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無標題章節
第235章 無標題章節
大考臨頭,京城的旅館旅店家家爆滿,家裡有兩房親戚的京城人家也住進了人。
紹爾庫迪卡公爵家的家裡就塞滿了親戚。老公爵心裡那個氣呀!但是又不能發作出來。
他一開始可沒想過要招攬一大堆的各色號遠親近親的來家裡,可卻耐不住的卻有個大包大攬的老婆把各種親親往家裡招。
他乾脆直接撂挑子,給皇帝寫了一封申請書:年紀大了,家裡太吵了,我受不了了,想住到兒子勞爾家去清靜清靜,但是他家裡是首相官邸,國家政治重地,不能隨便進去,請您批准。
皇帝很快批准,老公爵忙不得地捲鋪蓋走了,留下老婆一個人去應付那一堆的親戚。
公爵夫人急忙求助兒子兒媳們,希望他們能夠回來幫一把手。
這些年輕人,一個個都很精明,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回去之後就要面對公爵夫人的小心機:故意在客人面前差事自己的兒子兒媳,尤其是喜歡差事地位高的兒媳婦。兒子兒媳又不好跟她翻臉,多少得忍氣吞聲。
她就喜歡通過這種方法向外人體現自己的在家裡的地位。
然而,這次沒有任何人買她的賬了。
現在想來,瑪格麗特他丈夫的那個遠房親戚可是真正的一等一的精明,原先只是帶著自己要應考的兒子來,住進來皇室安排的旅館。
他卻及時地向皇帝表達了自己的謙卑,將一份沒有填寫內容但是已經簽字和蓋上家族紋章的血統證明書獻給皇帝,並表示:只要伊莎貝拉和皇室兩方有一方不認可伊莎貝拉是他們家族的後代,他們都不敢攀附皇室。這張空白的血統證明書是一份誠心,也是給孩子的一份禮物,如果他們真的願意承認,那是他們家族莫大的榮幸;如果不願意承認,那就是天意。
那侯爵夫人也向皇后表達了誠心:您的賞賜已經讓我們三生有幸,您的親外甥女當然是得由您來做主,我們這些難上檯面的落魄小貴族實在是沒有臉面也沒這能力撫養皇室血脈。
第二天,皇帝就在皇后的建議下把侯爵改封為擁有一個市地產的荷德諾爾斯侯爵,還賜給了他們家族一做在京城的宅邸,還給他們配備了僕人。
向皇帝示個弱,就加官進爵了,這可比那種「鳳凰男迎娶孔雀女帶全家脫貧」的事迹牛掰多了……
聽說那個侯爵的祖上曾經也闊氣過,奈何出了好幾代敗家子,敗掉了大筆的產業。
到了他這一代,除了連同爵位一同下賜的祖產土地外,其他的財產一個都不剩。最悲催的是在他父輩那一代,因為得罪皇帝,連京城的宅邸都被沒收了,讓他們在京城徹底失去了落腳之地。
別的爵爺覲見都可以住在京城的宅邸里,他在覲見的時候卻要租房子或者是住在旅館。
都說貴族的家眷們留在京城裡是一種人質的作用,但他的妻子兒女這常年住在他的封地里。
就憑他們家那年120畝不到的祖產里收上來的那點可憐的地租,豐年也就夠養家糊口。
這種人哪來的資本造反啊?他的妻子兒女哪有當人質的必要性呢?
不過,改封之後,他們的家族就和其他的貴族沒什麼兩樣了。
但是他們家族跟那些「靠裙帶關係大富大貴」的人家一樣,是維繫在一個貴人身上的。
他們家的這個貴人就是伊莎貝拉本人。然而他們雙方都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況。只有勞爾這個旁觀者非常清醒地知道這一切。
荷德諾爾斯侯爵家裡認為自己是沾了已經過世的堂弟和他妻子瑪格麗特女親王的光。伊莎貝拉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這位新貴的侯爵卻懂得一個道理:如果自家後輩不爭氣,這份富貴也長久不了。
正是因為首相的官邸不是那種什麼人都能夠進的地方,伊莎貝拉得以清靜地過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她不必跟各種親戚去周旋。在這裡躲清凈的紹爾庫迪卡公爵平日還能對她的武術指導一二。
索菲亞一沒事就給伊莎貝拉寫信,抱怨家裡的各種亂七八糟的親戚實在是多的令人頭痛,最讓她受不了的是舅舅家的表妹不但佔了她的房間還搶走她的收藏娃娃,母親還替表妹說話,甚至自作主張地把那個娃娃送給了表妹。
伊莎貝拉讓索菲亞送來一張那個表妹的畫像,然後托安妮定做了一個跟她表妹樣子幾乎一樣的娃娃,讓索菲亞送給那個表妹,並且告訴她這個娃娃的由來。
伊莎貝拉也給索菲亞送了一個按照索菲亞的樣子定做的娃娃。
那個表妹不明所以,還有點驚訝,索菲亞就告訴她這個娃娃是誰送的。
後來那個女孩在給娃娃換衣服的時候,那個娃娃的腦袋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面被染成鮮紅色和黑色的棉花……索菲亞的表妹嚇得當場尖叫。
聞聲而來的索菲亞的母親讓人把裡面的棉花換成白色的。
女僕在給娃娃換棉花的時候從裡面找出了一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幹得漂亮,黑心的賤人就該挖心掏腸之後換上乾淨的內臟。」
氣得那個表妹和她的父母臉色瞬間變得五顏六色。
索菲亞的母親甚至想要去找伊莎貝拉理論一番,索菲亞就不緊不慢的拿出那個裝娃娃的禮盒的蓋子,上面寫著「鬼節整蠱娃娃」。
她母親將信將疑,非讓索菲亞去把她的那隻娃娃也拿過來。
結果娃娃一拿到手裡,頭髮就掉了,成了個光頭娃娃——這個靈感來自於索菲亞說過熱到夏天想光頭。
接下來索菲亞的母親又讓人把娃娃的衣服脫下來準備把娃娃剪開,結果把娃娃外的衣服脫下來之後,背上面卻寫著一行字:「別剪了,是扣上的。」
翻過那道縫邊,下面是真的有一個扣子扣上的痕迹。
把扣子解開,把裡面的棉絮全拿出來,裡面又飄飄然地倒出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你還真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