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躺槍?
伊菲格蕾絲一覺醒來,梳洗打扮好之後去給父親請安,沒想到看到諾克看到女兒來之後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多了三分怒氣。
她硬著頭皮試探:「您還在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我的氣啊?」
「你僱用的好人!不能遵守自己的本分,盡想些投機取巧、骯髒齷齪的手段!治家尚且不行,還指望你治領?!」
「啥?」
聽起來好像不是因為自己的事。
這世界上最懵逼的事情莫過於突然被罵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根本不知道因為什麼被罵,父親後面罵了什麼她也沒聽進去。罵完之後她就被父親趕了出去。
伊菲格蕾絲從開始被罵到罵完整個過程都是雲里霧裡。
她把回到自己的起居室之後連續不斷的拉鈴繩,把城堡的管家給招呼了過來。
年僅28歲的管家,聽說主子被罵了,認為大概與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於是就把昨晚的事情講給她聽。
原來是昨晚她被趕回卧室睡覺之後,諾克想看她是否還睡的安穩,她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獨自去女兒卧室他認為不合適,於是讓一個女僕帶著自己去看女兒,看到伊菲格蕾絲已然抱著一本書睡了。
他讓女僕把書拿走,再把伊菲格蕾絲的被子蓋好、蠟燭熄了。等他們回去了之後,那個女僕居然意圖色誘皇帝……還是比較主動的那種。
管家羞於描述,伊菲格蕾絲也不勉強他了。
換做是個心志不堅定的普通男人,肯定跟這個女人快活去了。
奈何諾克偏偏是殺婊體質,斬殺蓮花婊、綠茶婊、聖母婊的次數比這個女人過生日的次數要多好幾倍。
皇帝當場大發雷霆,叫人把她拖了下去。
審問之下又審出了一個更讓人嘖舌的:這種事情是她的父親和兄弟指使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
現在她被關在地牢里等待處置。
伊菲格蕾絲也因「管教不嚴」挨了父親一頓罵。
伊菲格蕾絲心裡憋屈,特想找那個女人算賬,問道:「那誰啊?」
「克羅珊娜。」
是她?
伊菲格蕾絲也顧不得矜持了,撫掌大笑:皇帝陛下,你也有今天!
皇帝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的不幸都是因為一群風騷妖艷賤的女人,所以他對賣弄風騷的女人有一種天然的反感和厭惡。他娶老婆也是娶了伊德菲娜這樣一個長得好看但卻很端莊(直女)的類型——據說在他之前有30個求婚者因為伊德菲娜的毫無風韻的直女性格選擇了放棄求婚。
她和諾克相親時的小故事至今仍點綴茶餘飯後的生活。
她跟諾克正式相親的時候穿了全套的禮服裝扮,沉重的要命。兩人是老熟人了,所以一上來她就說:「結不結婚就一句話的事,希望你快點做決定。」
諾克哭笑不得:「為什麼這麼說?」
她講:「這身『行頭』太重了!」
諾克審視著她:「我也是頭次見你打扮成這樣。」
伊德菲娜道:「你當我願意?」
諾克問:「你相了多少次親了?」
伊德菲娜:「這是第31次了。」
「好巧,我也是31次。」諾克抱怨說:「為這種無聊的事兒我頭都大了。」
「同感,一個個的煩透了。」
伊德菲娜連連點頭:「乾脆咱倆結婚,然後各自清靜。」
「好主意。」
兩人一拍即合,然這門婚事就這麼成了。
在場的兩國史官大跌眼鏡:這事看起來就像個玩笑,寫進史書中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就這麼奇葩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看上一個賣弄風情的女僕?
這個克羅珊娜是皇家女僕,是皇宮裡派來伺候伊菲格蕾絲的人,來了沒到一個月就被安妮打發到了這裡眼不見心不煩——這女的每天打扮的妖妖艷艷,經常和灰白莊園的男侍從調情,安妮認為這種女子敗壞風氣,可又不能把她趕回皇宮去,只好處理到這裡來了。
大概只有自己老媽那種能和他王八看綠豆看對眼。
伊菲格蕾絲想著想著,忍俊不禁。
「笑什麼?」
諾克突然進來,嚇了伊菲格蕾絲一大跳。
她說:「我是覺得您太有魅力了,在皇宮裡那個克羅珊娜她就對您心心念念的,她離開皇宮那麼久、見了那麼多美男,卻依然能對您保持迷戀且熱情如故,實在是難能可貴哦。」
一邊的管家緊張的要命,生怕這位經常混跡於市井小民中央的小祖宗突然飆出葷話。幸好沒有!
諾克虎著臉叫她閉嘴:「你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懂什麼!沒羞沒臊!」
他心裡很像知道這丫頭是從哪裡得知這麼多少兒不宜的東西的。
「哎呀,別生氣了,父親大人。」伊菲格蕾絲溜達到了父親身邊,黏聲黏氣地說:「我們也是覺得她是宮裡出來的人,可能會更了解宮裡的規矩,所以才派她過來侍奉您的嘛——您把她派給我的時候不也是這麼想的嘛~」
諾克尷尬了:他以為是伊菲格蕾絲自家雇傭的女僕如此不守規矩,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派出去的女僕!派遣皇家女僕時他只負責簽字,從未審查這些人的人品。先皇時期的糜爛風氣至今影響著皇宮裡的人,天曉得這些來自皇宮的女人的給眼前這個小丫頭灌輸過什麼浪蕩的思想。
伊菲格蕾絲躺槍一小時,甩鍋兩分鐘。
為了不讓這個話題越聊越尷尬,諾克:轉移了話題:「腳上的傷好了?」
伊菲格蕾絲點點頭:「好了。」
那個藥酒確實很有用,一覺起來,腳踝已經消腫並恢復如初。
外面突然傳來特高分貝的童聲:「姐~我們抓到只松鼠!那個籠子可以派上用場啦——」
倆紅髮男孩子興沖沖地往姐姐這邊跑,到門口那一瞬間,興奮和愉快戛然而止。
面對父親嚴厲的眼神,倆紅髮小男孩非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