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隴

  公羊嶺四周環山是個偏僻的地方,與外界交流極少,但是公羊嶺上生活的人可不少,飯館,武館,醫館,酒館,學堂一點也不少,走馬的運輸隊,手藝人,趕集人前簇後擁好不熱鬧,木魚似乎不是很喜歡喧鬧的地方,看阿虎要往山後走於是就挺身而出,排開眾人帶頭前往山後。


  公羊嶺的背後是個極其美麗的大山穀,山穀中間零星的分布了幾個大湖,幾條蜿蜒曲折的河分布其中,西麵的山坡上似乎是種滿了花,坡下據種著各種各樣的果樹,北邊似乎是一些墳堆,大大散亂的分布在山上。東邊是個大峽穀,陡峭的如劍斬開一般,至於南邊卻是一大片良田,種植著一些喜陰的藥材等。


  前往湖泊附近後,阿虎撥弄了幾個他手臂上精致的金屬東西,對它了幾句話後就原地等待著。不一會一個鄉間野夫一樣的人出來了,指著手臂上差不多一樣的金屬物品對著阿虎道:“虎子,餘給我過了,你回去吧,魚過來,來讓爺爺看看你根骨怎麽樣!”


  木魚被老爺子帶著過了很長一段走廊,走廊非常古樸,紅欄杆白柱子,有的地方還爬著各種藤蔓,木魚鼻子細細吸了幾下,有美味香氣充盈在他四周,老爺子腿腳很好,很快帶他來到目的地。


  眼前是明亮的金屬燒烤架,裏麵是用上好的竹炭火,有石板,鐵板,鬆木,烤爐,等烤魚和野雞,野鴨,蛇蟲等,還有個甕來煮甲魚,虎骨等。


  被視覺衝擊的木魚不由的在心底感歎,這有錢人的生活還真的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老爺子扔給他一張艾草席子示意他坐下,然後看了看他的大餐,又往裏加了一些食材,這才問道木魚:“之前在木家堡吃的都是什麽?”


  木魚盤算了一下道:“什麽都有,領的糧食或者肉,或者自己抓魚,蛇,鳥,這些都有,也都是自己做。不過手藝不如鄰居大嬸。”


  “你父母不在家,你一個人又能過多長時間?”老人眼中似乎隻有他的大餐,他一邊調製食物一邊平淡問道。


  “幾年前他們打獵去死了,他們似乎是遇上了什麽妖物,當時寨子裏的打獵隊死了好多人。”木魚低頭沉聲道,手裏揪著的艾草根慢慢碾碎。


  “那你練一身武藝準備報仇嗎?你應該可以進狩獵隊了!”


  “不,恰恰相反,這幾年我反而沒出木家堡一步,一直獨自練武,對我來百裏驅虎不如三步捉鼠,如同寨子裏大扛把子的隻有自己強大了才好辦事!有朝一日我定要清空西麵十萬山。”木魚抬眼看向西邊花海憤恨的道。


  “你這麽的話,姐不應該讓你在我這裏來,應該會帶你去西麵狩獵,給,吃吧,想一下,你是怎麽的。”老爺子勝券在握,斷定木魚並沒有正確,但也不是錯誤的話,應該剛好是肺腑之言吧。


  “其實她問我的時候我正在半山腰練武,我回答的是比起遠方無能為力的仇恨來,眼底下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更需要守護,等到實力允許當然也要血洗仇恨。”木魚一邊十分滿足的吃著一邊平淡敘述道,順便在心裏為老爺子的手藝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難怪奴兒會讓你來找我,你的回答和一年前她當家主的時候回答相差仿佛,她是公羊家的大女,必然是要繼承公羊世家的意誌的。”


  老頭子抿了一口甲魚虎骨湯又惆悵的道:“可以公羊嶺已經平安了幾個世紀,公羊世家也已經沒落了,想要振興起來難之又難,等獵風公子掌閱獵風城後,積弱已久的公羊家又將何去何從。”


  “隴爺爺,想那麽多幹什麽?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姐足夠強,哪怕一個人就是一個世家又何妨!”木魚想到他幼時學到過的書籍拿出來好言相勸道。


  “晚上你煉體後來找我,我看下你的身體協調處理咋樣,如果可以明教你步法,配合上《公羊決》的威力可以讓實力大增。還有……”


  在與老人聊中木魚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全神貫注再到目瞪口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吃下是他好幾倍飯量的食物,神奇的聽著老爺子講解的各種各樣的功法,步法,刀法,修煉肉身方法等。木魚為他的孤陋寡聞終於付出了代價,老老實實的聽著老爺子的講解,缺連話都插不上,實在是並非曲高實是喝寡!


  或許是食物能量的密集,又或者是老爺子為木魚打開了一片窗戶,木魚下午獨自修煉了好長時間,練習發力技巧,練習氣力結合,甚至還預習了一下步法,卻始終不得要領,沒有什麽大的收獲。


  “站如鬆,行如風,坐如鍾,臥如弓,這是老一輩人流傳下來的話,意思就是幹一件事就要有幹一件事的樣子,練功也一樣,行得正坐的端,身子裏有一股底氣在就能幹無窮的事。”老爺子一邊在偌大的地下武場放著視屏一邊教訓木魚道。


  目前老爺子對木魚還是比較認可的,畢竟裏麵的獨自修煉也並沒有白費,一雙粗糙的與年齡不同的手已經證明了一切。在一些細節上木魚並沒有花哨的動作,不同於武館的那種莊稼把式的死板,他整體上展示出淩厲的風格就很合隴老前輩的眼。


  “對著視屏練不是讓你去模仿視屏,而是讓你揣摩它一招一式間的意圖,不單單是仿其形,更重要的是知其意,會其心,你看這一招看似防守卻有靈蛇出擊的意思,略加不防就是致命一擊……拳腳無眼,不進則退切記切記!”老爺子看著視屏中招數變化時慎重教導著木魚,信手拈來的指揮著木魚練習著很快就到了深夜。


  ……


  “隴爺爺這不好吧,這腕表我收下了,可是這房子是奴姐的,我怕這……”木魚錯愕的問道,慌忙中就往出去跑,卻被老爺子一把按了下來,一時間竟讓木魚不能移動分毫,老前輩的功力可是很深厚的。


  “無妨,改可以重新修建一個,晚上好好休息,明的步伐可是重點!”完這句話,老爺子就給木魚露了一手幻影迷蹤步,身影幾個閃躲就離開了木魚的視線,還帶起了一陣微風吹落了幾片葉子,讓木魚好不羨慕。


  血流湧動,氣血沸騰,動輒牽動全身,《公羊七步決》不可謂不霸道,難怪隻適合男子修煉,那麽公羊家女眷修煉什麽,木魚心中埋下一顆疑惑的種子,沒有答案的木魚隻好先看視屏進行模仿修煉。


  力出湧泉,氣升丹田,心守中府,意藏泥丸,木魚開始在室內醞釀著那種通透一體的意境。。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木魚一邊模仿一邊感受著這種境界,學起視屏中武學家的動作,一邊又一邊的練習著,一招一式的拆解武學家動作,領悟每一次出拳彈腿的意思,在微弱的細節上加以柔化,讓自己的動作更加流暢。


  在另一方麵木魚同樣對自己做著改進,因為木魚生力大胳膊長,他也在鍛煉自己的上肢,用兩條胳膊倒立撐著自己身體做俯臥撐一樣的撐起動作,一下又一下,直到深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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