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202章 

  德康茂趕緊站出來阻攔:「這……帕爾馬蒂老爺,恐怕不行啊。」 

  安德里指著還沒從震驚反過神來的亞瑟:「他自己吵著要去死,何不成人之美?」 

  他也不知道,本來自己形勢大好一片,自己這邊怎麼著也跟他們勢均力敵的,為什麼突然一下就被反轉的局勢? 

  在他派出去的人沒回報,想親自過來看一下情況時就被他們突然摁住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到讓他措手不及。 

  看到那個死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和手持血刃的安德里時,他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心裡大罵自己,平時養的這些食客都是些膿包。 

  平日里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暗場子人,怎麼遇到一個老頭子就慫了呢? 

  安德里是上過戰場的人,跟殺紅了眼的敵人硬碰硬的干過,是劍雨刀林之中浴血奮戰出來的。他不會像那些黑道上混的人一樣先用幾句廢話去威脅他人。卻只抓住時間,當斷則斷,更知道殺雞可以儆猴。 

  可亞瑟手上那些人所謂的打打殺殺,無非是跟一丘之貉硬碰硬,刀背對著外頭,刀刃砍向了自己的同胞。再者就是欺軟怕硬,見識到真正的硬實力時,他們很快就慫了。 

  何況京城這種地方,地方勢力就像舞台上的戲子一樣,這方唱罷那方唱,比朝堂上的勢力派更新還要快得多。唯有官家是萬年不動的穩固。這點都不懂的人也不敢在京城混黑的。 

  德康茂請安德里到一邊去看著:「您別激動,我們自有辦法解決。」 

  「那就看你們的咯。」安德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劍,把插放入劍鞘:「這麼多人盯著,可別讓人覺得他們在這聚眾謀反,而你就什麼都沒幹。」 

  「聚眾謀反?」 

  亞瑟驚呆了:我只是想要拖延一點時間,怎麼就成了聚眾謀反了呢?這個帽子他可戴不起! 

  他拼盡全力的掙扎著,拚命叫喊道:「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被從自己家裡趕出去!」 

  貴族委員會借調來的一個士兵把他摁住,他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這是你家啊?喲,我可真不知道」德康茂說:「我只知道這是瓦萊利家族的祖宅,卡爾歷900年時賜給第1代瓦萊利伯爵的,這些年以來住在這裡頭的主人一直都是瓦萊利家裡的血親後代。而你不姓瓦萊利,也不是這個家族的血親,你身邊的老婆孩子也都不是這個姓氏,更不是這個家族的血親。你的行為無異於偷盜。皇帝陛下公明英明,以保全臣民合法財產為目的命你搬出這裡,把這個地方還給它應該的主人,而你貪得無厭、執迷不悟,硬要鳩佔鵲巢,甚至聚眾抗旨,是同謀反。你既如此,我們只能依法辦事兒了。」 

  亞瑟氣的發抖,咬牙切齒的詛咒:「德康茂,你收受了那個賤人的賄賂,和她狼狽為奸,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在這故作正經!」 

  德康茂哈哈大笑:「據我所知,被你拋棄的女人有35個之多,她們幾乎個個恨你入骨,巴不得叫你食肉寢皮。你拋棄她們就像拋棄穿破了的衣服一樣,欺騙她們的感情、揮霍她們的財產、糟蹋她們的身子、傷害她們的孩子,在你眼裡,她們就如草芥一般卑賤。不知道你所說的是哪個賤人啊?」 

  「你……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德康茂秒換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各位鄉親父老,我和我前妻的女兒——就是現在的瓦萊利女伯爵,她是個真正的白眼狼,我供她吃,供她穿,含辛茹苦,把他養大。她不但不贍養我,現在還勾結外人把我趕出家門,甚至要致我於死地!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早早的把她給掐死!人們吶!希望你們不要遇見這樣的女兒。」 

  他知道這裡的圍觀群眾夠多,無論真話假話總會有人信的。 

  「你tmd還要不要臉?!你也配說含辛茹苦?」亞瑟終於忍不住口吐芬芳,對群眾們說:「各位善人們,你們今天之所以來圍觀,多少也是聽到了他狼藉的名聲、知道了他那些浪蕩不堪的事迹。貴族委員會的人今日都在場,正好可以讓他們拿出幾個證據來—— 

  第1份,是他和先女伯爵結婚的時候的婚書,上面寫明了男女方的婚前財產和嫁妝彩禮之類的,他連一個子都沒帶到這家裡來,結婚之後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這家的錢,儘管如此,他還在外頭找女人; 

  第2份,先女伯爵去世后,他分走了一半財產,財產分割明細在貴族委員會有個備份,這棟房子和所有的瓦萊利家族的祖產都是和爵位相互綁定的,沒他的份是必然的!要不是我妻子出面保護先伯爵那可憐的女兒,他甚至可能吞沒自己親生女兒的所有財產,並在之後的日子裡用這些錢去養他的姘婦們! 

  第3個,是我家兩口子和他簽的一個撫養協議——當年一式三份,我家也有一份。他以年幼的女伯爵的監護人身份住在這個宅子里,可是他連一天當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過,是我妻子在我們的家裡把那孩子撫養成人的!他甚至探望都不曾探望過!要是說撫養費,他確實是給了,一個月10撒里——他一個月用在情婦身上的錢最少都有1200撒里! 

  孩子結婚的時候,他沒有給孩子一文錢的財產,這也就罷了,他甚至連那孩子的婚禮都拒絕參加!結果就是老頭子我既當公公又當父親,以教父的身份牽著安妮在紅毯上和我兒子攜手。而他這個真正血緣上的父親,直到現在也完完整整站在你們的面前! 

  我敢說,哪怕是現在他那個女兒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他跟各色各樣的女人生了一大堆的孩子,絕大部分都已經成年了,說要贍養,為什麼就攀著這一個呢?各位想過沒有? 

  父慈子才孝呢!這種父親,配得上讓兒女孝順嗎?他現在就想著利用著你們的善行,想要為自己謀點私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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