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朕的蓮美人
皇帝被她這一眼看得酥酥麻麻的,沒忍住想親親她的唇,惹來她羞赧的躲閃。
「怎麼又自稱奴婢?朕的旨意還沒接到嗎?」皇帝說著就想喊張慶來問一問,剛剛他急著見人,也沒怎麼留意張慶動向。
蓮花抬頭笑意盈盈說道:「接到了,是美人呢」提到這個,她就想起她的六百兩,忍不住高興,哈哈哈。
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道:「是,朕的蓮美人。那怎麼還自稱奴婢?」
「呃……好像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回完這句,蓮花遲疑了一下,又道:「不大想自稱臣妾呢。」
稱臣妾讓她想起後宮中的諸位姐姐們……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嘟起嘴來,心裡頭不得勁。
皇帝以為她不想這麼自稱,便說道:「無妨,在朕面前你想如何自稱都可,只是在外頭還是講究規矩,這樣才不會受人以柄,懂嗎?」
蓮花點點頭,忍不住高興起來,起碼她在萬歲爺面前關起門過日子不用這樣子,那便足夠了,在外頭是外頭的事。
她重新埋頭進萬歲爺懷中:「萬歲爺,你真好!」
皇帝摸摸她的頭髮,逗她道:「嗯?既然覺得朕好,便親朕一口如何?」
蓮花漲紅了臉,萬歲爺這是就昨夜她情不自禁親他的話茬子說呢,羞死人了!
她輕輕掙脫萬歲爺的懷抱,眼睛瞄向別處不好意思看他,顧左右而言他道:「哎呀,爺,您餓了吧?得趕緊用膳呢!」
說著自己走入廳里。
皇帝寵溺的看著她,這小白眼狼還是如此害羞,一點利息都不肯給他。
罷了,晚上再討回本吧。
等兩人用過午膳,蓮花有些不舍地問萬歲爺是不是要走了。
皇帝揉揉她的腦袋,說等她午歇後再走。
蓮花心裡甜極了,說到午歇,她想起掛床頭上的聖旨,忍不住要與萬歲爺分享她的得意之作。
她牽著萬歲爺走到床前,指著吊著的聖旨道:「萬歲爺,您看聖旨放這裡可好?我想了好久才想到放這裡呢,可以時時提醒爺您對我的好。」說完雙眼亮晶晶、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期待能誇她一兩句。
皇帝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聽到她的話,感受到她的目光,只目光凝視在吊著的聖旨上,心情十分複雜。
他默默看著吊著的明黃色聖旨,心中一直在想措辭。
吊在床頭……感覺怎麼就這麼怪呢?
這上了床,稍微不留意都得碰到吧?……
躺下時,只要不閉眼,這聖旨都得在眼前晃……
大晚上的,要起夜時起身就得磕著……
這聖旨代表了皇權和他的旨意,本是端莊聖物,掛在床頭,他還能與她親熱嗎?
若他和她親熱時,一抬頭就看到這明黃色的聖旨,就彷彿褻瀆了祖宗一般,他這興緻還能繼續嗎?
尋常人接了聖旨,放在香案上供著,像對待老祖宗一樣以表重視。
他的小妃嬪主意可真是新鮮,如此重視,想出了這等「好主意」,恐怕是偏殿太過狹小,無處可放置,看來看去便想到了這裡吧……
皇帝越看越糟心,實在是誇不出口啊!
蓮花見萬歲爺看了許久都未說話,也跟著爺一起看吊床頭的聖旨,有些疑惑的問道:「爺,是這高度不對么?哦是,您個頭高,若是起身應會砸到,待我再綁高一些。」
說著就想放開萬歲爺的手,脫鞋爬上床去重新綁。
皇帝喉頭滾了滾,趕緊抓住她的手,艱難的說道:「不必了。」
蓮花停下脫鞋的動作,不解地看向他,爺說不必了是說不必再調高了嗎?聽著好像不是呀!
皇帝另一手攥著拳在嘴邊咳了咳,面色已恢復自然,不動聲色地說道:「朕以後還要對你更好,若是往後還有聖旨予你,莫不是要掛滿床頭?
蓮花皺著小眉頭思索起來,萬歲爺這麼說有理呀,可是:「若不放這裡……」
皇帝趁她未說完,搶過話道:「且朕就在你身邊,何須他物來提醒你?何況你與朕之間,無需如此,朕知你心中有朕便足以。」
蓮花撓撓頭,萬歲爺說的很在理啊,兩人之間若是有彼此,何必搞這套虛的呢,遂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誇道:「爺,您真是英明神武,考慮周全呀。」
皇帝知她打消了念頭,暗暗鬆了口氣,趁著她還沒改主意,顯得不急不緩地過去解下掛著的聖旨放到梳妝台上,說道:「朕讓人先收起來,等主殿修好了,再找個地方放,如何?」等下回去就要催工部趕緊動工。
「好的呀」蓮花笑眯眯的說道,萬歲爺真體貼,知道她這裡地方小,不掛床頭不知放何處了,特地幫她解決難題,真好。
提到聖旨,她就想起聖旨上的話,忍不住摟住萬歲爺的脖子,將自己的身子重量都吊在他身上,笑嘻嘻地問道:「萬歲爺,溫良恭謙是什麼意思呀?這詞我怎麼看不懂呢。」
皇帝忙摟緊她的腰,知她是在說聖旨上的詞,是想讓他當面再誇她一遍,嘴角含笑道:「形容的便是朕的小乖乖這般模樣。」
蓮花看萬歲爺看穿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眉開眼笑咯咯笑出聲。
過了一會兒,感覺還不夠,又嬌嬌地問:「那淑德含章呢?」
皇帝低頭看著他的人兒,如今越發愛嬌了,讓他心頭又酥又甜,忍不住低下頭說道:「也是朕的小蓮花……」說著唇附上她的,忍不住親起來。
待兩人分開,蓮花臉紅紅的,有些氣喘吁吁,萬歲爺親別處還好,親那裡時,總要與她糾纏,太羞人了……
這時,小青在外輕輕喚道:「主子,該喝葯了。」
小吉子昨天跟她說了,若是萬歲爺和主子待一起時,她要進來得先求見才行。
蓮花一聽,直接皺起眉頭,昨日不是喝過了么,怎麼今日還要喝?
她不禁有些緊張地扯著萬歲爺的袖子,眼神開始可憐起來。
皇帝見她如此,有些於心不忍,卻又暗自慶幸自己親自回來了,否則她的奴才必然管不住她喝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