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去窺探陸霽北心底裏的那些想法。
她隻想相信她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
她想用心去貼切的感受一次。
在厲家,這麽多年來,她從來都是為了別人而活。
為了去討好厲家所有人,她收起了她自己的鋒芒。
漸漸活在了一個束縛她的軀殼裏。
在那樣一個環境下,她成為了沒有自我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紀南珂高攀了厲家。
她不過就是厲家花錢買來的一個女人。
那樣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就要喘不上氣來。
紀南珂本以為那樣的日子,要持續整整三年。
隻是,她也明白,如果三年之期到了。
厲莫寒不肯放過她,以小念的手術需要錢來要挾她。
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脫的過這個牢籠。
所以,這一次,既然她能夠有重新生活的機會。
她希望自己可以為自己活一次。
希望可以成為一個和陸霽北匹配的女人。
而不再是事事都依附於他,事事都需要他來處理的女人。
那樣下去,不等陸霽北厭倦了她。
隻怕她自己早就已經對自己心生厭倦。
聽到紀南珂將心裏的想法說完,陸霽北暗沉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晦暗莫測。
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了一開始的那樣冷沉。
他瞧著她,良久未動。
終是,喟歎了一聲。
起身向前,立在了她的腿邊。
伸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腰腹間。
“你總是懂事的讓人覺得心疼。”
貼在他腰間的紀南珂,身體驀地一僵。
那句話讓她的鼻子有點酸澀,連眼底都開始發熱。
她伸出雙手,纏繞上他的腰,將整個人緊緊的貼著他。
一顆不斷跳動的心,漸漸開始落了回去。
隻是,越來越濃鬱的熟悉感,從心底最深處蔓延。
直至縈繞在整顆心房間。
驀地,趴在他的腰腹間,她慢慢開了口。
“陸霽北,我們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麵?”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是覺得他有些熟悉。
那種熟悉感,並不是從厲家才開始的。
紀南珂總覺得,早在在厲家見到他之前,她就已經見過他似的。
尤其是,現在跟他越來越多的接觸。
這種莫名熟悉與心安的感覺越發的濃鬱。
她聽到頭上的人嗤嗤一笑,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縮緊。
“你是想說,前世今生,咱們倆是命定的幾世緣分麽?”
他打趣的話語,讓紀南珂的臉頰微微一熱。
暗自慶幸這個角度,他看不到她泛紅的臉頰。
索性在他的腰間埋得更深了一些。
悶著聲音從他的腰間慢慢道,“才不是。”
她隻是覺得,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他似的。
就像上次在她生日的時候,他送過她一個口琴。
如不是他當時拿了出來,就連紀南珂自己都差點忘記了,她以前挺喜歡聽口琴。
淺淺笑了笑,紀南珂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先不說陸霽北在厲家生活了這麽多年,就是他外公在國外的經濟實力與地位,也不可能讓他在年幼時與她有什麽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