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256:浮生島時家
第641章 256:浮生島時家
256:
浮生島祁家,一片喜樂洋洋;一個個都忙活著很高興。
祁家眾人看著距離祁家主院最近的一個院落,從一個空蕩蕩沒有人氣的院落,變的精緻又喜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祁家要辦什麼大喜事了呢。
可事實也是如此,祁家的確是準備要辦喜事,而且是對於祁家來說,比天還大的喜事。
因為,他們馬上就要迎接他們的小公主回歸了。
祁老爺子忙碌了幾天,終於看到這個院落有些人氣了,心裡隱隱有些高興。
不過,等小嶠住進去,他會更高興。
祁老爺子站在閣樓上,看著對面那座遙遙對望的島嶼,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
「也不知道他們倆怎麼樣了。」
祁天宸站在老爺子的身邊,抿了抿唇。冷聲說道:「如果他連妹妹都護不住。以後也別想再靠近妹妹了。」
顧嶠是跟他們一起上船的,不過,後來,時九渡就帶走她去了時家的方向。
而他們回了祁家。
當時祁天宸並不知道,等他知曉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
祁天宸知道時九渡的心思,但是,他心裡有隱隱有些擔心。
怕自己的妹妹在時家受委屈。
時家與祁家可不同;時家內部亂著呢,如果不是這些年時九渡壓著,怕是早就……
畢竟,時家人不比普通人。世世代代累積下來的,必然是有一些東西的。
老爺子倒是有一些維護時九渡。
「我相信小九。而且,你妹妹也不是吃素的。」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老爺子還是有些了解自己家這個小公主的。
她是那種,你不來招惹我,大家平安無事。
你來招惹我,我必睚眥必報的。
而且,本身她自己的能力就不俗。
老爺子唯一擔心的就是,時家老頭的態度。
不過轉念一想。
「那個女司機,是跟著他們一起上島了吧。」
經老爺子這麼一說,祁天宸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微微詫異的看向老爺子。「那個女司機,是暗衛營……」
老爺子點了點頭。「那支暗衛營,不屬於任何一家。它只屬於浮生島祁家的大小姐。」
「只聽命於她一人。」
祁天宸並未繼任家主,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祁天宸從小就被當成家主培養,自然也是聽說過一些有關於那支隱匿暗衛的事情。
那支暗衛的大本營有兩處,時家有一處,祁家同樣也有一處。
但,這兩處暗衛營據說是相連接,至於具體原因,時家和祁家都不清楚。
只不過,那兩處地方,任何人都踏不進去;也從未見有人出來過。
時家,曾經倒是有人起了貪念,想過硬闖;不過後果都不好。
祁家本就是團結的大家族,對那處地方,倒是沒有任何的念頭,平時就連往那邊走動的人,都沒有幾個。
漸漸的,大家都幾乎忘卻了那個地方。
如果不是那日,那個女司機,突然出現在祁家別墅里,站在祁天宸的床邊;怕是祁天宸早就忘卻了這件事情。
「爺爺,那支暗衛營,會有隱患嗎?」畢竟時家覬覦它的人,不在少數。
祁老爺子輕鬆的一笑。「覬覦也要有命去拿。」
那支暗衛營,只認血脈;不會認你是時家什麼人,少主也好,家主也罷。
它只認祁家的大小姐。
老爺子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天宸也沒有打擾他,一老一少兩人站在夕陽下,看著餘輝一點一點的落下……
*
祁氏宗祠,祁老爺子進入宗祠暗道,看著祭祀台中央的一個錦盒。
錦盒裡躺著一枚五彩斑斕的石頭。
雖然此時它已經不再綻放光芒了,但老爺子眼前還能回憶起,當時這塊異能石,是有多漂亮多耀眼。
老爺子抿著唇,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枚異能石。
心裡有很多的疑惑。
從那個暗衛出現開始,他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直到下午,祁天宸提及。
暗衛營是為祁家大小姐而生;可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沒有早一點,也沒有晚一點。
沒有在顧嶠第一次出現時出現在她身邊,也沒有等她正式回歸祁家,入了族譜再出現。
而是在那個時候,恰好出現。
還有,為何是現在出現;而不是在四十年前出現。
按理來說,暗衛營隸屬於浮生島祁家大小姐,可雲溪出生時,這些人並沒有出現。
當初她一出生,異能就覺醒了;為什麼那時暗衛營的人,沒有動靜呢。
如果說,當初暗衛營的人出現了,是不是他的女兒,也就不會出事。
能在他們的膝下平安長大。
這些日子祁老爺子查到了很過雲溪的資料,也有很多隱藏的資料。
但很多資料,祁家也沒有查到。
不過,光憑那些查到的資料,祁老爺子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優秀。
又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苦難。
那可是他的女兒呀……在二十多歲,最美好的年華里,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
如果暗衛營的人早些出現,是不是……
老爺子突然蹲坐在台階下,雙手捂住了整張臉;偶爾會晶瑩的光芒從指縫中流露出來。
——
浮生島時家
清晨的一抹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窗桕照耀進古香古色的房音。
細碎的光芒照射在房間精緻的擺設和雕花大床邊,彷彿給整個房間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雕花大床上,窩著一團凸起,不知是陽光太耀眼了,還是床上的人兒睡足了,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從被窩裡伸出。
下一秒,就遮在了那張絕美的臉上。
一分鐘后,床帷被一隻纖細的小手緩緩拉開,床幔還是生出了神智一般,主動將自己掛了上去,清晰的露出了床裡面那張傾城絕美的小臉。
遮住眼瞼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緩緩撤開,空靈的眸子,從一開始的迷茫,到瞬間清明,不過短短兩秒鐘的事情。
顧嶠打量了一下這個充斥著古香古色的房間,神色微微輕斂了一下。轉而看向窗外,細碎的陽光撒進來,還能看到一些外面風景優美的景色。
是了,她現在時家。
浮生島時家。
自從上島以後,她就一直迷迷糊糊,偶爾意識還不清醒;她不知道是時九渡葯的原因,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這幾日,她一直很嗜睡,彷彿恨不得將這些年缺的覺都一下性給補齊似的。
顧嶠半靠在床頭,抬頭揉了揉眉骨。
「叩叩叩……小姐。您醒了嗎?」
浮因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顧嶠輕嗯了一聲,然後便見浮因抱著幾個四四方方的木匣子進來。
浮因將木匣子放在一旁的圓桌上,將手裡的錦盒交給顧嶠。
「這是時家主給您的。」
顧嶠挑了一下眉。「時家主?」
浮因點頭。
時九渡早就繼承了家主之位,所以在浮因這裡,時九渡就等於時家主。
顧嶠一時半會並沒有想到時九渡就是時家主,所以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馬接。
浮因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是姑爺。」
小姐的男朋友,等於姑爺。這應該沒問題。
果然,浮因這話一出,顧嶠就伸手接過了錦盒。
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枚玉制的戒指,戒指上刻著密密碼碼的東西,顧嶠拿出來轉了轉,並沒有看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浮因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那戒指。緩緩道:「時家主母的象徵。」
緊接著浮因似是想起什麼,又接著說道:「今日是時家內部的年中會議。時家重要的階層人員都會參與。」
浮因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那是姑父給小姐準備的。」
顧嶠轉了轉手裡的戒指,突然勾了勾唇角。
時九渡,這是準備要氣死時家那群人嗎?
雖然這幾日顧嶠迷迷糊糊,清醒的時間少;但她還是能聽到外面的動靜。
也聽時畢提過幾次。
顧嶠將戒指丟回錦盒,合上。掀開被子走下床……
「時家人是什麼態度。」她是被時九渡牽著走進來的,當時上島后她雖然昏昏沉沉的,但是那些人驚詫的目光,她卻記得。
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現在住的地方,是主院。
還是主母院。
一個外來人被家主親自帶進來,還送進了主母院;而且一連幾天也不出現,甚至連老爺子都沒有去拜訪。
時家人,估計蹦噠的不輕吧。
浮因倒是一五一十將時家各方的態度跟顧嶠講了。
時家人的態度,一方是沉默,比如老爺子;老爺子是默許,甚至將那些反對的聲音踢了回去。
一方是中立,就是誰也不站;等候事件發展。
一方是反對,而且,已經計劃好準備在今日的會議上直接搞事情。
還有一方,則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聽完浮因的話,顧嶠歪著頭看向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浮因垂著頭,恭敬的回答。「但凡是浮生島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
我們,指的就是暗衛營。
顧嶠單手撐著桌面,喝了一口溫水。「四十年前的事情,知曉嗎?」
浮因點了點頭。她們與普通人不同,她們是有傳承記憶的。
「那就說說看,四十年前被時家逐出家門的那個人的事情吧。」
浮因臉色突然一白,「嘭」的一聲,單膝跪在地面上。
「小姐,抱歉,這件事情小姐想要知道,可以親自去裡面查閱卷宗。」她們,沒有權利說這件事情。
「暗衛營裡面?」
浮因點頭。「是。」
顧嶠點了點有些濕潤的唇,換了一個話題。「祁家的大小姐,應該是雲溪,你們應該聽命於她。」
顧嶠以為浮因會說出什麼完美的解釋,沒想到,浮因竟然直接來了一句。
「她是外來者,不是祁家的大小姐。」
顧嶠又輕點了兩下唇角。「你們怎麼知道。」
「浮生鏡,能顯萬物。」
「那你們何時知道我的存在的。」
浮因抿唇突然沉默了,顧嶠也不急,又端起茶杯,緩緩了喝了一口茶。
幾分鐘后浮因說道:「小姐想要知道,可以親自去問她。」
「誰?」顧嶠懶懶的抬了抬眸子。「雲溪嗎?」
「嗯。」浮因點頭,就是雲溪。
至於為什麼讓她們這個時候出現,沒有人知道原因,只有雲溪知道。
她們是早就知道了大小姐降生了,可她們沒法離開那裡。
而這十八年,也是她們暗衛營競爭最殘酷的十八年。
因為,只有拿到了前十的名額;才有機會出現在大小姐身邊為她效命。
否則,只能退回到暗無天日的訓練中。
顧嶠大約也明白了,暗衛營知曉浮生島祁家和時家所有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被下了禁,她們知曉也不能說出來。
但暗衛營有留存檔,她想知道,可以去查閱。
「暗衛營在哪裡?」
「時家和祁家各有一處,不過這兩處是可以相通的。」
「傳送陣?」
「是。」
顧嶠:「我隨時能進去?」
浮因抿了抿唇。「暫時不能。」
浮因繼續說道:「小姐需要先回祁家,上過族譜,接受傳承后,便能自由出入。」
「其他人也能出來。」據浮因所說,目前只有她一個人能出來,其他人還不能出來。
浮因點頭。「是。」
顧嶠心下瞭然,不過她整個人卻顯得漫不經心,彷彿並不在意那些事情一般。
時九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不遠處的涼廳里,坐著一抹纖細的身影。
那人懶洋洋的靠在柱子邊上,沐浴在陽光下。
就像是立於雪山之顛,孤傲又肆意的初雪。
顧嶠眯著眸子,靠在柱子邊,聽著浮因說著京都的情緒。
涼廳外有腳步聲漸漸走來,浮因自覺的停下了聲音,然後朝來人點了點頭,悄悄隱匿回了暗處。
顧嶠只覺得一股冷香襲來,緊接著就是一個溫暖又帶著一些許強勢的懷抱。
「睡醒了?」
顧嶠暗自白了身前的人一眼。你老都沒給我喝葯了,能不清醒嗎?
時九渡彷彿是察覺到了懷裡小朋友的怨念,好氣的低頭,在人兒的額頭落下虔誠的一個輕吻。
」一會兒陪我去參加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