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心痛的要死

  可是他連續喊了好久都沒有溫年年的回應,倒是把裏麵的傭人喊出來了。


  傭人推開大門,看到楚言修,顯然有一絲震驚,“楚少爺?”


  “年年呢?她在嗎?”楚言修連忙問道。


  傭人搖頭,“小姐不在。”


  楚言修不信,直接越過傭人就往裏麵走。


  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好多的家具上麵都罩著防塵罩,楚言修有些怔住,連忙又往樓上去。


  溫年年的房間收拾的很整齊,她的很多東西都已經打包的整整齊齊放在角落裏,完全像是很久沒住一樣。


  楚言修不敢相信,快步上前將衣櫃打開,裏麵空空如也,屬於溫年年的東西全部都已經收拾整齊。


  傭人推門進來說道:“少爺和小姐都不在家,現在這所房子隻剩下我和陳伯在看守。”


  楚言修的心很痛,難受至極,他微微的握著手心,低聲問道:“他們去哪裏了?”


  傭人說道:“少爺和小姐出國了,怕是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楚言修心口好像窒息了一樣,喉嚨熾熱難受,他深吸一口氣,抬手緊緊的捂住疼痛的胸口。


  心疼的好像在滴血。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溫年年竟然如此的絕情。


  他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個月,可是她居然走了!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如此的無情?

  楚言修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裏莫名的濕了。


  他的目光看向床頭的桌上還放著一張溫年年的相框,裏麵的她帶著一抹甜甜的笑意。


  楚言修走了過去,拿起相框,看著相片,他低聲說道:“溫年年,你怎麽可以這麽絕情?你說過不會永遠丟下我的,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麽?你為什麽如此的狠心?哪怕你打我,罵我也好,為什麽要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


  夏琳和楚邵元在醫院裏接到劉嬸的電話,連忙往回趕。


  看到他們回來,劉嬸很是著急的說道:“老爺夫人,你們總算來了,先生一直躲在房間裏,不管我怎麽叫他,他也不理會。我擔心他會做傻事。”


  聽到劉嬸的話,夏琳和楚邵元連忙往樓上去。


  幾個人站在房間的門口使勁的敲房門,可是裏麵的楚言修就是不回應。


  夏琳擔心楚言修想不開,於是叫劉嬸拿來備用鑰匙打開。


  打開房門的時候,夏琳有些驚住。


  楚言修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頹廢想不開,而是坐在沙發上,不過臉色看上去卻很是蒼白。


  “有事?”楚言修轉頭看著他們問道,他還是穿著那身病服,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甚至有一絲冷。


  “言修……”夏琳欲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瑞則是開口問道:“爸爸,你找到媽媽了嗎?”


  聽到他的話,楚言修臉色暗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很快便逝去,他抬眸看著楚瑞說道:“媽媽會回來的。”


  夏琳眉頭皺了皺,“言修你,你找到年年了?”


  楚言修沒有說話,身體微微的往後昂,靠在沙發上,將手裏夾著的煙吸了一口。


  他這幅模樣,讓夏琳感到有些不安,不由得看向楚邵元,伸手推了推他。


  楚邵元自然也看出楚言修的心情肯定不好,不過他也猜不出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麽,隻是說道:“言修,年年走的時候給了我一樣東西,你要看嗎?”


  “什麽東西?”楚言修淡淡的問道。


  夏琳一臉震驚的看著楚邵元,“你和年年之前見過麵?”


  楚邵元點點頭,“她走之前來找過我。”


  “這麽說,她知道我出車禍的事了。”楚言修說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夏琳說道:“她當然知道了,溫景瑜還來醫院看了你一次。”


  聽到夏琳的話,楚言修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苦笑一下,隨後看向窗外。


  溫年年在海城這邊待了三個多月了,雖然很舍不得這裏,但是終究還是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她除了畫畫,還在網上學習了很多的東西。


  現在她的心情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決定朝著她的下一個目標出發,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學業。


  她已經聯係好了國外一所有名的大學,準備去進修三年,彌補自己的一些不足。


  當然畫畫還是她的最愛,雖然是去進修,畫畫自然是不能丟下的,而且那所學校有位教授在畫界十分的有名,他筆下的各種畫,都繪畫的栩栩如生,感情豐富,不少的人慕名而來。


  溫年年曾經也將那位教授奉為自己的偶像,現在有個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


  如果自己有一天和這位教授一樣這麽有名氣,那時楚瑞和哥哥的臉上也是十分的有光,再也不會有人指著她,說她是瘋子,神經病!

  和瑾姨告別之後,溫年年便坐著船離開了。


  顧子恒在溫年年離開一個小時後,他來到了瑾姨的院子門口。


  瑾姨熱情的邀請他進去,“顧醫生,你來晚了,年年已經走了。”


  顧子恒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瑾姨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顧醫生,我真是不明白你,你明明對年年很喜歡,可是為什麽每次都隻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看她?為什麽不上前和她說話?”


  聽到她說的話,顧子恒不由得笑了,“有時候不打擾,就是對對方最好的守護。”


  瑾姨眉頭皺了皺,“我是搞不懂你們這種年輕人了,既然喜歡就要勇敢的去追,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是嗎?”顧子恒說道。


  瑾姨點頭,“當然了,有時候你覺得這樣是為她好,可是那也是你覺得。”


  聽到她的話,顧子恒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暗了幾分。


  他往二樓走去,這裏溫年年在這裏生活了三個月,很多地方都留有她的痕跡,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顧子恒抬手輕輕的拂過每一處,窗台上的那盆小雛菊也越發的茂盛,開著很多小花瓣。


  他伸手端了起來,低頭聞了聞,很是香甜。


  一旁的橘貓走了過來,低低的瞄了一聲似乎在說著什麽。


  三個月的時候,橘貓也長大了,胖了不少,肚子圓滾滾的。


  顧子恒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把花盆放下,伸手輕輕的撫摸橘貓一下,“咪咪,這段時間謝謝你陪著年年。”


  橘貓依舊瞄的叫了一聲,似乎在說不用謝。


  瑾姨走了上來說道:“顧醫生,這是年年走的時候說把這幅畫,交給一個曾經給她搭木橋的人,說感謝他。”


  瑾姨笑了笑說道:“那個人就是你吧!”


  顧子恒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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