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真正的遲傳野
“你吃空氣吧!”金珠就知道遲傳野一旦有活力這張嘴就變得格外討人嫌。
不過金珠終究狠不下心來,點了附近好評的粥店。
現在遲傳野的胃也隻能吃點這樣的流食。金珠可不是故意想要虐待他。
“看電視嗎?”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金珠覺得氣氛尷尬,提議道。
遲傳野點點頭,他倒是沒有覺得什麽,金珠的表情已經在上演話劇了,他單看金珠就不覺得無聊。
病房的電視打開便是本市的新聞,金珠剛要換台就看見這新聞分明是和遲家集團有關的。
“裁員?”金珠看著標題,嚇出一身冷汗。
現在就業形勢真是寒冬期,為自己擔心。
看看人家遲家集團,真是眾生平等,連股東也敢裁……等等,股東……
“明白了?”金珠的表情就像是萬花筒,遲傳野盯著好一會最後道:“這不是裁員,這是換水。”
粥還是不錯的,店鋪開在醫院旁邊,倒是對味道的追求也很高,遲傳野喝完粥覺得胃裏舒舒服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吃貨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雖然遲傳野從來也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吃貨。
畢竟其他的總裁要不就是高爾夫,要不就是名牌手表豪車,他的愛好是吃,總覺得對比下來好像是某個村子出來的一樣。
雖然遲傳野從來沒這麽想過,隻是架不住沈峯一直念叨著。
“換水?”金珠眨著眼睛,她接觸最多的也隻是金色護盾,而公司內部和諧的跟一家人一樣,金珠對於商業場上的勾心鬥角了解的少之又少。
“對啊,水髒了就要換,否則就會有大麻煩。”遲傳野道,神秘的笑笑。
金珠最受不了他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樣子,索性也就不問了,莫名其妙的生著悶氣。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這種商業秘密像我們這種大總裁都是要告訴自己的親老婆的。”遲傳野挑挑眉:“叫聲老公聽聽?”
“滾蛋!”金珠氣的作勢拿枕頭砸他,可是又不敢下手,現在遲傳野可是病人。
遲傳野笑,他莫名就喜歡金珠這個模樣,明明氣到不行,又不能拿他怎麽樣。
“快新年了,怎麽打算?”遲傳野忽然話鋒一轉,金珠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這邊還是很傳統的,對於這樣盛大的節日一般都是和家人一起,然而金珠現在……遲傳野平時並不重視這個,畢竟即使他真的很重視也沒有什麽用,沒有人在的。
今年不同了,他忽然開始設想和金珠一起的日子了。
也許兩個人平平淡淡也是一種真實。
“在家吧,或者和顧錦一起。”談到這種事情,金珠很難不想到姐姐的死,情緒一下子就沒有了。
“跟我一起吧。”遲傳野語氣放緩,手指纏住金珠的小指,不緊不鬆,恰好是金珠可以掙脫的力度。
金珠被遲傳野的那雙墨色眸子吸住,瞬間沉溺在那溫柔裏。
她說不動心是假的,這樣的一個男人放在任何女孩麵前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金珠也一樣,可是這也是賭注,今後也許會有無數個羅薇出現,金珠動了動,似乎要掙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隻是在一起過年,我沒有要求什麽。”遲傳野加了點力氣,金珠的手指還在手心裏漸漸安分下來。
“我也是一個人,就當陪我,嗯?”
“好……好吧。”
金珠這時才發現自己不隻是顏控,還他媽是個聲控。
你聲音好聽,都依你都依你。
金珠當時的心理活動就是這樣。
……
“你個顏狗。”晚上sexy酒吧裏,顧錦指著金珠的額頭數落著。
這個酒吧是顧錦新發現的,隻接待女孩子,對於他們這種單身且拒絕男人的女孩別提多美好了。
“那我還能怎麽辦?如果吳彥祖站在你麵前跟你說晚上陪我喝酒,你怎麽回答?”
“我可以!”顧錦瞬間星星眼。
金珠白了她一眼,低頭抿著自己的酒。
“那你呢?”
“什麽?”顧錦問。
“過年一個人?”
顧錦笑笑:“我回家,很久沒回去了,正好和公司請個假。”
顧錦的老家在南方,煙雨朦朧的城市,如果不知道顧錦的性子單看她這個人的話一定相信,可是顧錦的性子卻和南方姑娘大相徑庭。
金珠曾經和顧錦回去過,她的父母是典型的文藝高幹,都是當地的大學教授,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也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姑娘,卻沒想到顧錦成為了一個黑客。
“也是,那我買點東西你帶回去。”金珠托著下巴,說不羨慕是假的,再加上究竟的催化,心裏亂的很。
顧錦手臂搭在金珠的肩膀上,趴在她的耳邊柔柔的說著:“好啊,那是我們共同的家人。”
隻是一句話,金珠憋著的眼淚就好像決了堤一樣,嘩啦啦的下來了。
她不是一個淚點低的人,隻是此時的情緒實在是濃烈。
今年過年比往常都要早,謝天德接著受傷的事情一直都沒有來公司,謝遠作為年輕人也十分的體量公司的員工,於是早早的放了年假。
“你還真不怕你爸從病床上跳起來打你。”中午三個人一齊吃了飯,準備送顧錦去機場。
謝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顧錦眨了眨眼:“要不是我,顧錦還不能這麽早回家呢。”
金珠剛想說話,就聽謝遠又說:“這樣我的思念就又多了一天。”
聽見這話,顧錦的心髒處動了動,卻也分不清這是真情還是假意。
金珠白了他一眼:“顧錦是我的,要是想追求得先過我這一關。”
“哦?那我要好好的計劃一下。”
兩個人的交談顧錦一直都沒說話,但是耳尖卻紅紅的,謝遠沒錯過這個小細節,也沒開口說出來,隻是嘴角的笑意更濃。
“沒想到顧錦的家這麽遠。平時應該多給幾天的假,這樣可以經常回去看看。”謝遠轉著手裏的咖啡。
他不喜歡苦的東西,所以一口都沒有動,隻是握在手裏玩著。
“你要是真的關心,早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金珠現在防備的很,出於私心,金珠並不想要謝遠和顧錦有什麽交際。
不為什麽,顧錦看起來霸道的不行,實則就是個小姑娘,而謝遠深不可測,即使他們相交這麽多年金珠也沒看清這個人的本質。
“好了好了,我該走了。”顧錦也許是受不了兩個人這樣說話,看了看表就起身了。
金珠扁了扁嘴:“我會很想你的。”
“你好好的就行,我落地給你打電話。”顧錦戳了戳金珠的小腦袋。
兩個人站在機場候機室也是膩歪了很久,最終謝遠看不下去了才拉著金珠離開,這樣下去顧錦遲早登不了機。
“你呢,你去哪?”
兩人出了機場,謝遠雙手揣兜問著金珠。
“回家,公司放假了我還去哪?”金珠心裏還是有點難過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謝遠笑:“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回家,我問的是過年你去哪?總不能一個人吧。”
“要你管?”金珠白了他一眼,可是卻是心虛的。
“跟遲傳野在一起?”謝遠關了車門卻沒開,對著金珠挑了挑眉。
他的語氣很確定,根本沒有給金珠說謊的機會。
“……”
謝遠笑道:“你不會還喜歡那個男人吧?”
“不用你管。”金珠反駁。
謝遠點點頭:“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男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什麽?”金珠抬頭看著謝遠,眼神迷茫。
“前段時間他裁了幾乎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東,還包括從一開始就跟著蘇倩做的那些人。”
“這件事情我知道啊,我看了新聞了。”金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問題,或者說她根本不懂這些集團的事情。
“你傻啊,那些股東被裁了就真的認命被裁嗎?遲傳野現在手裏一定有什麽他們根本無法反駁的證據,而他是怎麽得到這些的,想想就覺得可怕,我們現在都認為他就是一直潛伏在暗處的老虎,不是打算放過你,而是盤算著怎麽殺你更來感。”謝遠輕嗤了一聲,他還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然後呢?”金珠似乎聽懂了一點。
“你再想想,那些人不會鬧嗎?折騰了半輩子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被人說踢走就踢走了,怎麽可能甘心?但是為什麽現在風平浪靜?隻能說明遲傳野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金珠卻不這麽認為:“可是這件事情不是一開始就是他們有問題嗎?既然有問題,造成現在這個局麵也隻是咎由自取啊。”
謝遠轉頭看金珠,似乎沒想道金珠會為了遲傳野說話,沉默了一會才說:“這個行業沒有對錯,有的隻是立場的問題。”
“不過你現在真的一直在為遲傳野說話,金珠小姐,你別是真的還喜歡這個人吧?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謝遠眸子裏並無玩笑的意味。
“開你的車!”金珠紅了臉頰,別過頭不再去看他。