,就像是被火烤過一樣掉在上就摔成粉碎,還有不少房屋忽然燃燒了起來。


  單家的建築都是用的槐木、柳木這種極陰之木,又在聚陰風水內泡了六百年,陰氣之濃鬱難以想象,隨著大量的陽氣湧入,這些陰氣頓時像是助燃劑一樣,讓大片大片的建築全都忽然焚燒起來。


  從單家內部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哀嚎和慘叫,但是卻都被我用了手段隔絕在了裏麵,一絲一毫都沒有傳出去,單家的人都是純陰之體,大量的陽氣湧入對他們來說無異於置身於硫酸紙中。


  就在這一片慘叫聲中,門打開了,單芳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你們!陳飛雲!老夫和你有何仇怨,你非要如此苦苦相逼!你取了陰陽兩相洞天也便罷了,為何還要戕害我等一族之人!”


  此時的單芳形容恐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原本童顏鶴發的頭發已經掉光了,指甲幹枯脫落,看起來像一具幹屍多過像一個活人。


  “嗬嗬,你單家獨居此地六百年,如果說你要是安安穩穩隻求苟活,誰會在意你要做什麽,隻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害此地孩童性命,你單家十幾口人是命,那此地六百年來被爾等害的孩童性命就不是性命嗎!”


  我冷笑了一聲,大聲把單芳的話駁斥了回去。


  “自古以來求長生就是人的天性,但是你害無辜性命和你的長生路徑有任何關係麽,將一家老小轉成純陰之人,又和你的長生有任何關係麽?你這種老鬼,多活一天都是浪費,還是盡早死了吧!”


  我是不打算給單芳再開口說話的機會,一揚手便是數千道陰雷凝結成一片畝許大小的雷網紅了過去,將整個單家都籠罩其中,單芳首當其衝頓時便被紮了回去被烈火活活吞噬,陰雷入了單家之後更是激起了滔天烈焰,將所有人都困鎖其中。


  沒過多久,單家的烈焰漸漸熄滅,隻留下一地殘渣,再看那單芳竟是連屍骨都沒有留下,已經被外界濃鬱的陽氣煉成了飛灰。


  “嘖嘖,何必那,何必喲……”


  萬事通看著眼前的一幕,頗為感慨地搖搖頭,他當年就是因為延壽的事情遭到了王飛雲和李青走的暗算,這才開始了逆生長,但是就算如此也沒有性差踏錯用別人的性命來補全自己,現在看到一個六百年前的風水大家在自己麵前被活活燒死,雖然說算得上罪有應得,但是也是讓他頗為唏噓。


  我們幾個紛紛搖了搖頭,離開了這片地方,從此之後這兩個村子應該也就不會再死人了。


  等回去之後,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黃森,這家夥差點興奮地跳起來,然後就看著一屋子的考古人員苦著臉不知道怎麽辦。


  “行了,既然人都已經找來了,你就在這裏多陪陪他們吧,下麵的墓葬裏頭好東西應該不多,但是規模應該不小,對於他們來說文化意義應該也不低。”


  我也是這麽安慰了黃森一下,然後就上樓睡覺去了,這幾天的事情不少,也是累得我不輕。


  當天晚上我再次激發了陰陽兩相洞天,這次倒不是為了別的,隻是讓這些困在陰陽兩相洞天裏麵的魂魄給他們的父母拖個夢,好好地再見上一麵,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給他們重塑肉身,而且這些魂魄離開了陰陽兩相洞天也活不下去,我也是隻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


  第二天早上起來南宮家的車已經到了門口了,我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張靖這個摸金校尉氣喘籲籲地跑了下來。


  “飛雲哥,等等我……”


  張靖手裏麵還拎著他那個布包,不過整個人已經換洗過了,之前他一身土我還沒太注意,現在一看這個家夥還挺好看的,雖然不能說是錨入潘安,但是那張臉也有個一線小生的水準了。


  “幹什麽?”


  我沒明白他想幹什麽,開口問了一句。


  “飛雲哥,我想跟著你幹。”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張靖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我去,我又不是專業挖墳的,要你一個摸金校尉幹什麽,你要是給我個理由我就答應你。”


  我被張靖的這句話給逗笑了,不過說實話,我手底下養點閑人還是養得起的,關鍵是你得有作用,而且我也要看看這個張靖的心性和口才怎麽樣,畢竟就算是手底下的馬仔,我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格。


  “飛雲哥,我是摸金校尉這個事兒就不說了,但是我也不光是幹這個的,您看看,這是我的畢業證。”


  張靖渾然沒有任何不適,從布包裏麵拿出了一張畢業證給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是一驚,上麵赫然寫著冬城理工大學,土木工程專業、數學專業雙學士畢業。


  “行啊小夥兒,你這本事在國內找個好公司易如反掌啊,怎麽飛要幹這種無本買賣。”


  我頓時對於張靖的選擇有點好奇,冬城理工是國內有數的工科大學,屬於隻要畢業之後就能夠隨時找個單位入職的那種,尤其是這種土木工程專業的,隻要趕上幾年那就是妥妥的工程師,待遇會好得不得了。


  “不就是不愛朝九晚五地上班麽,而且我現在雖然是做了摸金校尉,但是和土木工程也有關係啊,您看我打的盜洞,那可是非常結實的,隻要不遇到洪水地震這種天災,我保證他三五十年都能用。”


  張靖笑著給我解釋了一波,然後忽然吹噓起他挖盜洞的本事來了。


  我是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指著他的鼻子搖了搖頭。


  “誒,不對啊小子,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輟學了麽,這證是哪裏來的,不會是你造假的吧?”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張靖和我說過他大學直接輟學了,但是這時候又把證給我拿出來了,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個,嘿嘿,是這麽回事兒飛雲哥,你也知道所謂見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嘛。而且我也不是故意騙你,之前我剛和人搭夥的時候說我是冬城理工大學畢業的人家都不相信,還有人說我故意裝x的,所以後來我就學乖了,見人就隻說我是高中畢業。”


  張靖這個解釋倒是非常合理,畢竟無論是誰要是看到一個盜墓賊是名牌大學畢業都會心裏麵犯嘀咕,就算是不覺得他裝逼,也有一定可能覺得這小子會是哪裏的警察過來臥底的,這種心態我也能夠理解。


  “行,既然你願意,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幹吧,在飛雲果斯掛一個董事長助理的職位,每個月稅後兩萬,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的話還另加錢,怎麽樣?”


  我想了想,給了他一個建議,這個待遇是算不上低的,他這個年紀能拿到這種工資已經能團購超越百分之九十的同齡人了。


  “行,沒問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那個飛雲哥,您這個助理不需要我長期在公司待著吧。”


  張靖滿口答應了下來,最後還小聲問了這麽一句。


  “放心,平時不用你上班,但是你小子得保證隨叫隨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用到你的時候。”


  我是有點忍俊不禁,懶到這種份兒上的人也是少見。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一行人就上了車,當然了東方家族有自己的車,萬事通和張靖這是和我一起上了同一輛車。


  和來的時候一樣,汽車轉飛機轉汽車,等回了京城的時候又已經是晚上了。


  回到了南宮家裏,我沒有像他們一樣去休息,而是直接讓長工廠與給我安排了車,去文月家裏看看。


  畢竟之前發生了那種事情,不論如何也是我不對在先,總得去看看人家。


  等我坐上了車,我忽然發現司機的人選有些不對頭。


  “張靖,怎麽是你。”


  沒錯,這時候開車的人正是張靖,不知道他從哪裏找到了一身西裝,看起來還挺合身。


  “飛雲哥,你不是說了我是你的助理麽,我看你現在又沒有專職司機,所以就過來給你開車嘛。”


  張靖透過後視鏡對著我就是一笑。


  “你小子有駕照沒有,雖然南宮家的車等閑不會被查,但是這要是傳出去南宮家的司機連駕照都沒有,那我可不夠丟人的。”


  我笑著問了他一句,不過我也是有點欣慰,還行,至少這小子知道要給自己找點活幹,不白拿我的工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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