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莫寒的話說的很是難聽,讓紀南珂覺得是不堪入耳。
所有莫須有的罪名全都在一瞬間扔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他心狠手辣做的事情,現在反而全都推卸給她。
紀南珂覺得嫁給厲莫寒三年,她受盡了委屈。
看夠了厲家給她帶來的白眼。
隻是,卻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
像是生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厲莫寒,我再最後告訴你一次,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
她微微擰紅了眼眶,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著。
雖然那些照片,每一張上的證據都直指向紀南珂。
但紀南珂卻清楚的知道,這些照片並不是自己拍的。
如果說,僅僅隻有第一張的時候,她還不能確定。
那張照片蒙著臉,躺在床上,看不出到底是清醒還是迷糊的狀態。
所以,紀南珂一開始真的以為有可能也許那張照片是在她神誌不清的狀況下拍的。
可是,隨著那些照片爆出的越來越多。
照片中的人也暴露的越來越多。
即便是胸口上那顆痣的位置完全一樣,但紀南珂也確信,照片中的人不是自己。
隻是,這話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被人相信的幾率很低。
就像現在一樣。
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便看到厲莫寒的臉色鐵青一片。
隱忍著胸腔中的怒火,他咬牙切齒般的瞪著她。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故意打扮成你的樣子,拍了照片陷害你?還是你想說,根本就是蔓溪在故意陷害你?”
他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吐出來。
那語氣中的冰冷之意,讓整輛車的溫度驟然急降。
瞧著厲莫寒那副冷眯著眼睛的表情,紀南珂抿了抿唇瓣。
就是這樣。
即便她說的是真的,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
畢竟在所有人眼中,紀蔓溪是個病的連走幾步路就會喘個不停的病人。
更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陷害她。
所以,隻有一個結果。
那張照片裏的人就是她紀南珂。
如若她堅持不承認,到時候隻怕會會落得一個故意栽贓陷害,將髒水潑到紀蔓溪身上的罪名。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隻是那笑意完全沒有達到眼底,反到還顯得格外的冰冷。
她慢慢將自己的手腕從厲莫寒的大掌中抽回。
微微將唇瓣向兩側勾起,紀南珂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對著厲莫寒道,“好啊!你說是就是,反正我的解釋在你看來毫無作用。現在你也有理由將我趕出厲家,還不會對厲家有任何的損失了,你如願以償了。”
厲莫寒這麽久以來,都不同意和她離婚。
一個就是因為厲氏集團的股份問題,另一個,便是他怕會落人話柄,讓人覺得是他們厲家欺負了紀南珂。
現在好了。
她的名聲在錦城可以說是徹底臭了。
任是誰都恨不得在第一時間和她撇清關係,不再有所牽扯。
話音落下,紀南珂便一把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身後那雙冷佞的暗沉眸子,正深深的絞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