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0章 拉到虛脫
「大人一路前來,兵荒馬亂,擔驚受怕,想來必不輕鬆吧?」張遠看著滿是風霜的呂素,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言語似詢問,實際在調侃。
呂素麵色難以遮掩的疲憊,可在聽到張遠這句話的時候,一時間儘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自己真的累了?那豈不是表示自己一路上來擔驚受怕,哪怕是真的擔驚受怕也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朝廷之中混了?
若說不累,那豈不是正好中了張遠的圈套,非是呂素想要把人想的險惡了,但他百分之兩百的肯定,張遠一定準備著讓他丟盡臉面。臉面這東西呂素最是在乎,甚至寧可被張遠殺了也不願丟臉。
「還行!」呂素只能含糊其辭的模糊過去。
可張遠就如他所想的那樣,雖然現在不能殺了他以泄心頭只恨,但不會任由他在自己面前轉悠,聽到這句話,張遠直接就下套了,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末將擅自揣摩,原來大人並不累,如此,西河城父老在城中準備了宴席,不知大人可否賞個臉?」[
「……!」呂素剎那間臉變了幾變,他能說不可以嗎?不能!
可尼瑪,他不是武將呀,連夜被元軍追著趕著來到西河城,本身就是一件體力活,再加上沒有睡覺,早已經累得跟什麼似的。
『士可殺,不可辱!』
呂素咬牙切齒的想著,可是,這話他卻是沒膽子說出來,說到底他是文人,有幾個文人不怕死的?在朝堂上他有背後諸公撐腰。有家族勢力撐腰,可以肆忌憚的攻訐張遠,致張遠於死地,因為張遠奈何不了他。可當自己為魚肉的時候,呂素就沒那個膽子了。
徐鄧在一邊也樂得看笑話。只要張遠不和呂素徹底撕破面子,不顧一切的幹掉呂素,一切都好說,至少張遠還維持了一下表面上的客套不是嗎?
徐鄧本身也不喜歡呂素,因為呂素在攻訐張遠的同時,他背後波助瀾的人也同樣攻訐元州一系的武將。而對於這個罪魁禍首,元州沒有幾個人喜歡,要不是奚涓顧忌甚多,其他人說不得早已經給呂素一下小絆子,拍黑磚之類的『教育』了。
這裡也不得不說,呂素真的是失算了。或者說太自信了,以為奚涓不可能拿自己怎麼樣,邊自投羅網,卻不曾想自己有多麼招元州體系上下的恨,剛剛插嘴便被早已經看他礙眼的奚涓一腳踢到了張遠這裡來,還是不可以拒絕的那種。
在呂素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的時候,西河內城中。也開啟了盛大的宴席,家家戶戶把座椅板凳搬出家中,擺在街道上,炊煙從內城中升起,人潮的擁擠,孩童嬉戲的到處亂串,各種零食小嘴,艷麗繁華的布局,顯得好不熱鬧。
如此景象,一掃這些時日來的頹廢和緊張。
一行人進入內城。徐鄧等人一下子便被內城別緻的房屋,街道,和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給吸引了,徐鄧在張遠身邊嘖嘖的說道:「沒想到老弟你把西河城經營的如此之好,我那地方和你這一比。簡直不堪入目,怕是整個漢王朝中小城中能和這比較的也屈指可數,光這般異域般的建築,許多中型和大型都法與之媲美吧!」
說著,徐鄧偷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呂素,靠近小聲的說道:「老弟,告訴老哥,你真不會準備這麼盛大的宴席來招待呂素那老小子吧?」
「怎麼可能!要招待也招待老哥你呀!」張遠搖搖頭,道:「這些時日西河城大戰連連,對百姓的精神有很大的影響,長期以往對西河城的發展不好,所以,我屬下建議搞一個熱鬧點的慶典之類的活動來沖淡一下情緒!這次老哥你們來了,我便一道辦了,怎麼樣?還不錯吧?」
雖然是在詢問,但張遠言語中的自豪卻法遮掩的。
這西河城可是他們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要知道初次來的時候,西河城還不過至少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鎮,小鎮城牆低矮,房屋緊密殘破,甚至能擋不擋得住數百的草原流寇都是個未知數。
「嘖,我就說嘛,看呂素那老小子得意洋洋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了,不知道他要是聽到你這話,還不得吐血!」徐鄧眉飛色舞的說著,看著別人從天堂掉到地獄,這是許多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嘿,你想看他吐不吐血,到時候直接去提一嘴,不就知道了嘛?」能看到呂素吐血張遠絕對是拍手歡迎的事情。
張遠與呂素之間的仇恨,早已經傾覆三江不可洗刷!有道是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兩者只有你死我活。
就在張遠與徐鄧有說有笑的時候,呂素的心情別提有多麼的糟糕了,自從知道法改變來到西河城這件事情以後,呂素便想盡了辦法拉攏徐鄧,可徐鄧年輕氣盛,正直意氣風發的年紀,想要靠本事闖出一片天來,根本不在乎他許諾的高官厚祿和拉攏。
這讓呂素是相當的氣餒,不止是一次憤憤的罵徐鄧不知好歹。[
可來到西河城以後,他才發現,奚涓這是想要他的命呀,徐鄧與張遠的關係,那在所有人面前毫不在意的親密間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是老相識了,而且是關係相當好的那種。
這下子,徐鄧那一萬精銳指望不上了,徐鄧一路上恍恍惚惚,甚至有些自暴自棄,頗有點過一日算一日的瀟洒心境。
「張遠這是想要我的命呀!我該怎麼辦,難道天要亡我呂某人不可嗎?啊……!!!」這已經不知道是徐鄧多少次的嘆息了,他滿是憤怒和仇恨的偷偷看了張遠一眼,又看了徐鄧,那一絲因為熱鬧景象而好轉的心情變得比糟糕。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疲憊催促著他,讓他思維遲鈍。除了那從心底里泛起的煩躁外,他根本想不到一點兒的辦法。
宴席很熱鬧,直到月升中天才停下來。
而呂素髮現,來到西河城以後,他的噩夢便開始了。先是在城門口被冷嘲熱諷的一會,差點兒刀兵相見,徹徹底底的一個下馬威。緊接著,宴席簡直就是要人命的東西,原本熱鬧非凡,還以為自己頗受歡迎。
可在宴席上。徐鄧小聲的一嘴子話讓呂素猶如吃出了半隻蟲子一樣,別提當時的心情有多麼百感交集了。
這還不算完,這次他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飢疲交迫,宴席是好,可竟然沒有準備酒菜,似乎還在做。等呀等呀,茶是一杯一杯的喝,可越喝越餓,越喝肚子里就越翻騰,別提多麼難受。
這般忍飢挨餓,疲憊不堪的等到了夜晚,酒菜才上來。
呂素當時就不顧形象的大吃了起來。等吃完以後回到張遠安排的房屋裡,還沒等他躺下,肚子一聲咕嚕,拉了……!
「張遠,你這王八蛋,下三濫,竟然使用這樣的招數,太………………!!!!」
一個凄厲的慘叫聲在西河城中想起,張遠抱著貂嬋躺在暖和的床上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問道:「嬋兒。你說西河城不會鬧鬼了吧??叫的這麼凄慘,怨氣很重呀!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
貂嬋打了個冷戰,把臉埋在張遠的懷中,一動不動,顯然是被張遠的話嚇了一跳了。
次日。張遠吃過早餐,徐鄧便來了。
剛與張遠相見,徐鄧便狠狠的打量了張遠一番,看的張遠莫名其妙,突然說道:「你知不知道,呂素病了?」
「病了?不可能吧,雖然最近在變天氣,可我準備的還算妥當呀!」張遠滿臉疑惑的說道,他雖然想殺呂素,但還不至於讓呂素穿小鞋,住茅房呀?再說西河城中也沒有茅房。
「真不是你做的?」徐鄧滿是不相信的問道:「這麼賤的招數都想的來,鴻門宴也不過如此呀!」
「……」張遠語了,這伙兒都把項羽搞劉邦的鴻門宴都拿出來比較了,真是太看得起哥了。
看張遠的模樣,徐鄧有些疑惑了,試探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呂素拉肚子拉的虛脫,他的僕人到處找醫師卻愣是一個都沒有請到,結果等吃了丹藥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現在躺在床上,沒個幾天的修養怕是下不來了!」
張遠一陣愕然,他明白了過來,指著自己道:「你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我要玩他還不多得是辦法?用的找這樣?再說了,對於肉體上的折磨,我更喜歡精神上虐待他……!」
在遠征中,肉體上在怎麼整都可以恢復,精神上則不同,玩成瘋子到時候還能恢復過來,張遠啥也不說,甘拜下風了!
看徐鄧那眼神,有點懷疑,更多的是『你夠狠』。張遠奈的聳聳肩,道:「好吧,這事情應該是我其他人乾的,應該是我屬下!」[
唉,這事情黑鍋看來是背定了,可為啥背的那麼爽捏?一想到呂素慘綠慘綠的樣子,張遠心裡就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
當然,他還是得繼續裝辜滴。有些事情,偷偷滴樂兒就好了!
徐鄧聳聳肩表示他不在意,說道:「算了,不說呂素的事情了,說說西河城吧!有什麼需要老哥我做的,甭客氣,儘管說,我來這裡可不是遊玩的!」
看他那副戰爭狂的模樣,張遠心道還好自己在得到消息以後就做了功課,要不還真被他問住了,措辭了一下,道:「早就給老哥你準備了,就是怕你不滿意!」
「有什麼,儘管說,不滿意換個就是!」
徐鄧也沒上當,他可不會傻的現在就拍胸脯表示一切都沒問題,要是張遠還真順水舟找個他不喜歡的夥計,那他還不得傻眼了不可呀!
「我看老哥帶來的人裡面有兩千騎兵是吧?若老哥呆不住,可以襲擾或挑戰一下元軍!怎麼樣?這有挑戰性的活你可滿意!」張遠笑著說道,若非兩人關係親密間,一般人說出來非的被認為是有意陷害,致他於死地一般。
徐鄧沒有這麼想,反而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道:「還是了解我,就這麼著,不過,戰馬你得給我準備,我帶來的那些騎兵戰馬可不咋樣!」
張遠沒有拒絕,說道:「好,沒問題,那我再派蕭魯和張綉他們帶一千騎兵跟你一道去怎麼樣!」
「不行,那可不行,要是他們都來了,那我還混個屁呀!騎兵可以給,蕭魯他們就算了!讓他們看著甘過癮就得了!」徐鄧大搖其頭,他本身就是個十分嗜戰分子,蕭魯幾個跟他去了豈不是在搶生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