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344:表演
另一個同學又說:「還是別看了,萬一一不小心弄壞了,這可怎麼辦。」
「算了,算了,不看了。」
顧嶠平靜的抬手,掀開蓋子。
「又不是什麼寶貝,沒什麼不能看的。」
盒子一掀開,花邊阮的模樣展露在大家眼前。
周身呈荷葉花瓣形,整體樣子像阮,又似琵琶。
長約70.80公分;體形較大。
都是彈弦樂器。
但比阮和琵琶又看上去更具有特色。
花邊阮上面的圖案也令人一眼就著迷。
翠麗的荷葉上,雕刻著猶抱琵琶半掩面的美人圖。
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好看又精緻。
再細看,滿滿的都是復古元素和極具民族特色。
令人有一種為之神往的感覺。
「嶠姐,這就是花邊阮呀。」
原來,它的模樣真的是花瓣形狀。
竟然真的有人一比一復刻出了這失傳的樂器。
大家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突然覺得,這東西,碰一下都是罪過。
「顧嶠,你準備一下,還有兩個節目就到你了。」
顧嶠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後台,顧嶠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沒有下輕點著扶手。
溫思涵捧著衣服走過來。
「嶠姐,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顧嶠回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裡捧著一堆白色料子的什麼東西。
「嶠姐,這衣服是剛剛大家去找來的。你要不要換上試試……」
F班的人都在後面偷偷注意著兩人。
顧嶠半眯著眸子,在想要不要拒絕。
「嶠姐,這衣服很乾凈的。就是一直壓在箱底,可能有點味道。但絕對沒人穿過。」
「服裝間的老師說,當時這衣服拿回來后,一直放著,所以就……」
「嶠姐,大家都覺得,你穿……」
顧嶠抬手從溫思涵手裡扯過衣服。
邁著懶洋洋的步子進了試衣間。
試衣間外,大家都等著顧嶠換衣服出來,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一樣,心痒痒的。
當顧嶠一襲白衣出來時,後台突然像被按了定格鍵一樣,
一襲白衣飄飄,長發自然散落,像極了從畫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嘖嘖嘖,這畫面太有衝擊力了。
「顧嶠,你準備好了嗎,。」
「馬上就……」
葉老師又進來再確認一遍,可話到一半,就僵在嘴邊了。
她承認顧嶠的確長的漂亮,而且那種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
是那種讓人第一眼,就覺得驚艷,但卻又不突兀的那種漂亮。
那種漂亮是女人自形慚穢,又羨慕的美。
可當脫去校服,換上白衣,瞬間變成了水墨畫中的世無雙。
不染塵世煙火,彷彿所有的色彩在她面前,成了多餘。
「我記得,我在哪裡見過一枚簪子。」
「等等,我找找。」
葉老師一邊念叨著,一邊到處找。
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支雕刻著花紋的碧綠簪子。
「顧嶠,你過來坐下。」
溫思涵趕緊上前拉過顧嶠,坐在了椅子上。
葉老師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心靈手腳的用碧綠簪子挽了一個簡約的髮髻。
大家眼看中,那個清絕出塵的世家公子,秒變成仙氣飄飄的雲中仙女。
「嘶……」
「顧同學也太美了吧。」
「這站上去,那還了得……」
一時之間,整個後台都被這一幕給驚艷的,沉陷於這美色中。
怎會有人,美成這個樣子。
葉老師輕聲感嘆道。
「葉老師,讓下一組準備了。台上的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
葉老師意識回籠。「顧嶠,你拿上樂器,跟我來。」
顧嶠突然側目,跟葉老師低聲說了幾句。
葉老師疑惑的看著她,表示,不懂她的意思。
顧嶠從箱子里取出花邊阮,抱在手裡。
「我只是彈一曲而已。」
大家關注應該是曲子,與她無關。
葉老師瞬間竟然有些猜不透這個小姑娘的心思。
該說她胸懷寬廣,還是該說她見識長遠呢。
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顧嶠跟葉老師說了什麼,讓葉老師看她的眼睛頗有深意。
一直到大家坐在台下,等著看顧嶠表演。
看著那光,只打出了一個剪影,顧嶠一襲白衣,抱著花邊阮側身坐著的時候。
大家恍然大悟……
花邊阮的聲音一出來,瞬間讓整個禮堂都覺得耳朵一震。
花邊阮的聲音,本就略低沉。
帶著一股子莫明的憂鬱。
可當它被賦予另一種生命時,
一曲霓裳曲,道盡百態,百轉千回,萬千柔腸。
「這就是花邊阮的聲音呀,太神奇了。」
眾人彷彿被那低沉的弦音,帶回了那個餘音繞梁,翩翩起舞的雲樂天宮。
仙氣飄飄的天宮,彷彿看到了美人翩翩起舞,美景如畫和一幅蕩氣迴腸的畫卷。
台下的幾個老者,順著弦音,享受的輕點指間。
一個白髮老人,更是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這場盛宴。
隨著弦音進入尾聲,一片回歸平靜,恬靜,寂靜的氣息,像是安撫了白日里所有的浮躁。
讓人歸於平靜,心靜平和,寧靜祥和……
一直到弦音悉數落下,彷彿那餘韻還未散去,久久在心中盤旋。
禮堂足足安靜了半分鐘。
半分鐘后,禮堂貴賓席上的幾個老者,紛紛站起身子,帶頭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下一秒,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激烈的掌聲回蕩在禮堂中央。
而台上的人,已經悄然離場了。
「剛剛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老謝,她手裡的是花邊阮吧。」
「我聽報幕是花邊阮。好像姓顧……」
其中一個老者,老神在在的說:「叫顧嶠。」
坐在一群老者中央的一身筆挺西裝男人,深深的眉眼,微微動了動。
華麗的嗓音,綣綣響起。
「顧嶠。」
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男人旁邊的老人,聽到他華麗的聲音,大腦警鈴大作。
「景先生認識顧嶠?」
景先生古井深深的眸子,猶如一枯井般,目視前方。
「聽青老提起她的名字,覺得有趣。」
青老小心翼翼的摸著小心臟。
「怎麼可能有趣,嶠,橋,多難聽,哪裡有趣了。」
男人平靜的彎了彎嘴角,不予置否。
青老總覺得,能被這個男人記住名字,不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