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5章 王夫人的屍體
第3365章王夫人的屍體
站在甲板之上看著眼前的茫茫大海,一種孤寂感襲上心頭。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管有多麽深的緣分,有多麽深的感情,該散的時候始終還是會散。
自從得知老太太得了癌症之後,我心裏就有一股圍繞不去的情感,說不清它是什麽,總而言之心裏就是想到了這場宴席始終都還是要散的。
不管是生死相隔還是異地相隔,始終都還是要散了,不由得心裏生出一股傷感來。
老太太得知自己得癌症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的傷心和難過,這讓我有些意外,或許老太太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知道人最不能躲避的就是生老病死,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在我想著這件心事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身後有人議論,說是客人王夫人丟了。
“什麽叫做丟了?怎麽會丟了呢?真是奇怪了,好端端一個人難不成被扔海裏了?”
“別胡說八道,怎麽可能呢?我看著輪船上安全的很。”
兩個人在那裏討論著,我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心想這可不是件好事兒。
好端端的客人就這麽丟了,必定是有什麽危險的事情發生,仔細想了想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轉身便跑回了房中。
此時老太太和弗蘭克兩個人還在說著話,我趕緊上前把這事告訴了老太太。
“有個客人叫王夫人丟了,您說奇怪不奇怪?一個客人在這輪船之上怎麽可能會丟呢?這輪船再大總歸也是可以找得到的。”
老太太聽了我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我們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多管閑事沒什麽好事兒。”
我看老太太的臉色倒覺得對方好像明白了什麽,心想還是覺得奇怪,畢竟這事兒很危險,要是到了我身邊那可就麻煩了,畢竟我身邊還帶著個老太太呢。
不過既然老人家這麽說了,這麽交代了,我也不能不聽,於是便沒有再問什麽,倒是弗蘭克起身出去打聽關於客人王夫人的事兒。
我安頓好老夫人之後,出來看到弗蘭克在那裏打聽,原來他好像很關心這個王夫人的動向,不知道弗蘭克是不是也擔心他那些個藏品。
“弗蘭克,你在打聽什麽呢?要不要我幫忙?”
弗蘭克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回頭說不需要,然後轉身又去找別人詢問起來,我雙手抱肩靠在旁邊,看到那弗蘭克如此著急的樣子,他不需要幫忙才怪呢。
可盡管他不說,我也不可能當做沒發生一樣,在輪船上麵走了走,想要看一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要知道這事兒要是發展的大了,對我和老太太也沒什麽好影響。
一整天下來都沒有打聽到關於那王夫人的消息,我也無心再跟著弗蘭克幹脆回去自己的房中休息。
在此之前也去看了看老太太,發現對方身體狀況並沒什麽大礙,除了偶爾有一點點暈眩以外。
“你回去休息吧,總是這樣守著我,你自己精神也不好。”
老太太不願意讓我在守著,畢竟已經守了整整一夜,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回去了,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總感覺到這輪船上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但至於是什麽我卻猜不到,而且也無從得知。
翻來覆去的,我總感覺到有事要發生,越來越睡不著,直到半夜的時候,剛想睡著,就忽然間聽到倉庫的方向有聲音傳來。
我猛然間坐起來披著外套就往外跑,因為倉庫離我的房間不遠,很快我就趕到了,推開倉庫門一進去,隻見那昏暗的燈光下,居然有一灘血跡。
真是太奇怪了,難不成這倉庫裏還有什麽活物嗎?是不應該的,為什麽會有血跡呢?我心裏想不明白,而這個時候什麽人都沒有這麽一個人在這裏。
我轉身準備出去,卻剛好碰到保安過來,保安和我撞了個正麵,他問我怎麽回事。
“我聽到有人喊,你是不是也聽到有人喊才過來的?”
“是啊,所以我趕緊過來看看發生什麽事情了,不行我得找一找。”
那保安往裏走了一下之後,發現果然有血跡,然後又在倉庫裏到處尋找,我也跟著一起找了一下,可我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到時保安找到了帶血的繩子。
“你看這繩子上麵居然有血跡。”
保安手都在抖,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因為害怕的,身為保安的身份這種事情應該見多了吧,除非這人船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大概也是第一次見。
“沒錯,這也有血跡,地上也有,太奇怪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保安說道,那保安也一臉的惶恐,就在我倆說話的時候,弗蘭克也聞訊趕來了,一衝進來就看到了保安手中帶血的繩子。
弗蘭克把繩子接過去端詳了半天,又看到了地上的那灘血跡,轉過頭來問我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
“沒看到什麽,我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這滿地的血跡,保安來的時候找到了這根繩子,我們都沒有看到到底什麽事情。”
我對著那弗蘭克實話實說,對方臉色很難看,看上去很是擔心這件事情。
“王夫人會不會是已經遇害了?白天失蹤晚上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弗蘭克口中喃喃自語道,我和保安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也有這個懷疑,不過這個卻也不能夠當做證據來看。
“還是先回去吧,再有什麽動靜再看。”
保安率先提議道,我們兩個都沒說話,默默的離開了倉庫。
我回到房中躺了下來,可是這下是徹底精神了,再也睡不著了,想起剛才看到的那灘血跡,想起弗蘭克說的話,我嚴重懷疑那個王夫人的確如弗蘭克所說,現在已經喪命了。
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輪船上喪命的話,要毀屍滅跡那是很簡單的,直接扔進海裏就行了,就是不知道弗蘭克會不會去調查。
這幾天都十分的風平浪靜。
我在這幾天一直在船上,也沒有聽說什麽事情。
但是這個風平浪靜並沒有持續幾天。早上我便聽到樓道裏麵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令人似乎十分的匆忙急促的腳步聲,從我的房間門口越過隨後情又在不遠處,再然後我便聽到了敲門聲。
“船長!現在麻煩您趕緊出來吧,剛剛有客人向我們舉報,說他在釣魚的途中發現了一具遺體!”
發現了一具遺體,?
我心裏頓時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在這之前失蹤的人隻有王夫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具遺體很有可能就是王夫人。
接下來能被打開那個來匯報信息的人似乎被船長拉進了屋子裏,他們接下來說的話我沒有聽到。
再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沉重的腳步,聲音又一次響起。
就在這時我的房門被人敲響,我有些驚訝我的房子怎麽會被人敲響,在房內呆了幾秒後,我起身打開了房門。
他在門外的人是弗萊克,他見我開門,先是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之後再走進我的房間內,隨後他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不怎麽好看的表情,挑了挑眉,隨後說出了自己來找我要說的話。
“我相信你剛剛也聽到了樓道裏的腳步聲,也聽到了那個人說話的事情,就是啊那個遺體被發現了引起的主人確實是王夫人。”
雖然我已經猜到這個遺體的主人很有可能是王夫人,但從弗萊克口中聽著,我還是很驚訝的。
我本來一天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這個禮品確實是王夫人的,但能收到一個確認的消息之後,我還是有片刻的懵懂。
弗萊克明賢也看出了我有些懵,他臉上剛才還有些不正經的表情,瞬間換上了一副惋惜的表情。
似乎對王夫人的死很是惋惜,邊搖頭邊看著我。
“不隻是你,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你也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麽會知道我是出門的時候聽到那個人跟船長說的,據說是兩個客人在釣魚,突然就釣到了一個很重的東西,兩個人用盡全力的拉上來,就發現那是一具屍體。”
弗萊克三言兩語告訴了我,在這個期間發生了什麽,原來是兩名客人教育卻不小心掉到了王夫人的遺體驚慌失措之下,他們才找到船內的一名服務員,跟他告知了這個情況。
“但我剛剛可沒有聽到船長和那個服務員對話中提到這個世界的主人是王夫人,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我的猜測影響很準,我覺得不離十,這幾天我們船上失蹤的人除了王夫人以外就沒有任何的人了,所以那就一起肯定就是王夫人。”
我還沒有回答弗萊克的話,就被外麵的哭聲給打斷了,我和他對視臉都十分有默契的朝著外麵走,打開了門那哭聲更大了,我們找尋著哭聲的方向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王夫人的遺體,等一走進我才發現那是王紅。
既然是王紅,那就弗萊克的猜測就是準確的那具屍體的主人就是王夫人。
“夫人夫人,你怎麽在這裏死了你們還說好一起去遊玩的,你怎麽能拋下我就走了呢?我們這過了這麽多年,怎麽能你先逼我離開呢,夫人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夫人!”
王紅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到耳邊,我不動聲色的靠近他,還躺在他麵前的遺體最靠近。
我見麵我就被王夫人屍體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因為在海裏麵泡了兩天,她的屍體已經浮腫的不成樣子。
一湊熱鬧濕臭味便撲鼻而來讓我不適了,這我這我沒有,而我旁邊的弗萊克直接嫌棄般的抿住了鼻子,忍著脾氣待在我旁邊,想看看我在幹嘛。
船長正站在一旁,顯然也被這臭味熏得不輕,但作為船長,他總不能不管這件事情。
船內發生了一件命案,而且遺體的已經被找到,在海裏麵泡了兩天,想想都十分的可怕,他開船這麽多年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他站在一旁良久,等王紅不哭了才慢慢開口。
“你現在先別哭了,人已經沒了,你哭了也沒什麽用,收收拾自己的情緒,好好檢查一下,你家王夫人死之前身上有沒有缺什麽,現在已經死了隻能節哀,順便帶著你王夫人留下的一點兒東西,到了站就下船吧。”
說到這裏,王紅才止住了啜泣聲,他點了點頭,然後流著淚將手伸向已經泡腫的王夫人遺體上。
我很驚訝,他居然能忍受這股臭味,伏在屍體上檢查了良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抬起,已經哭腫的眼睛看著保安說。
“我······我家夫人她身上的手飾丟了,我記得很清楚,在他走丟之前他手上以及耳環上都帶著貴重的首飾,這些首飾的價格十分的昂貴,如果落到了誰的手裏,那麽那個人可以少奮鬥好幾年,現在這個手勢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泡在水裏麵被水給衝走了。”
聽完他的話之後,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於王紅的這一番話,我並沒有感到懷疑。
因為王夫人走失之前我也是見過她的,印象中,她確實帶了一些昂貴的手勢,看起來十分的耀眼奪目,難不成是因為看上了這些手勢想要偷走卻被王夫人發現,隨後才釀成一場命案嗎?
我心裏猜測到站在一旁的保安也跟我想到了一點,他想了良久之後,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應該是我們的客人幹的,他看中了王夫人手上的首飾,想要奪走卻又擔心被王夫人發現,但是好巧不巧,他在偷首飾的時候正好被王夫人捉了個正著,為了擔心自己會坐牢他才會出手,所以我們可以將嫌疑人鎖定到我們船上的所有乘客身上,每個人都逃脫不了嫌疑。”
他的這句話明賢被不少人讚同了,我也有些讚同就在這時一直在我身邊沉默的老太太卻搖了搖頭。
我連忙低聲問她,“您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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